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幄宇被殷阮玉拽著很不自在,石韜看著架勢也不好拉開,向柳掌柜問道:“來這里這么久,還未拜見過莊主的,實(shí)在不好意思,請問他人在何處?”
柳掌柜像是剛想起來:“忘了介紹了,我就是莊主,此莊園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那殷姑娘她爹······”
“這殷柳莊本是我丈夫建立的,只可惜他去世的早,便由我接手,又管內(nèi),又管外,忙活了這么些年?!?p> 曲幄宇給云錦承一個眼神,云錦承心領(lǐng)神會,向柳掌柜說:“時候也不早了,柳掌柜您先忙,不打擾了,仙泉靈芝的事,我們會盡力幫您?!?p> 殷阮玉實(shí)在不愿放開手,柳掌柜也看出女兒很是喜歡這位曲少俠,建議三人:“不如曲少俠陪我女兒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另外兩位就先住在山莊里,晚上我請三位到雨瀾街最好的酒樓喝上幾杯,以示感謝。”
曲幄宇正要推辭,兩位義弟顯然沒有站在他這一邊,跟隨著柳掌柜就溜了,臨走時還不忘給他打氣。
殷阮玉興高采烈的拉著曲幄宇就往外跑:“幄宇哥哥,我們?nèi)タ椿ㄕ拱桑抢镉泻枚嗟幕?,你一定喜歡?!?p> 曲幄宇隨殷阮玉來到花街,剛到街口就已經(jīng)聞到了花香,街里擺滿了賣花的小攤,殷阮玉拉著他來到其中一賣花攤前,賣花老板一看是殷阮玉,恭敬道:“殷爺,您來了,今天看上什么花了,小的回頭給您送府上?!?p> 殷阮玉趕忙向曲幄宇解釋:“幄宇哥哥,你可不要想多了,他叫我殷爺呢,是尊重我,對,是尊重我,我們這里的買賣人呢,都非常客氣,不管男女都尊稱爺哦?!闭f完這話,背過身給賣花老板使了個眼神。
老板立刻意識到自己嘴禿嚕了,身邊這位公子儀表堂堂,一定是她的相好,所以殷爺要表現(xiàn)的溫柔一些,以博取好感。
“這位公子,殷···殷姑娘在我們鳳來城誰人不知,那可是溫柔可愛,賢良淑德,亭亭玉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您若能與之結(jié)為夫妻,那您一定是賺到的?!?p> “???”曲幄宇被說的一臉懵。
殷阮玉小臉通紅,怪不好意思,低著頭不停地搓著小手。
曲幄宇連忙澄清:“這位老板可不能亂說,我與殷姑娘認(rèn)識不過一天,萍水相逢而已?!?p> 老板當(dāng)作沒聽見,繼續(xù)撮合:“這么好的姑娘,公子您就不考慮一下嗎?我看殷姑娘對您可是很鐘愛啊。”
曲幄宇嘆了口氣,很是無奈,不在搭話。殷阮玉見他面無表情,只好打住老板的話茬。
二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了剛開始的氣氛,來到望月樓,掌柜一看是殷阮玉,急忙跑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殷爺,今兒還是老樣嗎?”
殷阮玉沒有去辯駁,默認(rèn)的點(diǎn)了下頭,坐在了大廳中間的餐桌旁,曲幄宇也跟隨著坐在了她桌對面。
酒菜上齊,殷阮玉也不想在裝下去,倒了一杯,直接一口飲下。這把曲幄宇驚呆了,原來這才是她的真性情。
雖然如此,曲幄宇卻并不覺得厭惡,甚至還覺得有點(diǎn)豪爽,心中不免對她另眼相看,舉起酒杯對著殷阮玉說了句:“干?!?p> 殷阮玉突然覺得稀奇‘他竟然主動與我說話’,心情頓時好了一些,笑容逐漸浮現(xiàn)于臉上,與他對飲起來。
二人正興起,旁邊一桌五個穿著獸皮像是越國人的酒客,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圍住了他們,其中一名身材干瘦的領(lǐng)頭人色瞇瞇的盯著殷阮玉,挑逗的說道:“小姑娘,今晚陪大爺樂呵樂呵,只要你能大爺我開心,少不了你的好處,哈哈?!?p> 殷阮玉正眼也不瞧他,繼續(xù)喝酒,這下對方更是興奮的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嫩臉,殷阮玉一記右掌將他擊飛出去倒在地上,其余四人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愣在原地。
曲幄宇也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竟然還深藏不漏,恐怕以她的身手,我二弟都未是其對手,怪不得這里的人都叫她殷爺。
領(lǐng)頭人借著酒勁兒上頭,站起身來就沖著她嚷嚷:“臭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手打我?”
殷阮玉對曲幄宇微微一笑:“幄宇哥哥,不勞你出手,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站起身面向著眾人,用犀利的眼神環(huán)視了一遍,另他們毛骨悚然。
“都給我上,干掉她?!鳖I(lǐng)頭人命令著。
眾人沖過前來上下齊攻,殷阮玉不慌不忙地左右閃躲,四人皆不能傷她分毫,領(lǐng)頭人內(nèi)心焦躁,大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快把她干掉啊?!?p> 其中一名手下左拳刺向殷阮玉臉頰,她身體一側(cè)輕松避過,接著使出右掌猛然朝著對方手肘就是一擊,那名手下,手臂外翻,痛苦倒地,嗷叫了幾聲就昏死過去。
剩下三人看著倒地之人,嘶吼著打向殷阮玉,而她則向左一閃避開攻擊,集中內(nèi)力于左腳,踩斷另一人的右腿,接著高高躍起,同時踢向最后兩人的胸骨,動作一氣呵成,出手之快,只有曲幄宇一人看清。
片刻之間,四人都已不知生死,躺在砸爛的桌椅之中,場面凄慘無比。
殷阮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慢逼近領(lǐng)頭人。領(lǐng)頭人見此情形,仍想用身份威嚇:“我可是北越國派來的特使,你不能殺我?!?p> 曲幄宇一聽,趕忙拉回殷阮玉,說道:“殷姑娘,先饒他一條狗命,我留著他有用?!?p> 他這一拉手不要緊,只因曲幄宇說話時臉貼的太近,殷阮玉此時早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了,只顧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的臉。
曲幄宇看出氣氛有些曖昧,慌忙拉開距離,輕輕咳了一聲,殷阮玉回過神,嬌聲嬌氣的說:“幄宇哥哥說怎樣就怎樣,都聽你的?!?p> 領(lǐng)頭人覺得對方突然不對自己動手了,定是被自己的身份嚇唬住了,挺起胸膛大聲呵斥:“知道怕了吧?還不跪下叫我一聲爺爺,再叫那個小娘子陪我樂呵一晚,我就放過你們?!?p> 殷阮玉被這廝打破了氣氛,上去就是一個飛踢,對方又飛出老遠(yuǎn),口吐鮮血,連忙求饒:“女俠,我錯了,千萬別殺我,饒命啊?!?p> “哼!我要不是看在幄宇哥哥的面子上,剛才這一腳你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