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屋外,深黑色大奔緩緩停下,陳偉笑著拉開車門,“請上車?!?p> 看了眼車內滿眼新奇的柯學,陳偉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只希望老爺不會生氣......
剛才他從柯學口中得知他是夏希大學的學生,心頭期望又降低幾分。
柯學也從玄柯口中知道了陳偉的身份,13區(qū)十大富豪之一任任家里的管家。
任任,13區(qū)十大富豪排名第六,柯學想著剛剛百度的信息,這位任老爺手里握著整個13區(qū)的商貿產(chǎn)業(yè),是赫赫有名的大富豪。
上了車,駕駛位的魁梧男人手握方向盤,朝主干道行駛去。
陳偉隨意遞給柯學一瓶礦泉水,清了清嗓子,說道:“趁著在車上的時間,我先為你介紹府上的情況?!?p> 柯學微微頷首,看著手中的天云礦泉水,這就是富人的平淡且枯燥的生活嗎?
天云山礦泉水是專為富人定制的產(chǎn)品,耗廢了大量人力資金,在古夏著名景區(qū)天云山深處人工尋找甘甜可口的泉水,再經(jīng)過一系列復雜工藝,最終生產(chǎn)。
一瓶礦泉水大概三百塊。
“事件最開始的時間大概是一個月前,晚上下人偶爾會聽見廚房里有啃食東西的聲音,有時走在過道上,旁邊的花瓶會無緣無故倒下。
剛開始,老爺也并未引起注意,只覺得廚房啃食東西的聲音,應該是下人產(chǎn)生幻覺。而過道上的花瓶無緣無故倒下,多半巧合,所以也并未過多關注?!?p> “但是這幾天府上的情況愈發(fā)復雜,已經(jīng)超過常人能理解的范疇,府上鬧得雞犬不寧,我家二少爺更是因此得了重病?!?p> 陳偉見柯學露出奇怪的目光,用柔軟的手帕擦拭手指,道:“按照古制稱呼,這是老爺定下的規(guī)矩,柯同學不必詫異?!?p> 柯學點頭,問道:“能詳細說說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嗎?”
“最近的詭異現(xiàn)象發(fā)生在三天前,老爺半夜醒來,見到窗簾后有古怪的黑色影子,他覺得是自己看花眼,就去摸床頭燈的開關?!?p> “當他摸到濕漉漉的開關,燈光照亮的瞬間,他的眼前閃過一張臉。
根據(jù)老爺?shù)拿枋?,那是一張扭曲的臉頰,左右眼一大一小,擠滿了半張臉。
是個極度肥胖的男人,臉畫著濃郁的妝,紅的,綠的,白的,亂七八糟混雜一起,臉上是蠕動的肥肉,還伴隨陣陣惡臭。
那張臉僅僅在開燈的瞬間出現(xiàn)在床頭,老爺甚至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最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臺燈的開關上全是是黑色的液體。”
難道是怨靈?柯學摩挲著下巴。
陳偉看著柯學在一旁發(fā)呆,心頭無奈更勝幾分,進而說道。
“兩天前的夜晚,夫人起床上廁所,卻聽到小孩嬉笑聲音,她下意識跟著那聲音,走到樓梯間。”
“兩個孩子的聲音忽遠忽近,夫人猛然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原本的木地板突然有淺淺的濃郁如墨般的水。
等到她反應過來,黑色的水已經(jīng)覆蓋她的腳背,然后就見一只只干枯的畸形手爪從水中伸出,像是地獄中的惡鬼抓住了夫人的腳踝?!?p> “這樣看來,那莫名的存在對屋子里的人侵害程度是不斷加深的,后來呢?”柯學問了一句。
陳偉說道:“后來我聽到動靜,急忙將整棟別墅的燈都打開,我當時猜測大概是它不喜燈光,這才讓夫人沒有遭到更大的傷害?!?p> “第三件事則發(fā)生在昨天晚上,昨晚我們一夜未睡,燈火通明,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二少爺還是被嚇暈過去。
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為他診斷,發(fā)現(xiàn)他身體極度虛弱,像是垂死的老人。二少爺?shù)浆F(xiàn)在都還處于幻覺中,經(jīng)常胡言亂語。”
聽完陳偉的介紹,柯學眉頭微微蹙起,根據(jù)他所說的,似乎不止一個存在,而且它們使用的手段也愈加惡劣,從開始的驚嚇,到昨晚的傷人。
按照這個情形推斷,如果不盡快阻止,今天晚上說不定會有人被殺……柯學喝了口礦泉水,嘴唇緊抿。
有點棘手啊。
陳偉介紹完情況便安靜下去,望著窗外急速倒退的風景,心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無話,大概兩個小時后,柯學眼前浮現(xiàn)一座大山,在接近山頂?shù)奈恢茫[隱能看到樹林掩映的豪華別墅。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柯學看向車窗外的飛燕泉風景區(qū),把別墅修在五S級風景區(qū),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大奔駛入山路,在郁郁蔥蔥的山林間快速行駛,不多時,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T趧e墅前。
豪華的獨棟別墅矗立在山林之間,從這里往前看去,剛好能見到飛燕泉自對面山間傾瀉。
此刻正是中午,陽光正好,一掛彩虹架在山林之間。
別墅前的平臺已經(jīng)停了三輛車,從左到右依次是酷炫拉風的黑色邁巴赫,緋紅的法拉利,以及深黑色的奧迪。
“柯同學,現(xiàn)在剛好是午餐時間,老爺吩咐我請你過去。”
身穿黑色西裝,身材挺拔的陳偉笑著伸出右手,“請跟我來?!?p> 步入豪華的大廳,華麗的地磚亮的刺眼,寬闊的大廳讓柯學覺得這不像是別墅,倒像是體育館。
繞過看起來就奢華無比古雅屏風,它兩側擺放著巨大的花瓶,花紋簡潔,和柯學在古董節(jié)目中看到的值三千萬的花瓶很像。
踩在柔軟的紅地毯上,柯學眼淚終于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
步入餐廳,此刻桌上已經(jīng)坐著許多人。
正對門的位置,是穿著黑色古樸衣衫的中年男人,國字臉,帶著副黑框眼鏡,一雙眼睛如鷹眼般不怒自威。
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任任,任老爺了,柯學心頭猜測。
在他的右側是一位身穿紅色旗袍,氣質溫婉,身材標致的風韻婦人。
任任左側,是穿淡黃色長裙,面容白凈的女生,她生的小家碧玉,臉型和風韻猶存的婦人有幾分相像。
再往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身穿白色連衣裙,微卷的頭發(fā)扎成馬尾,瓜子臉,掛著淡淡的笑容。
最后剩下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小伙子,和一個三十多歲,做偵探打扮的中年男人。
柯學一進來,這些人的議論聲停止,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