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燁和蘇品華的兩輛車前后腳到達王春橋的住所,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方警戒,簡向時再一次見到林亦舒,這一次脫掉白大褂的她穿著休息裝顯得年輕很多,頭發(fā)披著散落在肩上,銀色邊框眼鏡依然看著很文靜...
“還沒睡醒吧,又把你叫來了?!焙喯驎r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你真的把我選進最高調查組,我以為只是隨口說說?!绷忠嗍姹牬箅p眼看著他,
“我不愛開玩笑,你等下...”簡向時轉身對呂燁和蘇品華說,“呂隊,華哥,這里交給我們吧,你們繼續(xù)查麥芳芳的案子吧?!?p> “我讓阿華留下來幫你們吧?!眳螣顡暮喯驎r和林亦舒兩個人應付不下來,
“不用,你們人手也不多,芳芳的案子得加快進度,快去吧,有事會給你們電話的?!?p> 看著呂燁和蘇品華驅車離開,得知林亦舒會開車便留下一輛車給他們,簡向時和林亦舒走進王春橋的私人別墅,現(xiàn)場的負責人劉雙林警官知道他們是最高調查組的人,將他們帶進王春橋的書房;
“王春橋的尸體我們把他放置沙發(fā)上,其它的布置一動未動。”劉雙林在書房門外對他們說,
簡向時走進書房,上吊用的麻繩還吊在橫梁上,對著林亦舒點點頭,讓她去看下沙發(fā)上躺著的尸體;
“當晚別墅里有多少人?”簡向時走到劉雙林身旁,
“經(jīng)過我們的審問,當晚生日聚餐還有12人,留宿在這里的有9人,王春橋的母親、妻子和2個兒子,王春橋妻子的弟弟一家三口、還有兩個保姆。”
“離開的3人是誰?”
“是王春橋的姐姐一家,他們一家三口也住在華西市,就回去了。”
“是誰報的警?”
“是保姆晚上10點左右發(fā)現(xiàn)后報的警?!?p> “晚上10點?”
“晚飯后王春橋就待在書房里,其他人都在客廳里陪著老太太看電視,打麻將,10點準備喊他下來喝甜湯,隨后就發(fā)現(xiàn)死去的王春橋?!?p> “你們有定調嗎?是自殺還是...?”簡向時將問題拋出,
“我還不能下定論,由于王春橋身份特殊,一上報就讓我們守住現(xiàn)場,等著你們來?!?p> 簡向時聽后笑笑,
“以你的個人經(jīng)驗呢,怎么看?”
“從表面看像是自殺?!?p> “喔?他可是首富為什么要自殺呢?”
“別人的苦我們也未必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加上王春橋的公司好像有經(jīng)營狀況,股票也大跌,財經(jīng)新聞說董事會要求他退休,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這就死了?!?p> 簡向時聽完看了看沙發(fā)旁的林亦舒,“有結果了嘛?”
林亦舒摘下橡膠手套,“死者后腦勺有凹陷,如果將頭發(fā)剔除會顯示淤青,是遭鈍物打擊后的造成的,至于死因還得進行更詳細的尸檢才能確定。”說完走到簡向時身旁,
“那就是謀殺案了?!眲㈦p林說,
“昨晚別墅留宿的9個人,都還在嗎?”
“都在?!?p> “那就是說從發(fā)現(xiàn)王春橋尸體后,22點到現(xiàn)在就沒人離開過別墅了?!?p> “沒錯,包括離開的三人也都在控制中。”
“那就按流程來吧,我想先從發(fā)現(xiàn)尸體的保姆開始詢問?!?p> “行,我安排,在哪問你想?”
“就在這間書房。”
“在這?書房還沒被搜查過,萬一有線索被破壞的話...”劉雙林說出他的擔憂,
“恩,就把他們帶來這里,或許會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半個小時后開始,我們先別墅里逛一逛,你派人把尸體弄走吧?!?p> 簡向時堅持著他的想法,劉雙林便離開去喊人將尸體運氣檢驗處。
簡向時打開書房里的窗戶,探出去看了眼離地兩層樓那么高,兩邊沒有支撐點可以爬上來,抬起頭往上看離樓頂天臺的距離也有相當距離,也就是說兇手就是光明正大從門外進來的,就在昨晚留宿別墅的9人其一;
林亦舒觀察著書房內的擺設,進門后左邊放著寬大的書桌,后面放著一整面墻寬度的書柜,里面堆滿了形形色色的書籍;
書桌對面靠墻放著一個雙人沙發(fā),前面一個紅木茶幾,沙發(fā)旁邊有個常溫紅酒柜;
門的正對面擺著兩幅油畫,旁邊開著一扇窗戶,窗戶高度開得很高將近有1米8左右,落地窗簾將近2米4的距離;
辦公桌前面擺著兩張扶手椅,上方有個水晶吊燈,林亦舒走到椅子旁重新戴上手套,拿出紫外線燈光打開對著椅子、地毯查找...
林亦舒清楚在書房家人的指紋或者毛發(fā)都不足為奇,但說不定就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那人從來沒見過書房卻被發(fā)現(xiàn),就足以致命,簡向時看穿了她的這個想法,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憑直覺第一眼就認為是有責任心且工作認真的人。
但簡向時關心的不是這一點,既然兇手沒有離開過,那么兇器也肯定還在別墅里,窗戶下方的花園里種著花花草草,讓他很感興趣,和林亦舒交代了一聲便獨自下樓,客廳里坐著好幾個人,穿著都很雍容華貴很明顯就是王春橋的家屬,簡向時沒有多看他們便走出客廳;
獨自進入花園的簡向時看了眼布局,中式園林布局,池塘里養(yǎng)著很多魚,清澈見底的池底鋪著很多鵝卵石,池塘旁的園林也堆著數(shù)以百計的石塊圍著,隨后又到達天臺看了眼游泳池,旁邊兩把遮陽傘下面放著幾張?zhí)梢危呓虐l(fā)現(xiàn)泳池里的水是空著的,池底放著兩把拖把和水桶,看樣子是準備打掃后再放滿水。
回到書房后,劉雙林已經(jīng)帶著發(fā)現(xiàn)尸體的保姆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簡向時和林亦舒坐在書桌前的兩張扶手椅上,將椅子旋轉對著沙發(fā),
“是你發(fā)現(xiàn)王春橋的尸體?”
“是,大概是昨天晚上十點左右,我和李姐收拾完老太太的宴席后,白木耳枸杞羹燉好,就上樓喊老爺喝,我一開始敲門沒有回應,就打開門,就看見老爺?shù)氖w吊在屋內...”
“樓下的人在干嘛?”
“老太太、太太、大少爺和太太的弟媳婦在打麻將,二少爺一直在花園打著電話,太太的弟弟在看電視,他的女兒一直在天臺呆著,我是先去天臺喊得她下樓吃甜品。”
保姆如此詳細的說出所有人的行蹤出乎簡向時的意料,但凡忘記或者疏忽也是合情合理,她居然都記得那么清楚,反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