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這邊。
信鴿飛出去的剎那,羽翼騰飛的聲音讓蜷縮在一旁的程瀟瀟打了一個激靈,她的雙瞳似乎沒有聚焦,木然地盯著某個角落。
“別怕,我已飛鴿傳書給江有雪?!?p> 聽到這個名字,程瀟瀟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已經哭啞的嗓子讓她吐出每一個字都十分艱難:“獨孤、姐姐……”
花不語聞言一愣,回頭仔細打量這個女孩。
玄丘國的公主?
這張面孔雖然已經十分成熟,但仍有些稚氣未脫,依稀能看出兒時的模樣?;ú徽Z記得那時江有雪在宮里似乎有個玩伴,偶爾說起她,說是一位不受寵的小公主。
看來就是她了。
花不語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她就是妖孽、是魔種,要被五馬分尸,連個全尸都留不下?!?p> 程瀟瀟面上還是那種木訥的神色,語氣軟軟地,還是叫著“獨孤姐姐”。
花不語心下唏噓,看著窗外陰云密布,思緒轉回那夜那聲凄厲的慘叫。
他趕過去的時候,程瀟瀟衣衫不整地仰面躺著,眼角不斷地有眼淚涌出來。
屋內還有幾個正在穿衣服的男人,花不語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又常年帶著面具,那幾個人沒認出他來。
一雙手抓起他的長發(fā)輕嗅,用讓他極為惡心的輕挑語氣說了一句:“又來一個。”
那幾個男人看到花不語的臉,互相對視了幾眼,約莫是獸性大發(fā),眼睛都是紅的,也顧不得什么,向他團團圍了過來。
花不語輕瞇雙眸,冷笑一聲出手憑空一捏,兩個男人的腦袋齊刷刷地從頸脖處斷開,滾到了地上。
這一下子讓剩下的人立刻清醒過來了,一個正欲逃,卻感覺喉嚨一涼,低頭只看到一條極細的絲線,已經深埋進自己的皮肉。
男人倒下去,頸脖處噴濺的鮮血在花不語的紅衣之上盛開了一朵芍藥。
剩余的那兩個男人一定也不敢動,其中一個還嚇得尿了褲子,花不語皺眉,又一牽絲線,那個男人的下身立刻一片血紅,男人捂著襠部如殺豬般哀嚎起來,另一個人大氣也不敢出,腦子已經徹底清醒,不等花不語開口就連連磕頭道:“是太子和太子妃吩咐的呀!我們是按吩咐做事!求大人饒了我們一命吧!”
花不語皺眉更深:“你說什么?”
“是、是太子和太子妃……”
“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大人可以去問瑯瑯姑娘!她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就是她、就是她告訴我們要這樣做的,她說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旨意啊大人!”
花不語毫不客氣地牽線送眼前二人歸西,如果真是蕭誠和江有雪的主意,那這件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會是他們。
那么瑯瑯……
花不語的雙眉一直緊鎖著,趕忙去查看程瀟瀟的狀況。
她的衣服被撕碎,整個人無力地仰面躺著,像是被嚇得丟了魂,只是一味地哭,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花不語只得先用被子將她裹起來,再用暗哨叫魅關的人來處理,很快便有一人飛檐走壁而來,單膝跪于花不語面前:“主子。”
那女子仰首,正是曲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