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天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在說自己身上特別癢,不過在此之前,他一直說是自己粉塵過敏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感染上,但結(jié)合剛剛朱寧的話……恐怕他并不是粉塵過敏。”
鹿子蓁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入夢之后的所有事情,如果說張平成第一個晚上就已經(jīng)開始渾身瘙癢了,那說明他在剛?cè)氪宓臅r候就已經(jīng)感染上了。
而這其中他做的最有可能感染上這個病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他摸了一下地上的那個人形痕跡。
在鹿子蓁思考張平成是什么時候被感染的時候,于佩佩顯然思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朱寧她剛剛說的那個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大叔出門看了一眼,確定朱寧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回來時剛好聽到了于佩佩的話。
于佩佩抬起了頭,但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勉強(qiáng)的扯動了下自己的嘴角,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么過去了,四人又繼續(xù)在房間中尋找著。
他們里里外外找了很多遍,卻什么也沒找到,反而有些精疲力盡。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錯了?鹿子蓁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突然間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個神像上。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在神像上敲了敲,令人失望的是,從敲擊的聲音來看,并不是空心的。
“丫頭,你是不是想推到這個攝像看看底下有什么?我也早就想這么做了,來,我來幫你!”
話音剛落,大叔就將神像推了下去。
“轟”的一聲,神像從神案上栽倒下來,不過只是倒了下去,并沒有摔碎。
神像的的低部確實是藏著什么東西,鹿子蓁走過去把手伸了進(jìn)去,從里面扯出了一卷白布。
這白布大概有半米寬,不知道有多長,但是里面明顯卷著一個很硬的東西。
將白布平鋪開,才看到了里面卷著的東西,那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青銅鼎,上面刻著一些不知道是圖案還是文字的細(xì)小的花紋。
看起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多年了,是個古董,不知道值不值錢。
“感情那天晚上那父子說的就是這東西?”大叔咂了咂嘴,“丫頭,這東西和村子里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系嗎?”
鹿子蓁也不能確定,不過她倒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大叔,你的打火機(jī)借我用一下?!?p> 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jī),放到了鹿子蓁的手上,大叔有些奇怪,“你要這個干嘛?”
鹿子蓁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打火機(jī)點著,把那裹著青銅鼎的白布放到了火苗上。
打火機(jī)的火苗在碰到那白布之后,晃動了兩下,居然就這么滅了。
鹿子蓁又反復(fù)的試了兩次,結(jié)果都一樣,她把打火機(jī)還給了大叔,“這白布就是裹在那籠子里的女孩身上的那種?!?p> 雖然這一點已經(jīng)幾乎能夠確認(rèn)了,但是這兩件事情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究竟要怎么樣才能離開這里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鹿子蓁把白布裹在手上,然后拿著那個青銅鼎仔細(xì)的觀察,不過她實在是看不懂,沒多久就放棄了。
“丫頭,你看他們倆是怎么了?!贝笫迮牧伺穆棺虞?,指著那邊的鄭雷和于佩佩,“他們倆從剛剛開始就一副服被抽走了魂魄的樣子,失魂落魄的?!?p> “可能是因為害怕身上的疹子吧。”
鹿子蓁將青銅鼎用白布包好放在了一邊,開始仔細(xì)的思考自從進(jìn)村以來,遇到的一些事情。
籠子里裹著白布的女孩,長著疹子的女人,黑色的人影,滿地的人形痕跡,還有這不知道是何做用的青銅小鼎……
這些事情有一些是能夠連起來的,但是有一些卻和其他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似乎差了一點能夠把他們?nèi)窟B接在一起的線索。
大叔見鹿子蓁想的認(rèn)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自己走到了于佩佩和鄭雷旁邊,打算安慰一下他們。
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遞給鄭雷,“要不要來一根?”
鄭雷伸手接了過來,大叔見狀,點燃了打火機(jī)遞到他面前。可是沒有想到鄭雷在看到打火機(jī)冒出的火苗的時候,立刻退了好幾步,
“我不用了!不用了……”
大叔搖搖頭將打火機(jī)收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倆在擔(dān)心什么,我們不會和朱寧一樣的,你們倆就放心吧!”
于佩佩的嘴動了動,猶豫了一下,最后只是扯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你們不會丟下我們,那我就放心了,大叔,我們還是繼續(xù)去找離開的線索吧?!?p> 以為自己安慰了他們兩個人的大叔,笑容滿面的回到了鹿子蓁面前,“丫頭,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于佩佩在一旁接話,“既然子蓁說這白布和那個女孩身上的白布是一樣的,那我們就再回去看一看吧。萬一能夠發(fā)現(xiàn)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呢?”
她說的有道理,鹿子蓁沒有反對,四個人又開始朝著籠子的位置走了過去。
籠子依舊在那個巷子里,女孩的動作和之前一樣,她身上的血跡也并沒有再繼續(xù)變多,反而開始變淡。
鹿子蓁把手里的白布打開,正準(zhǔn)備把小鼎放在一旁,仔細(xì)的對比著手里的白布和女孩身上的白布。
但沒有想到的是,手里的白布剛剛打開,那被綁在籠子里的女孩,卻突然抬起了頭。
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孩,她就一直是低著頭一副沒有生氣了的模樣,這下她突然抬起頭,倒是嚇了幾人一跳。
女孩臉色蒼白,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瞪著拿著青銅鼎的鹿子蓁,目眥欲裂。
雖然女孩盯著的是自己,但是鹿子蓁卻能夠察覺出她是因為這個青銅鼎,所以才抬起了頭。
鹿子蓁試圖和她溝通,“你還好嗎?”
女孩僅僅只是瞪著她,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先前女孩的身上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而且她又低著頭,所以鹿子蓁沒有看清楚。
現(xiàn)在她把頭抬了起來,鹿子蓁這才看到了它脖子上的一圈紅痕。
那是一圈細(xì)小的疹子形成的紅色痕跡,看樣子這個女孩應(yīng)該也是被感染了的。
她的身體上應(yīng)該也有許多這種小小的疹子,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臉和手上那些裸露出來的皮膚只是看起來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