顧心謠和柳冬月進(jìn)入了門內(nèi),隨即看向那名男子,男子看上去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體格比較健碩。
身后還有著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看上去大概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jì)。
女性身材勻稱,梳著個丸子頭。
而兩名男性則風(fēng)格不一,其中一人較為年輕,戴著眼鏡,身上頗有書生氣息。
另一名則年紀(jì)稍大,氣質(zhì)普通的像個路人一般。
由于當(dāng)前仍是冬季到初春的交替季節(jié),較為寒冷的天氣讓大家的穿著均是較為相似。
“陳榮軒?!?p> 為首的健碩男子似乎是見二人都是相對瘦弱的女生,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于是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備,對著二人點了點頭。
“散打教練?!?p> 顧心謠有些發(fā)懵,“我……叫顧心謠,她是柳冬月,都是大學(xué)學(xué)生,不過……請問報職業(yè)的目的是什么?”
“這是裴弘信的想法,因為……”
陳榮軒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們還不太清楚具體狀況,等下就會知道了,先互相認(rèn)識一下吧?!?p> 隨即指了指身邊的三人,“丸子頭是姚菲菲,文員,這個老弟就是裴弘信,雙博在讀的小天才,那個老大哥叫李光,工地安全員?!?p> 身邊的那幾個男女聞言也都伸手示意了一下,算是互相認(rèn)識過了。
顧心謠注意到,那個名叫姚菲菲的人的右手手指上還包扎著一塊細(xì)小的紗布。
隨后二人跟著陳榮軒的指引走進(jìn)了主樓內(nèi)部,迎面而來的是一間極為寬闊的會客大廳。
此時還有一男一女正坐在大廳中間的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見有新人過來,便也站起身來算是迎接一下。
“你們好,陶同光,經(jīng)貿(mào)公司經(jīng)理。”
對方習(xí)慣性的伸出了手,伸到一半想了想又收了回去,隨后默默點了點頭。
“我叫錢婉寧,是二醫(yī)的護(hù)士。”
一旁那個微胖的女子倒是比較和善,雙手輕抓置于身前,對著二人微微笑了笑。
“你們好,我們倆都是大學(xué)生,顧心謠,柳冬月。”
顧心謠指了指自己和柳冬月,隨后立刻切入了正題,“請問這邊……是什么情況?”
二人此刻處于非常疑惑的狀態(tài),來這之前顧心謠還有過很多猜想。
可能夜扉莊園會像惡靈古堡一般,棲居著惡靈等待著她們自投羅網(wǎng)。
也可能是什么都沒有,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她們兩人恰好撞上的夢境而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而已。
但是到這邊后,卻是有著數(shù)個聲稱自己也是見鬼的人,然后此時此刻又在這里不知所謂的自我介紹、互相認(rèn)識。
陳榮軒示意姚菲菲去給二人倒杯水來,隨后示意二人一同坐下,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們也和你們倆一樣,對真實情況一無所知,只是因為一段有些古怪的經(jīng)歷而來到這里,到這之后,我們在這間會客廳的桌面上找到了這幾封信?!?p> 陳榮軒掏出了幾封此前一直揣在羽絨衣中的信件,然后又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眾人身前被沙發(fā)圍繞著的會客桌面。
顧心謠拿起了第一封信件,隨后從信封中掏出了信紙,和柳冬月二人開始閱讀起來:
夜扉莊園,三月十日為首日。
首日二十四點,人員必須到齊。
完成人員分組,填寫信紙,之后不可發(fā)生變動。
根據(jù)分組選定房間,填寫信紙,每日零至六點不可外出。
各組在信紙之上寫下一個怪談。
怪談必須相對完整,且是真實發(fā)生流傳的靈異事件。
當(dāng)天講述怪談方,不可提前與他人探討內(nèi)容。
十二日至十六日,每晚二十二點講述一個。
怪談時間,所有人必須身處會客廳內(nèi),開始之后不可打斷。
十日之內(nèi),不可離開莊園。
信中的內(nèi)容不多,剛好十行文字,但是每行都像是不同人寫下的。
“這……好像剛好是十種筆跡,我看到了我自己的,你們呢?”
柳冬月將目光從信紙上移開,繼而看向陳榮軒等人。
“是的,說實話,我們直到不久之前還是覺得這有可能只是個惡作劇,但是上面的筆跡又太過真實了,而且……”
陳榮軒走到二人身邊,在信紙上的其中一句話的邊角處揩了一下,那部分筆跡順勢糊去不少。
“因為這張信紙有壓膜,是光面的,寫在上面的字甚至還沒有完全干去,這不太可能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你們中的第一位到這是誰?”顧心謠問道。
陳榮軒聞言指了下坐在旁邊的陶同光。
“是我?!?p> 陶同光點了點頭,“我是第一個到的,但是和他們也沒隔開太久,第二個到的就是陳榮軒了。”
“請問大概是幾點鐘到的呢?”
“大概五十分鐘之前吧,下班之后找到這里花了些時間。”
“嗯……”顧心謠沉吟了片刻,沒有再說什么。
但丸子頭姚菲菲卻是出聲說道:
“你是第一個到這的,而陳榮軒到這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這封信的存在了,所以……我不是懷疑,但是大家心里應(yīng)該多少也都有數(shù)的吧?!?p> “你什么意思?覺得是我在搞鬼嗎?”
陶同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之前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們,難不成是想把你們騙到這里來開個派對?況且,剛才不是都嘗試離開過了?那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說罷陶同光突然一把抓住了姚菲菲的手然后提了起來。
燈光下,顧心謠和柳冬月看到紗布上滲著不少鮮紅的顏色。
“是的,他沒什么動機(jī),之前溝通的時候我已經(jīng)想過了這個問題,我們彼此之間除了都在汾山市之外,已經(jīng)沒有更多聯(lián)系了?!?p> 裴弘信站在一旁,一只手摩挲著下巴,相對客觀地說道。
“搞不好他就是心理變態(tài)呢?想在這里困住我們所有人然后一個一個虐殺我們?!?p> 由于此前離開的提議是陶同光提出的,但第一個嘗試離開卻是姚菲菲。
她在試探著將手伸出莊園大門口處時被空氣瞬間傷到了指尖,因此她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變態(tài)一下把你的丸子頭給揪下來?!”
陶同光見姚菲菲這么說頓時也來了些火氣,“又不是我們逼著你第一個出去的!”
本來他的工作就非常忙碌了,難得到了周五晚上的休息時間,還得跑到這里來擔(dān)驚受怕的。
“說實話這果然就他媽是沒事找事,要不是大周末的沒事為了安心一點,誰會到這種鬼地方來跟你們瞎扯皮還被困在這里。”
“先別吵了,大家都是一樣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是有人在搞鬼?!?p> 陳榮軒見場面開始有些混亂起來,便趕緊出聲制止。
“況且……就算是搞鬼,來這之前的經(jīng)歷你們都忘了嗎?那也是搞鬼能搞出來的?”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畢竟,此前的經(jīng)歷確實太過真實且令人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