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我要離婚!
張?zhí)栐邶埦盹L里旋轉的時候,滿心都在搜刮那條她見過,當然立刻就忘了的律法。
離婚!要怎么搞來著?似是男的要趕走這女的,好像是容易一些,女的要跟這個男的分了,要怎么搞來著?
昏天黑地之際,張?zhí)枏臎]有過地恨自己平日里混吃等退休,不好好學法懂法的,眼下想離婚也不知道該怎么搞?我還是個捕快呢!
悔恨之中,張?zhí)柭涞?,頭暈目眩的,她坐地上好久都沒能爬起來。緩了一會,她忽然聽到邊上有個挺俊朗的聲音說:“收!”
她揉著頭,看過去,看到一個青衣少年,腰上的腰帶是純白色帶著藍穗子,背一把劍,垂下來的穗子似是也是同款寶藍色。
這個顏色很特別,非常有名,浦西城內,靈韻山上超級仙門南若音。
沒想到旋風過后,張?zhí)柧尤灰姷搅四先粢魜淼南蓭煟兑幌?,心想難道這是到浦西了?連忙打著趔趄爬起來,她左右看兩眼,此時天上下弦月升起來了,她一眼看到月下一個下半截有樹木花草,往上頭頂處卻光禿禿,地瓜一般一根的山峰,考慮了一下位置,心想這不是丹陽峰北的母鴨渡嗎?
清古鎮(zhèn)雖然挨著浦西,但也沒近到這種程度,況且仙門之間自有規(guī)矩,登門拜訪可以,半夜三更,南若音的門人,跑到丹陽峰的地界來,似乎是不合規(guī)矩。
想著難道是我看錯了?轉暈了,眼花?張?zhí)柸嗳嘌劬?,再看前方弦月下一個偏偏仙門青年,手里舉著一只似是青色帶金邊的大葫蘆,葫蘆口卡著一只豬屁股。
豬屁股?
張?zhí)柸嗳嘌?,才想難道真是我眼花,便見另一個青衣的南若音青年,拔出身后寶劍,劍柄對著那個豬屁股,就是一下,挺痛的一聲豬叫,豬屁股噗的鉆入葫蘆里,張?zhí)栐倏?,南若音青年身邊還有三個東西,分別是狗頭牛身的汪汪怪,一個鐵定是怪物,但樣子看上去是白發(fā)白眼,頭頂中央長了個犄角殘疾人模樣的人,以及……蛋蛋。
還不是很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但張?zhí)柡鋈挥X得衣兜里有什么東西挺咯的,摸出來,看到是一塊餅……
鮑魚燕窩餡的,所以所謂魔王壞仙,說的話你也信那真是蠢到極點。
她才想,餅上出現(xiàn)字了,說:“愛吃五仁就要變五仁嗎?”
“變成什么肯定是因為像什么?!?p> 說破天一塊月餅,你還能鑲金了?張?zhí)栆簿拖胂?,忽然覺得餅的后面手感跟普通餅不大一樣,翻過來看一眼,鑲金的,還是印字:“玉皇大帝御賜。”
總覺得這個所謂的毀天滅地大魔王高檔得也不大對路,張?zhí)枒械酶炚f話,才要把餅給收了,看到餅上一行字:“那個葫蘆是個法器,可以收妖怪?!?p> 原來如此,覺得餅也還有點用,張?zhí)枦]收月餅,想著這個點,說是夜宵也說得過去,于是端正拿手上站起來。
她再看面前的南若音仙師,一群妖怪收到剩兩個,不知道是葫蘆裝滿了,還是最后這兩個有點大,沒收了,那個拿葫蘆的仙師看一眼蛋蛋,看向張?zhí)枴?p> 張?zhí)栆娝蛄孔约海捏@一下往下看,還好今天忙,她腰間還掛著捕快的牌子??吹接袞|西,她連忙問面前仙師:“敢問仙師,為何深夜到此?”
那拿葫蘆的仙師瞧她一眼,重點看了眼她手里的餅,似是要說話的,但最終沒說,當她沒有地看自己手中葫蘆。
拿劍仙師問上一句:“裝不下了嗎?”
“早知道就先收了這只狗頭怪?!焙J仙師說完,頭一擺,笑道:“也不過是只會嗷嗷叫咬人的蠢東西,多一個少一個沒什么可惜的?!?p> 多一個少一個什么意思?
張?zhí)柌畔?,就見那拿葫蘆的仙師撇過頭來看那拿劍仙師一眼,冷冷說了個詞:“關師弟。”
便見拿劍仙師點了下頭,忽然一個擺手,寶藍的穗子在空中瀟灑一圈,再見過來月光中一道黑血,那個白眼白發(fā)犄角的妖怪就給他殺了。
雖然這妖怪,亂咬人,有些還吃人的對吧?
但說到底都是吃了成仙草求仙不成的可憐人,英武大劫五十年,衙門里不成文的規(guī)矩是抓到那種常見的光咬人,瘋子一樣的妖怪,身上還有可鑒別身份的,就喊家人過來領走,回去哪怕是拴著當個牲口用,它曾經(jīng)是人,還是可憐人,又沒傷人就不必一死。
眼前這個犄角怪,雖然看相可怕,但一身破衣隱約可見還是上等的好布料,并且還是內衫套著缺袍的兩件,怎么看都是有家人,還給人記掛惦記的樣子啊。說殺就殺了,張?zhí)栆幌滦捏@,本著捕快身份,才要說什么,那個狗頭牛妖怪意識到危險,嗚咽一聲躲到了蛋蛋身后。
蛋蛋經(jīng)過這么一陣風吹本來也是暈的,本來還在那里摸頭犯迷糊,冷不丁身后鉆過來一頭牛。他先嚇了一跳,隨后見地上一個死妖怪,想了一下,老捕頭習慣上線抱一下手隊面前的人說:“仙師敢問是什么峰什么門的?”
定是到了晚上視力不好,蛋蛋居然沒第一眼認出南若音的藍穗子來。要知道這天下第一仙門雖然是云夢驚,但這里是浦西邊,東???,方圓起碼五百里內,南若音都是門徒最多,法寶靈物最盛的第一仙門。
幽幽月光中那持劍的仙師,沒有回答蛋蛋的問題,倒是別有意味地看他一眼,忽然一劍馳來。
劍身貼著蛋蛋的臉擦著戳進躲他身后牛身狗臉怪的腦門,一劍穿頭后,藍穗子在空中瀟灑一擺,寶劍重回少年仙師的手中,他收劍回去,就不看蛋蛋了,和自家?guī)熜终f話。
“我方才從空中下來,此處是羅老幺他們的必經(jīng)之處,怎么現(xiàn)在還沒來?”
“我也是這樣想,應該快到了吧?!蹦悄煤J的仙師說,說完他看天道:“小妖不足為懼,就是方才那陣旋風,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p> “說不定是羅老幺的妖法?!睂殑ο蓭熣f,說完二人忽然不講話了,側耳聽些什么,等了一會,葫蘆仙師忽然很低說了句:“來了?!?p> 隨后他側眼看到張?zhí)栠€拿著餅站那里,厲聲說:“我乃南若音首座大弟子沈墨!今日御劍而來,是要生擒這丹陽峰私種仙草的羅老幺一眾,你們這些村婦乞丐不要在此擋路,等會我們仙魔大戰(zhàn),斗法起來,刀劍靈氣可是不長眼的!”
村婦?乞丐?
張?zhí)柾翱慈?,他爹臉給劍氣刮傷,半邊臉都是血,此時跌坐在狗頭牛尸的身邊,喘氣都還沒喘氣過來呢。再往下,她看自己腰上的捕快木牌,雖然破舊,但畢竟是出街必備的東西,塊夠大,字也很大很清楚,碩大三個字:“張捕快”。
怎么就村婦?乞丐了?
縱使是過來幫忙擒人的仙師,但這南若音的沈墨……
張?zhí)栆粫r想不出合適的表達來描繪此刻被人驅趕的心情,低下頭來,看到鮑魚燕窩月餅上五個大字:“我日你仙人!”
……
好甜??!
老公罵人好到位??!
老公變成餅都能是鮑魚燕窩餡的,到底是老公,不是別人。甜蜜著呢,那邊南若音的沈墨忽然罵了句“叫你走不走的啊。蠢婦!”轉身收了葫蘆,他忽然沖著前方樹林大吼一聲:“羅老幺,你不要躲了!你沈墨爺爺在此,出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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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坨是只貓
甜蜜總來得不大對勁,我知道………… 下一章:高甜預警(沒人會信了)。好吧,凡是傷我老婆的人,管你是敵是友,虐你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