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過后,程綰頓時恢復成了平時的理直氣壯“妾身說她怎么了,妾身父親何等權(quán)貴,當今圣上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她劉玉憑什么不下馬,在妾身看來,就是不識時務。”
朱山看著程綰的眼都快要噴火了“婦人之仁,那為夫我便告訴你,劉玉的不曾下馬是憑的什么”
“憑的是她手握劉宋大半兵權(quán)”
“憑的是她在無人可接的嶺北戰(zhàn)場上廝殺的十年?!?p> 劉玉之事,是個人都會敬佩,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直接將程綰反駁的嘴,堵的啞口無言。
“你好像還在禁足,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放你出來的,要不然,趁著機會一起吃點兒板子如何?!敝焐酱丝堂嫒羯_,不由他人辯解,嚇的程綰也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開始低頭抹淚。
看在程泗的面上朱山也不會真的打她,轉(zhuǎn)而給朱同使了個眼色。
朱同帶了兩個婆子上前,將程綰架了起來,高聲喊到“送姨娘回紅梅閣?!?p> 朱熳閉上了眼,認栽的不在抗拒,這次是她技不如人,被朱燁活活冤了,沒想到她這個平時人畜可欺不爭不搶的哥哥,會有如此心機,這次的傷,她記著了。
程綰走后,四個大漢每人拎了塊一人多高的板子進了屋,將朱熳和屋里的婆子生生的架了起來。
不管婆子和朱熳怎么掙,那板子就像是長在了身上似的,怎么的也脫不開。
“爹爹”朱熳心沉入底,最后哭喊了一聲朱山。
朱山見狀身子一側(cè),心狠的不在看她。
那婆子更甚,一直再叫“侯爺,侯爺救命,侯爺救命?!彼涯赀^半百,這五十板子下去,與死無易。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響起了如豬叫板痛喊之聲,令人真是膛目結(jié)舌。
伴隨著叫聲,朱燁跪在地上問道“父親還有何事,無事的話兒子的身子實在不爽,想回去休息?!?p> 朱山差點忘了,他身上還有著傷,心疼的擺了擺手,示意走吧!
朱燁跪了許久,膝蓋有些麻木,腿上的步伐不免有些踉蹌,踱步到了門口,朱山突然開口“你娘的皓月為何會在靶場?!?p> 朱燁背著身子輕蔑一笑“一直都在罷了,只是您不曾看見而已?!?p> 話音剛落,推門而出,沒給朱山任何下句的機會。
朱燁的話里透著怨氣,聽的朱山更是愧疚“是?。∫恢倍荚?,皓月如此,她易是如此?!?p> ……
“王爺,這次的目標殺誰”秦晉,劉玉的刀客,手握一把短刀,正頂著一張最無辜臉,說著戾氣最重的話。
一開始,劉玉還真是有些不甚習慣,他這個頂級的殺手反差太大,從始至終身上毫無殺氣,天生一副天然呆的娃娃臉,每次提到殺誰之時,總是在覺著他在過家家似的。
劉玉道“茯苓有事,下午你隨本王進宮”
秦晉殺手做久了,雖然入了劉玉麾下,平時的事情也是做些暗殺工作,所以在他眼中只有殺人“是殺皇帝嗎?”
劉玉扯了扯嘴角,此話一出,真想踢死他,那可是她親弟弟,這家伙提前不做的功課的嗎?
劉玉耐著性子,她是王爺,她要高冷,不能跟白癡計較“只是隨我進宮保護我的安全而已,不用殺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