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麻煩!怎么還搞得這么多血!”沈姜食指一按手腕上的機關鐲,里面快速彈射出一個小木球,木球伸展變幻,迅速變成了一頭機關獸,留下機關獸守著美男子后,沈姜才起身去山里尋找止血療傷的草藥。
這款機關鐲是她根據(jù)送給秀才的百變手鐲改良后的版本,主要用于存放機關球。
機關球是她前段時間遇到瓶頸期的時候研制的,既然新的機關制作不出來了,她就想著把已經(jīng)會的再精進一番,而機關球則是在原有機關的基礎上,融合內(nèi)力加入的一種變形,主要作用就是能將機關縮小放大,便于攜帶,目前沈姜也只成功做出了幾個機關球而已,機關獸就是其中之一。
太多的機關球帶在身上依舊顯得零散不方便,沈姜又根據(jù)百變手鐲新研制出這款機關鐲,里面設置有固定的圓孔,每個孔洞對應一款機關球,手鐲預設了十二個位置,但現(xiàn)在也只有五個孔洞有球而已,在需要的時候只要按下手鐲上對應的點就能開啟機關,機關球彈出迅速還原,使用完后,再回收成機關球放進手鐲即可,非常方便,而之前的青鸞便已經(jīng)被沈姜放了回去。
“飛魚草,子霧藤…”沈姜在附近轉了半天,勉強帶著找到的幾根藥草和一些野果回了原地。
“怎么這么多傷口!不像是被樹枝劃的呀!”將藥草搗碎后,沈姜輕輕扯開美男子的衣服,準備給他敷藥,結果就看到他前胸后背都是一條條的傷口,血肉翻滾,慘不忍睹,有的還在流血,而有的微微干涸的血液和衣服黏在一起,沈姜輕輕一扯,就能見到昏迷的人微微皺眉。
“忍著點兒?。 鄙蚪膊还苋四懿荒苈犚?,一點點又輕又慢的將面前之人的衣袍都剝了下來,只留了一根褻褲遮羞。
“草藥不夠了!”一點點仔細的將每一處傷口都敷上一層輕薄的草藥后,沈姜皺眉。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是帶人去找大夫,可沈姜不確定這人能不能經(jīng)得起折騰,萬一她一動把人不小心弄死了怎么辦!
“唉!真麻煩!”沈姜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簡單的先給人包扎上,又披了件自己的外袍在他身上后,再次起身去稍微遠點的地方找草藥。
“咳!咳!”血蓮咳嗽幾聲,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活著,但是一睜眼,就心底一沉,面前一頭猛獸直勾勾的盯著他,那野獸沒動靜,血蓮也不敢動彈。
“咦!你醒啦!”沈姜一回來,看到的就是一人一木頭劍撥弩張的對峙著。
“別過來!嘶~”血蓮看到一個小女孩笑吟吟的往這邊走來,大聲阻止,但這一喊又牽動了傷口,他瞬間疼的一彎腰。
“嗯?這是?”一彎腰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身上的衣服明顯不是他的,撩開一看,他竟被扒的只剩褻褲,而身上的傷口也被人抹了一層沒什么大用的止血藥。
“你長這么好看,怎么要去跳崖自盡呢?”沈姜拿著藥草蹲下,看著血蓮奇怪的問道。
“是你救的我?”血蓮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渾身的傷,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盡吧?而且救他就算了,竟敢給他扒這么干凈,要換成其他人,他早一掌過去送人上西天了。
“不用太客氣,就順手撈了你一把,白屃,收!”沈姜無所謂的一笑,見人已醒,便起身一拍機關獸腦袋,將其回收進機關鐲。
“假的?”血蓮一下子眼睛睜的滾圓,震驚不已!
“是啊,我做~我?guī)煾缸鰜砘H说?,怎么樣,厲害吧?”沈姜想到爺爺?shù)亩?,及時截住了話頭。
“呵~呵呵~”血蓮嘴角直抽,所以他剛剛對著一個玩具緊張兮兮?魔教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你能動嗎?附近找不到多少藥草,要去鎮(zhèn)上才能給你買藥了?!鄙蚪f著一屁股坐到地上,將手中剛采回的幾株藥草全扔到了隨身帶著的機關匣里搗碎。
“恐怕不能?!毖徔嘈Φ溃霸囍{(diào)動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丹田內(nèi)空空如也,身上的都是皮外傷倒不要緊,致命的是祁澗東那一拳,隔著皮肉震傷了他心脈,現(xiàn)在他功力盡失,雖然沒死,也形同廢人了。
“唉!”沈姜嫌棄的嘆了口氣,帶著這個拖油瓶,她得猴年馬月才能到京城??!
“………”血蓮
“給,吃吧,先找個有水的地方把你衣服洗洗,總不能一直穿我的吧!”沈姜話里話外都滿是嫌棄。
“你!”血蓮真想一把捏爆這小姑娘的腦袋!
“什么?”沈姜一臉無辜的看著這個想不開跳崖的美男子。
“你!你叫什么名字!”血蓮咬牙問道。
“沈姜!你呢?”沈姜問道。
“我,我叫諸葛憐?!敝T葛憐,是他本來的名字,但卻沒人再記得。
“嗯,挺好聽的,那你為什么要跳崖自盡?”沈姜又問道。
“我!”諸葛憐感覺傷口要被沈姜氣裂開了。
“嗯?”沈姜等著他回答。
“沒什么,我被一群狗追著咬,沒站穩(wěn)掉下來了?!敝T葛憐不想多說。
“哈哈哈!你真笨!”沈姜笑的肆無忌憚,然后說道:“那你家人應該很擔心,你得快點兒好起來?!?p> “嗯,是呢。”他早就沒家了,魔教容不下失敗者,他和教主都不能現(xiàn)在回去,他現(xiàn)在連普通人都打不過,想去找教主簡直天方夜譚,只希望帶走教主的那人暫時沒有惡意。
“走吧,先找個地方休息,”沈姜看地上的人情緒低落,一拍胸脯安慰道:“放心吧!救人救到底,我肯定會把你平安的送回去的!”
“呵呵~謝謝!”諸葛憐笑道。
“讓白屃馱著你走,不遠處就有一個小水潭?!鄙蚪懦霭讓梁?,將諸葛憐扶起,輕輕放到了白屃背上坐穩(wěn)。
“這真的是做出來的?”諸葛憐凝眉仔細觀察,又摸了摸身下的猛獸的皮毛,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一般。
“那是自然,師父讓我?guī)е郎淼?,還能騎,挺方便的?!鄙蚪靡獾?。
“你師父是誰?挺厲害的?!敝T葛憐問道,機關獸雖不常見,但天木門也會,只是能逼真到這種程度的,著實罕見。
“那是,師父是最厲害的機關師!不過不讓我告訴別人,嘿嘿!她說只要我一個徒弟就夠了,不能讓別人來煩她!”沈姜夸起自己來毫無違和感。
“你要不要也坐上來?”諸葛憐假惺惺問道。
“算了,你太胖,我讓白屃慢點走就好。”沈姜一本正經(jīng)道。
“呵~”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他胖!諸葛憐死勁兒拽了把白屃的毛,心里又給沈姜記了一筆,他向來睚呲必報,管你是大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