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我嫁
“姐姐,其實我和阿遠哥情投意合,三年前就在一起了?!?p> 沈樂初心口咯噔一下,有什么東西從心頭流淌過,疼得她眼前一陣眩暈。
可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就被趕上來的保安給拖了丟出去,她艱難地從冰冷的地面爬起來,膝蓋處已經(jīng)蹭破了皮,絲絲鮮血流出,她的的腳步也盡顯凌亂,跌跌撞撞地朝花園的長椅走去。
手機鈴聲跟奪命一般地瘋狂響了起來,沈樂初怔怔地看了一眼,又嘲諷地笑了笑,很快掐斷電話。
三年前她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父親送進監(jiān)獄,原因是她撞傷了海城那位太子爺?shù)耐?,她百般解釋,可她的父親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手機鈴聲再次瘋狂地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滿是諷刺意味的“爸爸”兩字。
正當沈樂初再次掐斷電話時,看到一條短信:你個逆女,再不滾回來,我就把你送進去!
沈樂初緊緊地握住手機,滿是傷情的眸子恢復了清澈,并帶著一絲狡黠,既然三年前你們設計了我,那么三年后是不是該有所償還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她艱難地回到了這個讓她心灰意冷的家,雙腳已經(jīng)磨出了水泡,她有些支撐不住,只好扶著樓梯準備上樓。
卻不想,身后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站?。≡絹碓?jīng)]規(guī)矩了!”
沈興開放下手里的報紙,眼中對她的嫌惡更深了,一旁的陳玉立則是端著水果拉著她坐過去。
“爸?!?p> 沈樂初平靜地看著他,生澀得喊出這個字,心底又是不斷地泛著惡心。
“樂初,海城那位太子爺不錯,你們的婚事我應下來了?!?p> 沈興開毫無感情地說道,就好像是急著將手里的垃圾拋出去一樣。
“爸一直在最在乎的不就是妹妹嗎,怎么,這次特意把我從牢里撈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沈興開被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啪啪打臉,惱羞成怒道:“你個逆女!你是不是苦頭沒吃夠?”
海城的太子爺,又怎么樣,下半身都是殘廢,把楚楚嫁過去不就是守活寡嗎?
偏偏又非讓他給個交代,鬧什么沖喜,沒辦法才把這個逆女給撈出來!
不然,她死在了牢里又怎么樣?
“爸,當初你也是這么無情,我是替沈楚楚頂罪的是嗎?”沈樂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
沈興開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知道了,但還是梗著脖子,不客氣地說道:“那又怎么樣,我的楚楚這么嬌貴,怎么能進監(jiān)獄呢?”
“那我呢,爸,我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沈樂初苦澀地笑笑,心口還有撕裂的痛,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而沈興開對她可沒那么多耐心,皺著眉頭,暴躁地來了一句:“你···········你才················你要么嫁過去,要么滾進監(jiān)獄過這一生!”
沈樂初氣的眼前發(fā)暈,冷冷地注視著他:“爸,你是不是也早知道沈楚楚跟宋遠茍合在一起了,你早就知道她在打我男朋友主意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真賤!”
沈興開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是怒目圓睜,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沈樂初,你不配說楚楚!”
“就算我讓你嫁的是個瞎子瘋子乞丐,你也得去嫁,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更不配說楚楚的不是!”
沈樂初被這一巴掌扇懵了。直接摔在了地上,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桌腿上。
“好,我嫁,但是我媽的公司,你得給我。”
“你個逆女,竟敢和我談條件!”沈興開瞪大了眼睛,抬手就又準備再給她一巴掌。
沈樂初倒也不慌,她冷笑著:“爸你不答應,那明天我死了,你該找誰嫁過去?”
無奈之下,沈興開氣惱地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狠狠砸在她的臉上,“一個月后,我給你,一個破公司罷了?!?p> 沈樂初扶著沙發(fā)爬了起來,心口撕裂的疼痛越發(fā)厲害了,下嘴唇被咬開的血洞不斷地在口齒間徘徊著腥味。
就這一刻,她決心和沈家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沈家欠她的,她都會要回來的!
坐在椅子上,她的眼淚順著眼角無助地掉落,抬手拉開一個抽屜,里面都是和宋遠的合照,她一張張拿出撕了個粉碎。
屋外隱約傳來繼母陳玉立和沈興開的對話,薄涼入耳。
“傳說那位太子爺性情暴戾,每個月從房間里拖出去的女傭尸體就好幾副,萬一樂初········”
“我對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就算他是不能人道長相丑陋年紀又大,可配她也是綽綽有余!”
沈樂初看了眼一旁潔白的婚紗,眼底的嘲諷更深,這一夜渾渾噩噩地睡去。
第二天是被匆忙的送上了車,車子上只有司機和··········和一只系著紅色領(lǐng)結(jié)的公雞,司機只說了一句:“少爺身體不好,你就抱著它入門吧,就當是少爺牽著你?!?p> 沈樂初將公雞抱在了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公雞的毛,悠悠地嘆息一聲:“公雞大哥,這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許拉屎啊,不然很觸霉頭?!?p> 公雞倒也沒有鬧騰,很乖巧地在她懷中,沈樂初瞇著眼:“要是我那個老公跟你一樣乖,就好了?!?p> 沈樂初又將公雞抱得更緊了,眸子里含著笑,輕輕的說道:“公雞大哥,要是我老公真的是個變態(tài),他要是打我,你就去啄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