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出發(fā)的沈姜一行人剛走沒多遠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他們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在原地打轉,走不出去了。
“是小型迷蹤陣,得先找到陣眼才能破陣。”姬靈希冷著一張冰塊臉說道。
“誒,你們有誰比較擅長破陣的?”盧梓夜笑著問道。
其余幾人眼神躲閃,無人回應,而那個小丫頭則被眾人自動忽略了。
沈姜雖然知道一些,但是鑒于昨天已經(jīng)出了意外,今天秉持著低調原則,見沒人問她,索性也忍著不吱聲。
“咱們本來六個人就勢單力薄,不能再搞內部分裂不是,”選擇性忽略掉沈姜后,盧梓夜繼續(xù)道:“這樣,咱們先各自了解一下,說說自己的姓名,都擅長些什么,這樣到后面也有利于闖關,早點登頂?!?p> “那我先來,盧梓夜,戰(zhàn)力震級七星,擅長機甲木藝?!北R梓夜見其余幾人點頭后,率先表態(tài)道。
“姬靈希,震級七星,擅機甲?!奔ъ`希依舊冷著臉,言簡意賅。
盧梓夜古怪的瞟了他一眼,要不要這樣敷衍,照搬他的臺詞,就改了個名字!算了,反正他們都老熟人了,誰不知道誰?
“祝榆,震級三星,擅木藝?!弊S荜幚涞?。
“我叫馮海峰,不會武功,不過力氣大,嘿嘿?!瘪T海峰有些木訥道。
“哈嘍,大家好呀,我是林薩笛,會點兒武功,不過才巽級八星,我會加油噠!那個,我最擅長木藝和機關術啦,不過不懂陣法耶!”林薩笛頂著一張娃娃臉,甜甜的笑道。
“那個,我,我叫李銘刻,我才巽級三星,我沒,沒什么擅長的,就,就是比較喜歡木藝一點。”李銘刻紅著臉,低著頭,結結巴巴的以急死人的語氣半天才把話說完。
“我叫沈姜,我…”
“好了,六個人,三個震級,兩個巽級,一個弱雞,兩個擅機甲,四個擅木藝,一個弱雞,幸好,還有個擅機關術的?!北R梓夜開始總結道,其余人也都當沈姜是空氣,而當了兩次弱雞的馮海峰則干笑著撓撓頭。
“哼!”被眾人無視的沈姜干脆坐到一旁,掏出隨身攜帶的干糧吃起來,反正時間還早,只要這些弱雞不耽誤她拿第三,今天堅持將低調進行到底的她倒也樂得清閑。
“那么問題來了,咱們誰都不懂破陣,要怎么出去?”盧梓夜看了看五人,說道。
“哼!一力破萬法!”姬靈希冷聲道。
“沒錯,不過是第一關的小型迷蹤陣,能有多難,障眼法罷了,我們五人均使出最強一擊往四個方向各轟一次,總能強撕個口子出來!”祝榆陰冷道。
“這,倒也是個辦法,算了,試試吧,總比干坐著強?!北R梓夜同意道。
一旁干坐著啃肉干兒的沈姜則以關愛智障的眼神瞟了他們一眼,想說什么又隨著嘴里的肉干兒咽了下去,最后無所謂的一聳肩,由得他們盡情折騰。
一個時辰后,當其余十九支隊伍惡狼撲食一般沖進山林里時,好不容易才轟開迷蹤陣的五人皆累得癱倒在地氣喘吁吁。
“這七人第一關是什么?怎么一個時辰了還在原地不動?”光幕前掌門疑惑道。
“第20號入山口,第一關應該是座小型迷蹤陣,說難也難,說不難倒也不難?!绷硪晃蛔?zhèn)長老九長老說道。
“哈哈,難怪了,他們七人應當是無人擅長陣法,恐怕最后是靠著蠻力暴力破陣的。”掌門笑道。
“應是如此,咦,他們動了,看,其余小隊也開始移動了!”
眾人都開始興致勃勃的盯著光幕,光幕一旁的一面小型光碑也亮了起來,上面將會實時顯示數(shù)百學徒的分值,這下子,好戲終于開始了。
童爻所在的十六小隊應該是女性最多的,一共八個女孩子,除去沈姜,還剩七個,而他們隊里,便占了四個。
除了孫可可,米莉亞和云哆外,還有一個叫丁心愛的少女,不過也二八年華,亭亭玉立,活潑大方,很是招人喜歡。
他們遇到的第一關倒是不難,就是過一條小河而已,河水不深,河道看著也不寬,可就在一行二十人皆下河往對面走去的時候,異變陡生!
剛開始河面上只冒起了一層淺淺的白氣,眨眼間,便成遮天濃霧,童爻看著身邊的隊員漸漸虛幻后消失,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他一個人,再睜眼,腳下的小河變成了山路,他一個人在林子里走著。
“怎么回事?”童爻小心謹慎的慢慢前行,以前考核可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這是!天木鎮(zhèn)?我怎么出來了!”童爻驚疑不已,他怎么從林子里走到了鎮(zhèn)上,不是考核期間不讓離山嗎,他現(xiàn)在會不會被直接淘汰?
“阿爻!”一聲帶著驚喜的呼喊傳來。
“娘?”童爻一看,他娘親正笑著向他走來。
“娘,您的眼睛好了?”童爻驚喜道。
“是啊,多虧了二小姐找來的大夫?!蓖感Φ?。
“陳蕾?她怎么會這么好心?”童爻皺眉道。
“對了,阿爻,你不是在參加天木門的考核嗎?怎么回來了?”童母問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到這里了。”童爻也疑惑不已,同時隱隱覺得哪里有一股違和感,卻總說不上來。
“行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回家再說?!闭f著童母便帶著童爻回了陳府的院子。
“你身上怎么臟兮兮的,一會兒先泡個澡吧?!蓖干舷麓蛄克麕籽酆笳f道。
“是有些臟了,行吧?!蓖硲馈?p> 燒好熱水,去掉衣物泡進了溫暖的浴桶,童爻腦袋擱在浴桶邊緣,舒服的閉上了眼,不知為何,腦子里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早上起床時的發(fā)現(xiàn)。
他當時不著片縷的裹在被子里,渾身上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尖都透著的淡淡花香味兒,而一想到那天晚上幫他沐浴洗發(fā)的人是沈姜,童爻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下腹開始隱隱燥熱,臉也發(fā)燙起來,他想醒來,可又好像跌進了一個溫柔的懷抱,有人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讓他醒不過來。
“阿爻,我再幫你沐浴如何?”耳邊是沈姜的聲音,和她平日里脆生生的音調完全不同,這次的聲音尾音上翹,余音魅惑。
“不對!是幻境!”童爻瞬間清醒過來,猛的睜開了眼。
眼前的一切像打碎的鏡片,等到視野再清晰的時候,他還站在天木山的小河里,周圍的隊友有的一臉癡笑,有的一臉猙獰,有的淚流滿面,眾生百態(tài),在各自的幻境面前展露無遺。
“咦!又醒了一個!快過來,你是第八個沖破幻境清醒過來的,真厲害!”岸上提前清醒的隊友趕緊沖著童爻喊道。
“嗯。”童爻應了聲,想起幻境的內容,竟又有一絲窘迫的臉紅起來,不過在到達岸邊的時候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們沒有強行喚醒其余人,這種幻境應該不難,最好是靠自己出來,若被外人強行干預,很可能變得癡傻甚至傷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