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走后預(yù)言者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一下子頹坐在地上,普卡先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罵了一聲“廢物”。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窗戶外面飛進來一只鴿子徑直落在了全程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的胡克先生的肩膀上。
鴿子腿上捆著一張小紙條,胡克先生倒是絲毫都不在意普卡先生還在場直接把上面的信件取下來當著普卡的面開始讀。普卡冷漠地看了胡克一眼,胡克先生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紙條對普卡解讀上面的內(nèi)容,胡克先生笑著說:“蒲沙太太還是像往常一樣寫來了咱們洛爾將軍的事情呢,您特意為她準備的涂抹了可以讓傷口潰爛的藥物她可是沒有穿啊。”
“不用你冷嘲熱諷,我都看見了,我還沒有到眼瞎的程度?!逼湛ɡ浜咭宦暬氐綍篮竺孀匾巫永铮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他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胡克先生又問:“你說,溫蒂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
“您做的并不隱蔽,況且洛爾將軍又是那樣睿智,”胡克先生摸著下巴上的胡子笑著說,“我要是您我不會在哈珀被洛爾將軍殺死之后讓剩下的殺手回來。我會讓他們繼續(xù)刺殺洛爾將軍的任務(wù)?!?p> “哼,”普卡先生冷笑?!澳敲窗凑漳愕闹腔勰阌X得溫蒂接下來會怎么做?”
聽到這個問題胡克先生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又不是洛爾將軍我又怎么會知道她的想法?”
“那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我要是您我什么都不會做,您已經(jīng)成功地引起了洛爾將軍的警戒,想要在更加謹慎的洛爾將軍那里取走她的性命我保證您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還有啊,作為您忠誠的參謀我想為您獻出我的計策,您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好好安撫她,然后殺掉您身后做出巨大失誤的預(yù)言者來結(jié)束這場荒唐的鬧劇,畢竟洛爾將軍在軍隊中的聲望可是超乎您的想象。”胡克先生說完站起來就走。
溫蒂離開普卡先生的房子之后并沒有回家,她獨自一個人出了城前往了坐落在烏塔城后方唯一的山脈上。
春天的山頭上開滿了一種白色的小花,伴著夕陽溫蒂坐在了這些白色的小花中間,微風拂過,溫蒂雙手環(huán)抱著肩膀盡力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里,即使特蘭斯大陸北境之外的土地溫暖如春可是她還是覺得冷,感覺著寒意從自己的腳底下沿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一點一點地攀升漸漸地滲入骨髓。
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淚水流了滿面,也是在這之前她完全放松的空隙里她的身邊坐了一個男人,是普卡先生的參謀,莫爾·胡克先生。
“真是想不到咱們殘暴的洛爾·洛爾將軍居然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焙讼壬Φ?。這個男人有一副和善的模樣,這個人的氣質(zhì)和他的長相一樣,他渾身散發(fā)著冷靜、儒雅的氣質(zhì),他還有著一種極強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在任何場合之下都能夠很輕松地解決任何看似麻煩的問題,正因如此,即使擁有滿腔的怒火可是你就是對著他發(fā)不出火來,溫蒂表示,她也不是很喜歡面對這個人。
溫蒂冷冷地瞟了胡克先生一眼沒有說什么,她握著佩劍從地上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胡克先生卻并沒有讓她走的意思,他快速地伸出手抓住了溫蒂懸掛在腰間的劍鞘。
胡克先生三十多歲的模樣,外表上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應(yīng)該沒有什么力量,可是溫蒂卻知道,胡克先生是一名契約者,還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契約者,因為被他的手抓住的劍鞘以下的部分都被冰塊迅速地凍住了。
一滴冷汗從溫蒂的額角滴落下來,她感受到了來自背后的殺意。
“呵,”溫蒂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冷笑道,“想不到胡克先生居然是這樣深藏不露的人?!?p> “我只不過想要和將軍好好地聊聊天,可是目前看來咱們的洛爾將軍并不配合我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手段了,您說呢?”胡克先生溫和地笑道。
“我記得胡克先生是十年前來到邁爾維亞家族的,那個時候的您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吧?”溫蒂說著偏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腳邊的男人,她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不自然的情緒,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他臉上還是那樣假意的笑,這讓溫蒂有些惱火。
這可真是個虛偽的男人。溫蒂心想。
“我只是一名不成熟的契約者,這樣的情況在我十歲結(jié)束了普通人的生活之后已經(jīng)維持了二百多年了。”說完胡克先生松開了抓住了劍鞘的手,那禁錮了溫蒂行動的冰塊在這一瞬間徹底崩裂。溫蒂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了索性也不走了大大方方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還會說出什么駭人聽聞的話來。
“你或許還不是很了解契約者這個職業(yè),”胡克先生看了一眼身邊似乎隨時準備跳起來打他一頓的溫蒂,這滿身的戒備讓他有些沉悶的心情得到了緩解,他繼續(xù)說,“契約者也是有等級的,這取決于他們的個人能力?!?p> “這還有個人能力?”溫蒂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你的認知似乎只停留于表象。契約者并不是僅僅只會利用‘契’制造冰塊而已,契約者也是會衍生出只屬于自己的能力的?!?p> “這是個新奇的故事。”
“你不知道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這種情況在契約者里是十分獨特的存在。所以我剛剛才說,契約者也是有等級的。”
溫蒂嗤笑:“胡克先生,您這是想要告訴我您就是這種人嗎?”
“正解?!?p> 溫蒂直接翻了個白眼,“那您倒是說說您的能力是什么呢?”
“偽裝。我可以蒙蔽任何人的雙眼?!?p> 溫蒂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干脆地回答,她愣了一會兒繼而哈哈大笑起來,胡克先生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他撐著下巴看著她的笑臉,直到她笑出了眼淚。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您的能力和您的人一樣?!睖氐僬f。
胡克先生看見她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