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臣隨著索額圖所目視的方向紛紛看去。
“是他???”
“看年紀(jì)不過十八吧,真是他救好的九公主?”
“索某當(dāng)日就在現(xiàn)場,這個確實是他治好了九公主?!?p> “年紀(jì)輕輕就有這等醫(yī)術(shù),前途不可限量啊?!?p> 有欣賞鮑晴天的大臣撫須稱贊道。
索額圖老臉一扯,他引幾位認(rèn)識鮑晴天可不是為了夸獎他的,不動聲色的說道:“不光醫(yī)術(shù)了得,還挺會哄女子開心啊?!?p> “這,不是說他在查九公主中毒案嘛,怎么還有閑心與美游宮?!?p> 立時有人提出了質(zhì)疑。
“是啊,他區(qū)區(qū)一介縣丞,是怎么進宮的?!?p> “隨隨便便進宮也就罷了,還帶女子游玩,把皇宮當(dāng)什么地方了,此事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p> “對,玩忽職守,枉費皇上對他的信任,我也上一道折子。”
“聽說他還不把自己頂頭上司放在眼里?!?p> 索額圖添了一把火說道,
“目中無人,我也參他?!?p> “一起,一起...。”
索額圖很舒服的看著一干大臣群情激奮的樣子離開后,不動聲色的往東宮方向去了。
....
“咳咳咳,萱兒,你怎么這幅打扮?!?p> 張辭追上去,與張萱兒并肩同行,左右看了看小聲問道。
“帽子被殺手刺破了,他不肯給我買新的?!?p> “你不是自己有銀子嗎?”
“沒了,全沒了。”
“五十兩全沒了?”
張辭有種想吐血的沖動。
“基本被他吸去了,最后十兩也幫他買了銀針?!?p> 張萱兒非常不爽的指了指鮑晴天。
鮑晴天臉皮抖了抖,感覺把一只羊的羊毛全擼干了的尷尬,關(guān)鍵是人家的爹還知道了。
“什么銀針要十兩?”
張辭瞥了眼鮑晴天目光有些疑惑。
鮑晴天揚了揚那一套銀針說道:“大爺,這可不是我讓她買的。”
“萱兒,你太敗家了,這東西,一分錢不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p> 張辭瞥了那銀針,十分普通,肉疼的一拍鮑晴天的肩說道,那意思很明顯,你看著辦。
“大爺,我沒虧待她,你看她不是還長了點肉嗎?”
鮑晴天瞥了眼張萱兒沒有束縛的胸部意有所指的說道。
長你妹,張辭有種把自己女兒送入狼口的感覺,考慮了一會認(rèn)真的說道。
“既然萱兒女兒身已經(jīng)被你發(fā)現(xiàn)了,為了她的名聲,我這就去向皇上說說,貼身保鏢的差事她不能在干了?!?p> 不等鮑晴天說話,張辭便要返回皇宮。
張萱兒一喜,說道:“還是爹好?!?p> 隨后得意的看著鮑晴天:“你的小命姑奶奶不管了?!?p> “大爺,她是你女兒嗎?”
鮑晴天看著邁著看似堅定卻帶著幾絲遲疑步伐的張辭問道。
張辭依然無動于衷。
“眾所周知你有一個兒子是武狀元,相貌上與她有七八分相似?!?p> “雖不是欺君之罪,但違背律法,如果不能脫身,遲早被人發(fā)現(xiàn),那時候事情可就不怎么好處理了?!?p> “跟著我,她可以由男子慢慢洗白成女兒身,而不被別人知道,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吧?!?p> “你果然聰明?!?p> 這次張辭停下了腳步,很欣慰的回過身,又走了回來。
“那么你還要去面見皇上嗎?”
“本來你不知道我可以大膽的放心,可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作為父親,必須要保護女兒的名節(jié),而且你看上去就....你應(yīng)該能理解吧?!?p> 張辭沒有先急著回答鮑晴天的問題而是打量著鮑晴天反問道。
“我自然能理解,但你也該理解我沒人保護,會很不安全吧?!?p> “我?guī)湍阍谖锷粋€高手,你看如何?!?p> “除了你女兒,其他的高手在高我都看不上啊?!?p> 鮑晴天嘀咕了一句,張辭沒聽清問道:“包大人說什么?”
“等的就是大爺這句話?!?p> 鮑晴天雖然樂呵呵的說道,但心里還是對張萱兒貼身保護的依依不舍,只是他也考慮清楚了,男女要是一直獨處屋內(nèi),血氣方剛的他難免不會犯錯誤,確實不妥。
“爹...我不想干了。”
張萱兒看二人居然在談買賣,有些不爽的叫了一聲,說出這話的時候居然有些后悔。
“萱兒,爹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必須借此次機會擺脫男兒身?!?p> “就算回了女兒身,我也不要做女工?!?p> “爹不強迫你?!?p> “那我還可以習(xí)武嗎?”
“女子習(xí)武也沒什么?!?p> “那還差不多?!?p> 張辭安撫了張萱兒,隨后看著鮑晴天悠然說道:“我問了那個右侍郎,他說那些優(yōu)品閣的貨物并不是直接物證,放在證物處浪費地方,索性拿出去給屬下吃了?!?p> “呵呵,大爺相信他們真吃了?”
張辭笑了笑,隨后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我調(diào)查了他,他是索額圖的人。”
“索額圖?太子?”
“如果皇上有事,最得利的是誰?”
張辭目光一聚,隨后臉色一變,搖了搖頭叮囑道:“這事可不能亂說。”
“我知道了。”
“大爺,我得趕回去審問那殺手了,就此別過。”
“祝你好運?!?p> 張辭拱了拱手,隨后又關(guān)切了一下張萱兒便與二人分道揚鑣。
“你懷疑是索額圖所為?”
張辭走后,張萱兒跟著鮑晴天往葛府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是不是,很快就會有結(jié)論了?!?p> “看來你很有把握從那殺手的口中套出些什么線索啊?!?p> “那是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p> 鮑晴天嘚瑟的加快了腳步,張萱兒哼了一句:“不就是個登徒浪子嗎?”
葛府客房,那殺手都餓了一天了,現(xiàn)在也沒力氣掙扎,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的鮑晴天和張萱兒,鮑晴天將他嘴上的布塊取下,他第一句話便說道:“要殺要剮隨便,想要從我口中知道點什么,癡心妄想?!?p> “是條漢子,就是不知道等下你還有沒有骨氣這么硬?!?p> 鮑晴天看殺手還是這么悍不畏死,急忙又將布塊堵上。
鮑晴天拿出那套銀針對張萱兒指了指桌上的蠟燭昂了昂首,張萱兒有些懵逼的搖搖頭道:“你放心吧,在恐怖我也能抗住的?!?p> 鮑晴天臉皮扯了扯,有些無語道:“我是叫你把蠟燭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