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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入侵異世界

15、風(fēng)也很溫柔

全民入侵異世界 野墻 2127 2020-12-04 17:23:56

  鹿鳴躲在遠處一棵樹上,目送天照和韋陀離去。

  下了樹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背上中了一槍,估摸著是跳彈,所以入肉不深,也并未打在要害。

  “原來中槍時感覺不到疼痛的?!?p>  鹿鳴判斷這大約是一種身體的保護機制。

  加上脖子受傷,他沒有急著下山,回灰色建筑中尋找起來醫(yī)療物品。

  鹿鳴在基地中找到了一個簡易實驗室,翻出了酒精、止血紗布等物。

  脖子上的傷口雖然聽上去駭人,但實際上并不嚴重。

  一些急診醫(yī)生為了搶救呼吸困難瀕死的病人,甚至?xí)鲃釉诤韲瞪习押碥浌乔虚_,幫助病人呼吸。

  更何況鹿鳴有鬼修功法在身,神魂強大,意志力堅強,所以并未因為這些傷影響行動。

  他用酒精消毒,敷上藥,紗布在脖子上纏繞了兩圈綁好。

  雖然說話仍然有些不適,但已無大礙。

  子彈傷要麻煩得多,尤其是背上那處。

  他用手夠不住,只得以真氣催逼。

  過了半個小時,滿頭冷汗的他才將子彈逼了出來,緊隨而出的還有些已發(fā)黑的污血。

  待污血流盡,他潑上酒精,敷上傷藥,用紗布環(huán)繞到胸前包裹好。

  基地里還有些食物、武器,鹿鳴飽食一頓,挑了一把刃長不過十寸的匕首隨身攜帶,又換了身完好的衣服。

  反倒錢財?shù)任飿O為難找,畢竟這個世界數(shù)字貨幣已經(jīng)十分流行。

  最后好歹在圣徒的身上找到了一個錢夾,里面倒是有不多的十幾張紙幣。

  鹿鳴又從他身上扒下了一塊看上去氣勢不凡的腕表和兩個寶石戒指,想著缺錢時可以去當?shù)簟?p>  掏出手機一看,圖上的定位葉子的光點已經(jīng)越來越遠,移動速度極快,想來是在車上。

  這也是他放心讓余生等人先走的原因。

  只要有這個跟蹤設(shè)備,想要找到余生不難。

  他在基地中還找到了一輛黑色越野車。

  這個世界的車普遍已采用電能,單次續(xù)航基本在一千公里以上,恰好這輛車的電已經(jīng)充滿。

  手機傳來通訊軟件的新消息鈴聲。

  鹿鳴以為是余生發(fā)來的,打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名字。

  槲生?

  他略一思索,想起是地鐵上遇到的那個橘紅色瞳孔的女孩。

  兩人當時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有警察聯(lián)系你調(diào)查地鐵上的事情嗎?”

  “沒有呢,可能沒什么事吧?!?p>  十幾秒后,彈出了回信:“是嗎?新聞上也沒看到什么消息,好奇怪哦,我還以為警察會找來呢?!?p>  我需要合法身份,但不能再跟余生待在一塊了。

  想到這里,鹿鳴回道:“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

  短信三秒即回:“好啊?!?p>  鹿鳴才發(fā)出去短信沒過多久,天空便響起了直升飛機扇葉攪動空氣大流的呼呼聲響。

  空對地微型導(dǎo)彈射入了灰色建筑內(nèi),山崩地裂的巨響聲中,水泥建筑化作了火焰和濃煙中翻騰的碎石。

  幾顆導(dǎo)彈后,機載重機槍開始咆哮起來,如同犁鏵耕地一般,開始對建筑附近的叢林進行瘋狂掃蕩。

  鹿鳴跳上車,迅速發(fā)動。

  山道彎彎曲曲如蛇,藏在叢林之中,兩邊皆是參天巨樹。

  越野車猶如靈活的兔子,沿著山道蜿蜒而下。

  鹿鳴換了一身新的休閑裝,手上戴著名貴腕表,鼻子上架著墨鏡,叢林中的風(fēng)從車窗里涌入,就像濕潤的紗巾在臉上拂過。

  兩顆寶石戒指有些太過于張揚和老氣,他將其收了起來,打算回頭就去找機會變現(xiàn)。

  洗去了易容的裝束后,除了脖子上纏了圈的紗布略有些奇怪,其他地方從哪里看,都像是一個充滿朝氣的本地年輕帥小伙。

  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是一個健身房樓下,槲生六點五十八分便出來了。

  她扎了個馬尾,蹬著雙淺色運動鞋,穿著貼身的灰黑間隔的健身服,將筆直修長的雙腿和完美的蜜桃臀展現(xiàn)無遺。

  雖只簡單梳洗了一番,未施脂粉,但朝鹿鳴看過來時,橘紅色的眸子比夜空更深邃,卻又如水晶般的透澈,高高的鼻梁翹挺著,刀刻般立體的面容。

  鹿鳴上次并未細看她,此刻多看了一會兒,不由心臟猛跳了兩下。

  他降下車窗,揮了揮手。

  槲生快步跑過來,上了副駕駛,將隨身挎著的圓柱形健身包扔到了后排座位上。

  她笑著道:“不好意思啊,今天還有課,集訓(xùn),最近每天都有,不能請假,所以只好穿成這樣?!?p>  鹿鳴道:“挺好看的?!?p>  槲生轉(zhuǎn)過眸子盯著他:“真的嗎?”

  鹿鳴點了點頭。

  健身服雖不正式,卻最能將一個人的身材展現(xiàn)出來,槲生在這方面擁有近乎完美的資本。

  槲生突然想像發(fā)現(xiàn)一個大秘密般盯著他:“你怎么變得這么年輕了,上次我看你明明是個大叔嘛,還有臉上刀疤呢!”

  大叔!這女孩大約也就二十歲左右,與自己年齡相若。

  “可能那天沒睡好,有點滄桑,刀疤是個貼紙,弄著玩的?!甭锅Q摸了摸鼻子道。

  槲生又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你脖子怎么啦?”

  “摔了一跤,擦傷了,一條口子,所以包扎了下,沒什么大事?!甭锅Q反復(fù)解釋,才讓槲生放棄了湊近研究的打算。

  槲生這才像是回到正題一般,坐正身子道:“上次的事情,真是太失禮了,非常感謝哈?!?p>  鹿鳴回想了一下,即便從槲生所看到的角度,似乎自己只是把她拉開了而已,并沒有幫上什么。

  “沒什么,我才來這邊不久,還不太熟悉,剛才路過一個叫三千紀的餐廳,環(huán)境還不錯,要不要試試?”鹿鳴問道。

  鹿鳴在讀大學(xué)時為了追女孩子,看過一本叫《如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的書,受益匪淺。

  書中便提到,如果第一次請女孩吃飯,切不可沒有明確目的地。

  吃得簡單點也未嘗不可,但如果是高級餐廳,那么肯定會加分不少。

  倒不見得女性哀默虛榮,只是她們天性會喜歡漂亮的環(huán)境,在這種氛圍里,多巴胺更容易分泌。

  槲生痛快地應(yīng)道:“好啊,我請客吧,作為上次的感謝!”

  一路上,直到在餐廳坐下,點上菜吃起來,盡管兩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但竟然聊得仍十分愉快。

  “你是健身老師嗎?”

  “不是,我是在學(xué)健身專業(yè)知識,不過馬上就要考健身教練資格證,考過了之后,就可以做健身教練?!?p>  她湊近了一點小聲道:“其實告訴你一個秘密,沒有教練資格證也可以做健身教練的?!?p>  “這也行?”

  “大部分健身教練都是?!?p>  鹿鳴宣稱的職業(yè)則是格斗教練,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自己可以輕松上手的偽裝職業(yè)。

  “真的嗎?”槲生十分驚喜,“我們課程也有格斗,不過就是很簡單的,你懂的,女子防狼術(shù)!”

  如果不是因為在富麗雅致的高級餐廳吃飯,看槲生躍躍欲試的架勢,似乎想要比劃兩下。

  我不懂。

  “當然,我懂,不過我這個是專業(yè)的,真正的格斗術(shù),只是我剛來這邊,還沒有找到工作?!?p>  “真想見識下,你等下給我演示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有件事情先跟你道歉哈,我上次留給你的名字,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名字,我的真名叫鹿鳴?!?p>  “誒,這樣也行嗎,我留給你的可是真名,我還以為名字都是生,很有緣分呢,而且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說謊,道歉!”

  鹿鳴注意到槲生好像不是撒嬌,而是真的生氣了。

  “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就算啦,畢竟是見第一面的人嘛。但是以后你不要說謊哦,我真的不能接受說謊這種事。鹿鳴,野鹿,呦呦叫的那種嗎?”

  “嗯,呦呦叫的那種。”

  槲生因為健身緣故飯量不小,只不過吃的都是魚肉、牛肉、蔬菜之類的。

  鹿鳴作為習(xí)武之人,飯量更是驚人。

  兩人點了滿滿一桌,竟也橫掃一空。

  “之前也有男生約我吃飯,但是我都不敢多吃呢,這是吃得最暢快的一次呢!”槲生笑道。

  在地球,一個女子約會提起與其他男子交往的事,是極不妥當?shù)?,然而槲生卻是說得十分坦然。

  鹿鳴微微一笑:“我可不是吃得更多么!”

  槲生一擺手道:“那怎么會一樣呢,男人飯量大,大家會說,哇,這個人很有氣概,一定是個能干事的人?!?p>  把“事”這個字去掉也未嘗不可,鹿鳴腦子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旋即啞然失笑,我也犯了幼稚病么。

  “這可能是一種審美偏見,男性總是要展現(xiàn)肌肉、力量,但是社會對女子的希望是溫順、柔美?!?p>  槲生打個響指:“正是如此,你說的很精辟?!?p>  飯后槲生如約去買了單。

  看那數(shù)字,鹿鳴開始后悔自己應(yīng)該找個更實惠的餐廳,但是槲生的興致顯然很好,絲毫不以為意。

  出了餐廳,一輪彎月懸在中天,銀輝落在槲生的睫毛上閃耀著,隨著她眨眼一動一動的。

  鹿鳴提議走一走,槲生欣然同意。

  沿著長長的街道走了一會兒,拐過一個街頭,就見前方一棟樓著火了,濃煙飄蕩。

  人影晃動,奔走尖叫,有逃離的,也有靠近想要做點什么,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聲音。

  鹿鳴問:“要換個地方嗎?”

  槲生見旁邊正有一個咖啡廳,咖啡廳外用籬笆圍起了一片,里面有露天桌椅,上方懸著柔和的夜燈。

  “不啦!”她搖搖頭,“我想坐在這兒坐下,看看起火的情景,火焰啊,災(zāi)難啊,還有人們慌亂的情景,就像一副夜色中的油畫!”

  “那就坐一坐吧?!?p>  “別人不覺得很奇怪么,有火災(zāi)呃,我們還在一旁看得好戲,別人會說我們冷血的,而且如果大火燒過來怎么辦?”

  “管別人怎么說呢,等它燒過來再說吧?!?p>  “如果燒過來,你會救我嗎,比如背著我跑?”

  “如果我背得動的話,當然可以,背不動的話,我就先跑了?!?p>  “聽上去好無情啊,我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一百零六斤!”

  “我能背得起兩個你?!?p>  “那我就放心了?!?p>  兩人坐在露天咖啡座上,點了兩杯檸檬水,津津有味地看著大樓的火焰飄搖,在月光下帶著濃煙翩翩起舞。

  夜里的風(fēng)顯得輕佻無禮,四處亂竄,帶著少量的濃煙飄了過來,圍觀的人紛紛退散。

  咖啡廳的服務(wù)員也很驚詫兩人的行為,跑來問要不要換一個位置,比如到房間內(nèi),里面不會有煙霧打擾。

  事實上,鹿鳴對大火是否會蔓延過來都心存疑慮,盡管中間相隔了大約有四棟樓。

  槲生則是痛快地拒絕了。

  槲生問鹿鳴:“你怕死嗎?”

  鹿鳴想了想:“那要看怎么死?!?p>  槲生:“如果是被火燒死呢?”

  鹿鳴:“如果是戰(zhàn)斗中被人一刀捅死,我就不怕。反正我死之前一定會拖他一起下地獄的,到了冥界我會一口吃了他,一口不行那就用爪子,一點一點撕碎他,不死不休??梢潜换馃?,我就有點不喜歡了,感覺很無力?!?p>  槲生:“我就不怕,有時候我很好奇,比如被火燒死是個什么樣子?!?p>  鹿鳴好奇地問:“你想過去死嗎?”

  槲生:“從未有過,我想活得好好的,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到了頭發(fā)花白了,想要跳舞時,還能立刻站起來,跳一曲,然后說,我累了,就這么坐著,閉上眼也行,可就是不死。我有很多朋友總說,槲生啊,你想什么呢,一個人活得太久有什么好的,我就不,我覺得世界太精彩了,短短八九十年怎么夠呢!”

  鹿鳴盯著槲生的眸子,想要看清她的真實想法,但她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說,我說的就是真的呀。

  鹿鳴突然覺得,似乎這個想法也沒多大關(guān)系,笑道:“那感情好,不過我肯定頭發(fā)花白了,也會跟現(xiàn)在一樣有干勁的?!?p>  槲生頓了一下,抿了一口檸檬水,突然道:“你知道嗎,我似乎在夢里有過這個場景,我和一個人走過長街,拐彎就看到了大樓起火,然后我們坐下看,說了很多話,可我一句也不記得了?!?p>  鹿鳴思忖了一下,正色道:“或許那不是夢,而是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只是在循環(huán)呢?!?p>  “管他呢,如果現(xiàn)實是個夢,我只關(guān)心是美夢還是噩夢,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槲生突然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嘻嘻說,“你剛才可是說要給我表演格斗呢!”

  鹿鳴起身,表演了下幾招連環(huán)踢、空中回旋踢,都是些極為華麗的腿法,考驗的主要是身體柔韌性和協(xié)調(diào)性。

  鹿鳴修煉了內(nèi)力,又練了希斯特瑪,要表演出來難度不大。

  只是不僅好看,更是腿風(fēng)大作,竟隱隱有噼啪的聲響,竟似要把空氣擊爆一般。

  槲生看得連連拍掌。

  “很好看,似乎也很有威力的樣子,我可受不了這么一腳,可能也沒幾個人受得了,”她篤定說,“我?guī)湍闳枂栁业睦蠋焸?,他們認識很多健身館的老板,可以推薦你去上班!”

  這本就是鹿鳴的目的,通過余生之外的人,暫時融入這個世界,再慢慢解決余生的危機。

  這也不是什么難事,鹿鳴卻十分高興。

  通過追蹤儀看,余生等人并未走遠,仍舊留在這座千萬人口的城市中。

  鹿鳴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明智,所謂大隱于市,而且此時匆忙離開本城,反而留下許多行跡,還不如隱藏起來,待風(fēng)聲過后再悄悄離開。

  隨著消防隊員趕來,巨大水炮噴出的水柱化作了瓢潑大雨,火焰漸漸熄滅。

  細碎的“雨絲”隨風(fēng)飄到了鹿鳴和槲生的臉上,涼絲絲的。

  透過朦朦雨幕,月兒仿佛也在輕輕搖曳。

  槲生抬頭看了一眼天,道:“月色真好!”

  鹿鳴沉默了一下,嘴角慢慢揚起一道弧線:“風(fēng)也很溫柔?!?p>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比我認識的,遇到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奇怪,她肯定不是我心中的仙子,但也絕非俗人。

  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該送你回去了,走吧!”鹿鳴站起身來,看了下手表,竟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了。

  夜色微涼。

  如果從高空俯視下方,近江這座城市無數(shù)大大小小道路街巷的路燈,組成了一幅亮點集合的巨幅畫,且?guī)缀蹩床坏竭呺H。

  那些穿梭的車輛,則讓靜態(tài)的畫上多了無數(shù)飛舞的流光絲線。

  鹿鳴將槲生送回了住處后,依據(jù)地圖尋找到了葉子位置顯示所在。

  這是一個巨大的密集住宅小區(qū),大門兩邊的店鋪清一色都是餐館,不少還開著門,飯菜的香味在空氣中蕩漾,充滿了生活氣息。

  小區(qū)約莫有六十多棟樓,在這座千萬人口的城市里,也算得上是龐然大物。

  近一半人家的樓上依舊亮著燈。

  附近有兩個大型服裝批發(fā)市場,即便是深夜,送貨的車輛仍然絡(luò)繹不絕。

  更有許多要進貨的生意人從各方趕來,用電動拖板車拉著黑色的包裹,走過人行道的菱形地磚時發(fā)出哐當?shù)穆曧?,在路燈下刻下一個個忙碌的剪影。

  余生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梳著油膩的背頭,穿著大褲衩,踩著一雙人字拖,晃悠悠地提著兩個外賣盒回家。

  他身上已經(jīng)很難找出余生的影子。

  目睹余生與保安打招呼的熟悉勁兒,鹿鳴猜測,這里多半是余生早就準備好的兔窟之一。

  細想下來,作為殺手,余生本就對危險有本能的直覺和豐富的應(yīng)對經(jīng)驗,如果是幽靈組織一般的襲擊,只怕根本奈何不了他。

  真正的危機,或許就來自于不死族。

  鹿鳴在相距數(shù)里之外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余生不可靠,他又是個兩眼一抹黑的外來者,所以他唯一的選擇是,通過守株待兔的方法找到幽靈。

  繼而找到基因進化液。

  他給槲生回了條問候短信,拉過松軟的被子,閉眼睡去。

野墻

一個人,需要勇于承認內(nèi)心的不堪,才能解放自己。沒有任何人是圣人,包括所謂的許多偉人,私生活大多很不堪。我以前入職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大家肯定都聽過的,一進去就要破冰,可惜破我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個老油條了。無非就是把床上的細節(jié)各種拿來問,最后折騰了一個小時,同事們頗為遺憾,覺得不過癮。怎么才過癮,當然是羞羞答答,面紅耳赤才過癮啊。所以,像槲生,她很坦然于自己喜歡看到火災(zāi)這種熱鬧的場面,不是心性涼薄,畢竟不是真正目睹生死,就像我,以前經(jīng)歷多次臺風(fēng),也參加過抗洪搶險,說真的,人命逝去的確很令人心痛,但是沒有這個事情,我只是看到大自然的澎湃偉力時,我是很興奮的。我也參加過兩次地震搶險,就不很喜歡了,因為只剩下生命的逝去,人類的無奈。我就喜歡看大風(fēng)大雨,波浪傾天,也喜歡看電閃雷鳴,黃沙漫漫。大自然的壯闊,很美。我們就是個俗人么,別裝,裝逼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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