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小籽拒絕了黑牛阿滿的求愛。
……
“給我一片西瓜?!绷皩?zhí)栒f,張?zhí)栠B忙去給他拿,拿到一片是切出來的西瓜里最薄的,她想了想,心疼柳影,把自己吃了一口的厚片給他了,拿了那片薄的,還喂給他吃了最甜的尖尖,這才甜蜜蜜地吮著他咬過的地方接著去吃。
“你太太對你很好啊,恭喜?!比蝿v講,說完,他看向完美村他的完美妻子,無奈說:“就這么個事吧。她和我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覺得小籽拒絕阿滿,天經地義,不說種族和信仰,阿滿太丑了,還不會做女工?!?p> “打斷一下,阿滿是?”柳影問。
任剉解釋說:“牛,一頭黑牛,主攻方向是物理,完全不會做衣服。哦,那個小籽是信佛的,菩薩心腸?!?p> 青麒麟憋了點什么沒講,吃西瓜。
柳影點點頭明白了,覺得這題很簡單啊,怎么會是大事。想著呢,那邊任剉說:“完美妻子不這么覺得,我教育了她……”
第二天完美妻子過來跟任剉講,她這樣沒有娘家,太憋屈了,受了委屈還不能回娘家。
于是有了完美岳父和完美岳母。
“等等!”柳影又喊停了,指那個左擁右抱的完美岳母講:“她不是完美岳母嗎?”
“啊,是的?!比蝿v點頭,很是平淡說:“所以她在浦西有三十套房產收租,在月明山的溫泉那邊還有一套帶泉眼的四進宅子?!?p> “哦……”柳影不說話了,這岳母確實很完美。
“然后呢?”
然后完美岳父的設定是前任國子監(jiān)的老師,退休之后愛跟完美岳母抬杠,岳母就跟家里頭干活的完美園丁還有洗泳池的完美鄰家小伙子私奔了。這下完美岳父沒人管,完美妻子沒辦法也就只能住去了完美村。
任剉就想吧,這處了兩個妹子了都不成,就給自己做了個男的,叫完美室友。
然后呢……
“他在那里?!彼敢幌履莻€跟健身教練一塊的男的,搖搖頭,然后指那邊漂亮妹子身邊的男的繼續(xù)說。
就這樣,漂亮妹子的健身教練跟完美室友走了,漂亮妹子跑來找他,畢竟是初戀,任剉就幫她做了個“合適結婚的男人”。然后因為這個“合適結婚的男人”需要一個穩(wěn)定工作,于是做了那邊后來出現的,牽著狗跟一個胖太太一塊的——老板一家。
然后這個老板到了完美村就想搞開發(fā),把村子里的土地都賣出去,任剉沒辦法,又只能做了村長一家。
“打住吧?!绷半S便看一眼,看到那邊完美村邊緣的待開發(fā)土地上是一塊石頭上面插一根劍,不是很想繼續(xù)聽任剉講他這五十年都干了什么的故事了,只是講:“對待舊物,你還是要狠得下心一點?!?p> 他說完,整個完美村都沸騰了,拿石頭砸他。
柳影也挺好的,被砸了好久還樂呵呵的,張?zhí)栍纸o他剝了個橘子,他緩緩地吃了,忽然一塊石頭砸到他耳朵,彈飛了進了張?zhí)柕难劬Α?p> 張?zhí)枺骸鞍パ?!”一聲?p> 要的就是這一聲!
柳影一轉身,對著完美村就是一擊火球,邊打邊叫:“太陽黑子爆發(fā)了!世界末日!”
大火燒過,一片焦土,萬物消失。
弄完回來,柳影繼續(xù)淡定吃橘子,吃的過程中還不忘摸了下邊上張?zhí)柖紘樕档哪槪崧曊f:“我就是看不得別人打你,誰敢傷你一毫,我定要滅他三族!”
無話可說,張?zhí)枌λ@番操作都是無解,覺得恐怖吧,但又有幾分甜要怎么搞?
而那邊,看到自己辛苦了五十年建立的完美村給柳影一秒鐘沒用就給燒干凈了,任剉傻傻地眨眨眼,看了,站起來,他走過來又看了圈,整個人沒有表情,瞬時間好像沒了表情控制的能力一樣。
張?zhí)柨戳撕眯耐?,但作惡的人是自己老公又沒辦法,只能逼著自己站起來,對震驚的任剉講:“那個……任老師,東西沒了,生氣也無濟于事……”
“生氣?”任剉臉一轉過來就講:“我生什么氣?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我……我……”任剉“我”了兩下沒有詞,眼淚一飚抓著柳影居然哭了,大哭著緊緊抱了他好久,柳影又是摸他頭又是戳他肋骨地也回抱了他好久,他才緩過勁來,跌坐到那片焦土上,吸著鼻子講:“五十年啊,五十年,他們今天要修路,明天要建房,我天天在這里忙活,天天,天天??!他們禁錮了我的靈魂,控制了我的思想,五十年啊,五十年!”
聽他這樣講,柳影真的非常、非常瞧不起他,但眼下有事求他就只能忍著,勉強地說了句:“也苦了你了?!?p> 講完,任剉抬頭看他,眼神有些不對,有些瘋,柳影才想,他沖過來一把將他抱住,幾乎是跪在他面前的哭訴道:“前頭我覺得你們三個,你,那個會計,還有那個拿西瓜刀的有眼線的男的叫什么來著?”
“仙哥!”柳影給他一巴掌,怒道:“你忘記高溟名字便罷了,怎么能忘了仙哥的名字!”
“??!”任剉感慨一聲,跌坐到地上,痛苦捶胸,邊捶便講:“對對對,仙哥,易仙仙。我怎么能忘了他的名字呢,就算能忘了他的名字,我也不該忘了他曾砍過我的那三刀??!”
啊,我終于知道仙哥叫什么名字了,得好好記住,回頭再見到他,起碼可以拿“高溟都忘了你的名字”這事來吸引一下火力,給自己一個逃跑活命的機會。柳影想到,立馬拿了個小本本出來,把仙哥的名字寫好了。
他寫好本子藏起來,那邊任剉哭夠了第二輪,接著說:“就你們三個,我是真的恨啊,又恨又怕。別的人吧,說要來找我,抓我,逼我做東西,礙著仙門的牌子還要找個理由,想個說頭,準備好了才來。你們呢?一年十多輪,最少是一個月一輪,多的時候,我周周跑你們周周抓,抓到之后不說你啊,你和那個會計跟仙哥比都是好人啊?!?p> 一句話講到了柳影的心里,他沒忍住也抱住了任剉,傷心道:“你說太對了,我和溟溟再怎么壞都是正經人啊,仙哥不同。我們跟他不一樣啊,不一樣?!?p> “是啊?!比蝿v點頭,似是忽然想到了非常不堪的過去,他又哭了一會,才接著講:“我是真的恨你們啊,最恨的就是你們。但從萬佛頂一路過來,到了這里……”
“哎……”
話說一半,他忽然起身長嘆一聲,伸手摸了下身下方才還有一堆完美的焦土,起身道:“被困在這里,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過去,我想的都是給你們三個追到,抓住,被逼無奈然后做出奇怪東西的日子。想來想去,我才發(fā)現……”
任剉突然轉身,眼睛里放光地扯著柳影道:“你們就是我的青春,你們三個才是我的真朋友啊?!?p> 我覺得你的青春都喂了狗了。張?zhí)栃睦镩W過這么一句話,很快就被她心里的張?zhí)柍鰜?,拿擦子給擦了,邊擦還邊罵:“他是你老公呢,你不覺得他好,還能有誰覺得他好!”
好吧,張?zhí)栒J了,見任剉拉著柳影哭得厲害,她心善就上前勸了他一句:“任老師,你別哭了,你看他也來了,還是來找你的,你要不就跟他走吧?!?p> “不行,我還想多活幾年。”沒想到任剉瞬間拒絕,推開柳影,他表情都一下嚴肅了起來,站遠了好多,沖他招手:“再見?!?p> “阿里巴巴@#¥@##¥@#¥@#¥@變成一塊餅!”柳影瞬間講出一大串咒語,手舉起來,一道光。
任剉“嗷嗚”一聲都沒說完,吧唧一下,掉地上,就已經是一塊餅了。
太熟悉的操作,張?zhí)柨吹搅鞍扬災闷饋?,拍拍灰看上面的字,無語問他一句:“什么餡的???”
“芒果冬瓜?!绷爸v,說完雙手掰餅就是威脅:“當我的奴隸,不然我吃了你的XX!”
餅……
無語了好久,出現一行字:“我知道你的劍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