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玉一直擅長利用這些女人們,用她們花團錦簇的青春、衣香鬢影的年華換取他想要的。
這不叫騙,是為謀。
這時候一個侍女在墻外喚了一聲:“王爺,天商太子和太子妃說要隨意轉(zhuǎn)轉(zhuǎn),沒攔住,已經(jīng)出王府了?!?p> 顧爾玉把手中的書卷放到一邊:“如此……也無妨。我這地界也沒什么新鮮玩意,倒是夜市漂亮,他們一定喜歡?!?p> 侍女會意,答應(yīng)了一聲就退下了。
顧爾玉身后款款走來一個女子,風不小,她臉上的面紗卻沒有被吹起一角。
“巧巧,外面風大?!?p> 聞巧輕笑了兩聲,臥在顧爾玉腿邊:“王爺不必憂心,奴家是天絕陰脈,不會受寒的?!?p> 顧爾玉伸手欲揭她的面紗:“你的臉……”
“王爺!”聞巧側(cè)過頭躲開了,笑道,“王爺愛美人,奴家這樣的臉入不得眼?!?p> “巧巧,你明知我并非那樣的人。”
“就當是奴家的一點私心……奴家只想讓王爺看到我最美的樣子。”
“罷了?!鳖櫊栍駨潖澭劬πΦ臏貪?,“你如何高興就如何辦吧,我聽你的?!?p> “王爺不怕他們發(fā)現(xiàn)?”聞巧溫順地伏在顧爾玉膝頭,好奇問道。
顧爾玉眼中笑意更濃:“有巧巧在,本王自然不怕?!?p> 說這話時最后一抹夕陽也消失在天際。
聞巧心滿意足地任由顧爾玉撫摸自己的長發(fā),心里算盤打得響:自己是顧爾玉的功臣,知道他全部的野心,正是因為自己的支持,這個男人才能如此輕易地平步青云。他已經(jīng)離不開自己了。
顧爾玉眺望遠方翻騰的云海,手上無意識地動作并不能影響他的思緒:多年前從山匪手中救下她原本就在計劃之中,誰知這女人癡情卻心機頗深。幸好……她深陷情網(wǎng),已經(jīng)離不開自己了。
這兩人心懷鬼胎,不可言說的一些東西飄散在風里,織就恬淡畫面,似乎此刻情深。
夜市。
江有雪拉著蕭誠滿處亂逛,這里是她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自然熟悉,不過她常年行軍在外,已經(jīng)許久許久沒有認真逛過一遍這河南勝地。
蕭誠問:“河南勝地?”
江有雪把一個圓圓的鮮花餅塞進嘴里,含糊道:“玄丘國南部以丘河為界,分為河南勝地與河北沃土,河南分給了平南王,這里氣候更加溫暖,糧食卻并不豐饒,河北是關(guān)北王的地盤,糧食高產(chǎn),皇都的米面都要從那運呢!不過說來,整個南境的軍隊都歸我……歸岐凰將軍管,河南與河北的將士也是……嗯……她的部下?!?p> 蕭誠點了點頭:“大約北方的王叫做鎮(zhèn)北王?!?p> 江有雪好奇地歪了歪頭:“你怎么知道?確實如此,除了皇都意外,北境全是鎮(zhèn)北王管的?!?p> “天商國也是一樣的稱呼,不過是反過來的,平北、鎮(zhèn)南二王,不過沒有勞什子河南河北的說法。你父親原來就是替行平北王之職的?!?p> “那不一樣的嘛?!苯醒┩捳\口中也放了一塊糕點,“天商國要小一點。”
“你還說。”蕭誠伸手去捏江有雪的鼻尖,“北境十三座城池都被你攻了去,不然大將軍何必年高出征?!?p> “哎,你們先挑釁的!”江有雪有點不好意思,“你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好在我早早死了,沒見著我今生的便宜老爹,不然說不定這借尸還魂也不復(fù)存在了?!?p> “大將軍老來得女,誰知命途多舛?!?p> “不說了,一會我們要打起來了?!苯醒├捳\的袖子就往一處燈紅酒綠之所里闖,蕭誠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匾額上寫的是什么,就被拉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
臺上有歌詩,卻有個美人對著蕭誠盈盈送秋波,還要往他懷中躺。
蕭誠哪見過這種場面,臊得紅了耳根,江有雪哈哈大笑,將易容的小胡子捋了又捋,向蕭誠一作揖:
“誠兄,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