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圖!鈴兒,當真?”沈姜激動的確定道。
“嗯!不會錯的!機甲獸是天河圖上第十六章記載的機關獸,攻擊力和爆發(fā)力驚人,完整形態(tài)的機甲獸相當于乾級一星的高手,他們說的那個荇國,應該是沒有完全參透其制作原理?!蹦锯弮嚎隙ǖ?。
沈姜還欲和鈴兒溝通,就聽顏灼說道:“小姜,你看看這箱子里的木獸零件,可能識得?”
“嗯,”沈姜蹲下身,仔細翻看箱子里各種形狀的木塊,看著看著,她突然目光一凝。
“這是?”沈姜拿起其中一團球狀木疙瘩,凝神細看。
越看,越覺得像是爹出事之前,曾在屋內和爺爺描述的,他們在山里給王公子打造的那東西。
“怎么了?”顏灼注意到沈姜臉色不對,趕緊問道。
“我好像知道哪兒在打造這些木疙瘩?!鄙蚪行┎淮_定道。
“你知道?哪兒?”顏灼趕緊追問。
沈姜想了想,問道:“秀才,你還記得我爹出事之前去干什么了嗎?”
“不是說跟鎮(zhèn)上的王公子做了筆大生意嗎?”顏灼回憶道。
“沒錯,爹最后一次回來的時候,曾在屋子里和爺爺說過,他們是被王公子帶到了深山,每天在山洞里做木疙瘩,爹當時形容的,就跟這個特別像,”沈姜舉起手中的木球,繼續(xù)道:“中空的木球,楔子遍布?!?p> “坤辛!”顏灼轉頭看向一旁,大喝一聲。
“屬下在!”坤辛立馬上前大聲應道。
“馬上飛鴿傳書秦冬,秘密徹查梧桐鎮(zhèn)王水北,特別是其召集木匠進行木藝加工的山洞和作坊,一個都不要漏下,快去!”顏灼急聲吩咐道。
“是!”坤辛當即領命而去。
“秀才,你把圖紙再給我看看?!鄙蚪鹕?,看向顏灼說道。
“給?!鳖佔泣c頭,遞過圖紙后,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片刻后,沈姜合上圖紙,篤定道:“若我沒看錯,這圖紙上所繪木獸,正是天河圖上機甲獸!”
“當真!”顏灼大步向前,眼睛一亮。
“嗯!有九成把握。”沈姜肯定道。
“鎮(zhèn)北王,姬儀烽。”顏灼一瞇眼,眸光深沉。
“可是并沒有記載鎮(zhèn)北王參與了當年的天河一案,他是如何拿到天河圖的?”沈姜小手撓著下巴,疑惑道。
“不好說,或許是從其他人手中得到的?!币恢背聊闹T葛憐出聲提醒道。
“唉!不知道姬靈希知不知情!”沈姜想到了那個鎮(zhèn)北王世子的小伙伴,有些頭疼。
“先調查了再說,小姜,你做好心理準備?!鳖佔朴行┎蝗蹋鲅园参康?。
“沒事兒,那我一會兒先回王府,問問那個小先生的事,鎮(zhèn)北王就交給你了。”沈姜抬頭看向顏灼,道。
出來這么久,她多少也有些明白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在她和那幾個人的交情也不是太深,最后要真的兵戎相見,也不至于太難受。
“嗯,你多加小心。”顏灼輕聲叮囑。
未免引人懷疑,顏灼并未與沈姜二人同行回城。
殊不知,京城遍布紫陽王眼線,幾乎在沈姜二人剛回城,便有手下通告到了王府。
“你說她身邊,還跟著一位陌生的俊美男子?”姬松亭負手立于花園,看向面前的荷花池,溫聲說道。
“是,據消息來報,此人名血蓮,來自一個叫魔教的江湖組織,乃魔教前左護法?!币簧碇谏珓叛b的瘦高男子恭敬的站在姬松亭身后不遠處,回稟道。
“魔教?呵,天木門不是自詡什么名門正派嗎,竟又和魔頭攪到了一起,還大搖大擺的到處瞎晃?”姬松亭冷笑一聲,又道:
“可知他們出城所謂何事?”
“這…尚未查出?!蹦鞘窒碌吐暤馈?p> “盯緊他們。”姬松亭語氣一凝,冷聲道。
“是!”那人高喝一聲,領命而去。
回了城,見天色尚早,初次入京又還未來得及好好感受京都繁華的沈姜,干脆便拖著諸葛憐四處瞎逛。
街上各國商人絡繹不絕,沈姜看得眼花繚亂,東瞅瞅,西望望,耍把式的,通幻術的,還有巷子深處的酒香和樓里姑娘的脂粉香,混在空氣里四處飄蕩,引人遐思。
逛累的沈姜又帶著諸葛憐去了雪雨樓,聽了會兒樓里的姑娘唱小曲,不過沒等見著天雨便又離開了。
如此大半天過去后,終于逛累的沈姜手里拿著兩根肉串,拉著諸葛憐停在了護城河邊的橋頭歇息。
“可玩兒夠了?”諸葛憐揉了揉沈姜毛絨絨的小腦袋,笑問道。
“唔,好累!好吃!”沈姜一口咬下一大塊肉,咀嚼著囫圇應聲,道。
“呵呵,你呀!又沒人和你搶,就不能慢點兒吃?”諸葛憐搖頭,無奈道。
“你不造(知道),冷了,就不好次(吃)了!”沈姜嘴里包著肉,含糊不清的說著。
“咳!你慢點!”諸葛憐虛握拳抵唇,輕咳一聲,以掩飾嘴角笑意,沈姜小嘴鼓鼓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哈哈!
“唔!”沈姜含糊一聲,算是回應。
等到暮色四起,吃飽喝足的二人才搖搖晃晃的往王府走去,諸葛憐手上還專門給沈姜提著一只用油紙包裹好的玉京燒雞。
“臭乞丐,要死死一邊兒去!討飯也不看看這什么地兒!還不快滾!”
沈姜二人剛進巷子,遠遠的就瞧見王府門前的兩個侍衛(wèi),正對著地上一個臟兮兮的乞丐連踢帶踹。
“官爺,您就行行好吧!小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地上那乞丐還在苦苦哀求,一聽這乞丐的聲音,沈姜頓時如遭雷劈,石化在地。
“滾!不知死活的東西!”一侍衛(wèi)說著就拔出了腰間配刀,明晃晃的刀身朝著地上的乞丐頭頂直劈而下。
“住手!”
不遠處的沈姜突然厲喝一聲,抬手便扔出一枚木骨釘,直接射穿了那侍衛(wèi)持刀的手腕。
頓時鮮血如柱,那侍衛(wèi)的佩刀也哐當一聲摔落在地。
“啊?。?!”那侍衛(wèi)趕緊捂住手腕慘叫連連。
“誰!大膽!”
另一侍衛(wèi)立即轉身拔刀上前,剛大喝出聲,瞧見來人是沈姜,又插刀回鞘,瑟縮不前。
門外的動靜驚動了王府警備隊,一大群侍衛(wèi)持刀涌了出來。
“怎么回事!”王府衛(wèi)兵統(tǒng)領周偉上前來,看向門口一眾人質問道。
“回周統(tǒng)領,是這樣的,卑職等正要驅趕這臭乞丐,卻不料沈姑娘出手阻攔,一時不慎才傷了梁二?!敝澳鞘绦l(wèi)趕緊回稟道。
“沈姑娘,您雖是王爺的貴客,又悲天憫人,可也不該隨意插手王府之事吧?”周偉看向沈姜,眼神不善道。
“啪!”
沈姜抽出琉璃劍,一按劍柄機關扭便成了琉璃長鞭,一鞭子甩在了地上。
“都給我聽好了!今天誰要是敢動這乞丐一根毫毛,我殺他全家!”沈姜渾身真氣鼓蕩,一臉肅殺,語氣森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