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誰是主謀
“對了,當(dāng)年給先皇的密報是誰寫的?”顏灼想起最關(guān)鍵的地方,直接問道。
“是當(dāng)時的禮部侍郎金崆,他是七弟的人,一直與太子不合,所以才捏造的誣告信,但在太子倒臺后不久,他就被人殺了,后面我想替天河山莊翻案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證據(jù)。”姬舟燁有些內(nèi)疚道。
顏灼清冷的一眼瞟去,道:“你要如何找回秘卷?”
“這,”姬舟燁猶豫一下,才不確定道:“多半是在鎮(zhèn)北王手里,我派人去找。”
“呵,你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是想辦法回宮吧,我和小姜還有要事在身,帶著你不方便。”顏灼冷笑一聲,便不再理會對方,轉(zhuǎn)身往山洞而去。
“顏灼!顏…”姬舟燁伸手一把抓了個空,見人沒態(tài)度強硬的趕走自己,當(dāng)即死皮賴臉的也跟了進(jìn)去。
顏灼進(jìn)去的時候,沈姜正趴在白屃柔軟的皮毛上睡得正香,旁邊的石床上也已經(jīng)重新鋪好了新的干草。
“小姜,小姜?!鳖佔贫紫律?,輕輕推了推沈姜肩膀。
沈姜睡得正香,被晃醒后,還有些迷迷糊糊:“嗯?你們說完了?”
“嗯,小姜,快起來,這里不安全,走!”顏灼見人醒后,起身四下打了幾掌,除去了一些殘留的痕跡。
沈姜剛跟著顏灼往外走,就看到了蹲在洞口的姬舟燁,不由好笑道:“誒,你不是皇帝嘛?怎么不讓你那寶貝弟弟接你回去?”
面對沈姜的嘲諷,姬舟燁充耳不聞,只給她翻了個白眼。
“你怎么還沒走?”顏灼停到姬舟燁面前,看著他微微皺眉。
“姬松亭控制了皇宮,我得先召大將軍回京,再和右相商議對策。”姬舟燁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很是自然的跟在了顏灼身邊。
“別礙事?!鳖佔评溲蹝哌^去,略微嫌棄的丟下一句話,便帶著沈姜出了山洞。
姬舟燁當(dāng)即高興的墜在身面,大喊一聲:“你就放心吧!”
“閉嘴!”顏灼冷喝一聲,帶起沈姜幾個縱躍便不見了蹤影。
不過這點速度難不到姬舟燁,雖然打不過子夜和姬松亭,但追上顏灼還是不在話下,搓了搓差點咧到耳后根的嘴角,姬舟燁也趕緊縱身跟了上去。
“這是要去哪兒,要坐青鸞嗎?”沈姜勉強跟在顏灼身后不遠(yuǎn)處,有些不解道。
“不用,到了?!鳖佔祁I(lǐng)著二人行了上百里地,停在了京郊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外。
此時早已過了子時,即便是夜白如晝的玉京也已經(jīng)休息,郊外更是漆黑一片,而這處宅院卻反常的還亮著微弱的燭火。
“來這里做什么?”沈姜剛問出聲,就一腳跟著顏灼踏進(jìn)了屋內(nèi)。
一進(jìn)去,一道身影就迎了上來,語氣擔(dān)憂:“小姜!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爹?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沈姜說完轉(zhuǎn)頭去看顏灼。
“京城已經(jīng)封城,我擔(dān)心姬松亭找伯父麻煩,就順便接了過來,”顏灼坐下后,倒了杯水給沈顧遞過去,又接著道:“另外,天木門也不安全,伯父之后的去處,還要再商議才行?!?p> “天木門有問題?”沈姜心底一寒,急聲問道,她之前可是一直把天木門作為退路的。
“嗯,小姜,你之前為什么會去天木門?”顏灼看著沈姜,一臉審視的問道。
“這個,我想學(xué)的五行八卦能在那里學(xué)到,而且正好趕上天木門的收徒大典?!鄙蚪貞浀馈?p> “你怎么知道天木門能教你五行八卦的?收徒大典又是哪里聽說的?”顏灼提醒道。
“這個,好像是哥哥要去找教主,我本來是打算去京城,然后他讓我去的,收徒大典也是哥哥說的,”沈姜猛的一驚,看著顏灼瞪大了雙眼,滿臉不敢置信:“你說哥哥有問題!那小氣鬼呢?”
“你可知那血蓮的真實身份?他叫什么名字?”顏灼依舊反問。
“哥哥說過,他叫諸葛憐,以前是魔教左護(hù)法?!鄙蚪皖^輕聲道。
“他沒騙你,但這次查出來的消息,天木門老掌門諸葛景辭曾有一幼子,本名便是諸葛憐,算下來,十二年前,他應(yīng)該也就十七八歲,各種特征表明,他和姬松亭身后那個神秘的小先生,極其相似?!鳖佔普Z出驚人,冷冷說道。
“什么!”不止是沈姜,姬舟燁也震驚了,若真是天木門在背后操縱的一切,那這次為什么要拿著秘卷找秘卷?
沈姜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這大半年來,她一直把諸葛憐當(dāng)成了親哥哥般信任,卻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為了利用自己,還利用她傷害她的朋友!甚至更有可能,爹爹出事,母親郁郁而終,自己家的一切苦難,都是拜他所賜!
“他在哪兒!我要找他問個清楚!”沈姜難受的不行,氣得一巴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好在顏灼在桌子碎成木屑前一揮手接住了水杯。
“小姜,你冷靜點,若一切真是諸葛憐所為,那他手上有天河圖的概率就極大,而他也很可能就是殘月真正的幕后主使,你現(xiàn)在過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顏灼冷靜分析道。
沈姜心里一股郁氣憋的難受,氣呼呼道:“哼!那你說怎么辦?”
“明日一早動身去涼州,先找小佐匯合,至于伯父,”顏灼看向沈顧,沉吟道:“您明天跟著坤辛去漠北,等到這邊安全了再回來。”
“這,小姜...”沈顧有些不放心沈姜。
“嗯,”沈姜沉思片刻后,也覺得父親跟在身邊不安全,于是贊同道:“爹,您就先去漠北,到時候我去接您回家,爺爺他們肯定也想您了?!?p> “哎!好吧,你們可得小心吶!”沈顧無奈嘆息一聲。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沈姜將連夜制作的機關(guān)鐲和青鸞給了沈顧,目送他們飛遠(yuǎn)后,才和顏灼幾人一道乘飛舟鸞鳳往涼州而去。
皇城歲羽宮中,一大早想來給皇兄請安的姬松亭撲了個空,找不見皇兄,姬松亭原本因為追丟了顏灼就不美麗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轉(zhuǎn)了幾圈,看著空蕩蕩的宮殿,最后停在密室碎了一地的傳送陣前的姬松亭,眼底陰沉一片,似有無盡風(fēng)暴在醞釀。
“沈姜,天木門,很好!”姬松亭一掌將面前的傳送陣殘骸拍成了粉末,大喝一聲:“來人!”
外面立馬有護(hù)衛(wèi)應(yīng)聲:“王爺!”
“傳令下去,有刺客,沈姜伙同顏灼夜襲皇宮,陛下受驚需要靜養(yǎng),不能上朝,下發(fā)海捕文書,全城搜捕賊人,另外,將天木門一干人等全部拿下,等候發(fā)落!”姬松亭冷聲下令。
“是!”護(hù)衛(wèi)應(yīng)聲而下。
于是等到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便被告知了陛下遇襲臥病在床,由紫陽王代理朝政,而刺客赫然竟是前來建造傳送陣的天木門沈姜和十幾年前的叛逆余孽!
一時間,眾朝臣議論紛紛,但礙于紫陽王的威勢,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在心底嘆息一聲,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