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去習(xí)武吧
熊飛聽到‘點到為止’四個字后,臉上露出了極其不屑的笑容,之后便以一副勝利者的口吻對女孩訓(xùn)斥道:
“所謂的點到為止!那只是技不如人的弱者,給自己找的臺階罷了!賽場如戰(zhàn)場,只有不顧一切獲得勝利的人,才是勝者!”
女孩靜靜地看了狂傲自大的熊飛一眼,眸中盡是失望之色。
“看來,你的師父,真的很一般。算了,今天我就來教教你,什么叫習(xí)武人的武德!”
話音一落,女孩雙眸圓睜,眸中寒光盡顯。隨后,這女孩便在熊飛驚訝的目光下,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熊飛一聲驚嘆剛剛落下,白衣女孩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面含森冷笑容凝視著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
白衣女孩趁著熊飛還在震驚之際,一拳打在了熊飛的臉上,熊飛的臉型瞬間變了形。
“呸!”
熊飛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接著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對熊飛森冷的目光視而不見,轉(zhuǎn)而快步上前,在熊飛和全場七千余名師生的驚呼聲下。高高抬起自己的左腿,懸于熊飛頭頂,兩腿間的角度形成了恐怖的一百八十度。
“嘿嘿~”
白衣女孩冷冷一笑,高抬的左腿迅速飛向熊飛那張精壯的臉,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了比熊飛更驚人的戾氣。
熊飛驚了一下,反應(yīng)飛快地將雙手交錯護在臉前,但是他低估了女孩的實力。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女孩不停地施壓,熊飛的雙膝也一點一點開始向下彎曲。臉上也開始滑落豆大的汗水,上下兩排牙齒也死死咬在一起,發(fā)出‘咯咯咯咯’的響聲。
直到一分鐘后,熊飛徹徹底底地跪倒在地。
白衣女孩見熊飛跪地不起,眸中精光一閃,將自己的左腿收回到地面。之后以左腿為軸,整個人騰空翻轉(zhuǎn)一圈,右腿飛快踢向熊飛的腦袋。
剛才,熊飛幾乎耗盡所有力氣,此時也自知無力反抗。于是便跪在地上,舉起右手護住自己的側(cè)臉,爭取少受到點傷害。
然而令他和全場七千余師生沒想到的是,白衣女孩的右腿,緊挨著熊飛舉起的右手停了下來。
熊飛緩緩開頭,疑惑地看著白衣女孩。
“為什么不動手?”
白衣女孩微微一笑,并未回答熊飛,而是緩緩收回自己的腿。
她之后的舉動,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女孩一腳蹬穿了比武臺結(jié)實無比的地板!
之后,女孩靜靜地看著熊飛,緩緩張口。
“我說過了,點到為止,你也看到了。我這一腳下去,想取你性命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但是,我有著我們習(xí)武人,最基本的武德!”
聽到這句話后,熊飛的臉上流露出了慚愧的表情,也終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我輸了!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么?”
聽到這個問題的白衣女孩,臉上掛滿出了自豪無比的笑容。
“武宗!伏虎閣!”
說完,白衣女孩收回自己的腿,站直身軀。對著熊飛抱拳致敬!
接著便來到了昏迷不醒的金易森身旁,冰冷的眸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心痛之色,之后便和醫(yī)務(wù)人員一起將金易森送至了醫(yī)務(wù)室。
金易森被抬走,意味著天目高中最終還是以百分之百敗率,結(jié)束了這次武術(shù)交流會。
但作為東道主的天高師生們,并未因此退場,依然十分有序地坐在觀眾席上,觀賞著接下來的比賽。
一天后,比賽結(jié)束,各校離去,天高學(xué)生又開始了緊張的學(xué)習(xí)。
就當(dāng)天高學(xué)生們正在上課時,躺在校醫(yī)院病房里的金易森緩緩睜眼醒來,醒來后的金易森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包成了游戲里的‘阿木木’。渾身上下除了右手之外,沒有能隨意活動的地方。
金易森一臉痛苦地咬著牙,想要拿到自己柜子上的手機,然而手機沒拿到,卻拿到了另外一樣?xùn)|西。
一塊玉鐲子,一塊年代十分久遠(yuǎn),表面布滿了坑坑洼洼的玉鐲子。
牽著綁在這塊玉鐲上的繩子,讓這破舊玉鐲懸在自己眼前,金易森變形的臉上流露出十分濃烈的懷念之色。
這塊玉鐲是他十二歲那年,他的爺爺金江老將軍在彌留之際留給他的。
雖然,爺爺金江沒有告訴他這塊玉鐲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從小到大對金江崇拜無比的金易森。依然將這塊破舊得不能再破舊的玉鐲視為珍寶!
就當(dāng)金易森準(zhǔn)備將鐲子放回到桌上的時候,金易森的腦海中便響起了一個和他聲線聲調(diào)幾乎一模一樣,但是語氣卻十分平靜的男聲。
“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后,金易森并未流露出恐懼和緊張,而是十分平靜地在心中對答著那個男聲。
“嗯!我醒了!”
“你受傷了?”
那個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比,平靜的不像個人。
金易森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之后誰都沒有開口講話,又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金易森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沉默,從爺爺金江去世,自己將這塊玉鐲隨身攜帶后。這個聲音就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中,一開始,還會把金易森嚇一跳。以為自己遇上了靈異事件!
甚至在上課的時候,能將金易森嚇得從瞬間從座位上彈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金易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聲音時不時出現(xiàn)自己的腦中。
到了高中后,學(xué)校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佩戴這些東西,金易森便將其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抽屜中。也正是從高中開始,金易森和這個聲音的交流開始變少了,只是在周末的時候偶爾交流兩句。
七年了,金易森只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名字叫做‘曜’,除此之外。這個聲音的主人沒有過多的透露。
“你的傷,很重?!?p> 就當(dāng)金易森將玉鐲收起的時候,那個聲音又一次出現(xiàn)在金易森腦海中。
“嗯!是挺重的!”
金易森沒有對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金易森微微愣了愣,不明白‘曜’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花了十分鐘,金易森講完了,‘曜’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曜’又開口了。
“你實在是太弱了!”
金易森對于‘曜’的嘲諷絲毫沒放在心上,七年的相處,讓金易森也了解了‘曜’這個家伙的性格。冷漠無比,還有點毒舌。
沉默了一會,‘曜’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金易森,你去習(xí)武吧,你是難得...”
‘曜’的話還沒說完,金易森就立馬搶著說道:
“難得一見的習(xí)武奇才!”
金易森說完以后,立馬發(fā)出了一聲嗤笑,搖了搖頭自嘲道:
“曜,你別鬧了,你見過哪個武學(xué)奇才被同樣年紀(jì)的高中生打成這副德行的?我敢說我爸來了都不見得能認(rèn)出我來!習(xí)武的話,就算了吧,我還是當(dāng)我的好學(xué)生吧?!?p> 金易森此話一出,‘曜’并沒有沉默,而是開口反問金易森。
“金易森,你想放棄自己從小就有的習(xí)武夢??”
‘曜’問出的問題,讓金易森沉默了。
金易森沒有回應(yīng)‘曜’,而是在心里回想起了自己的兒時時光。
確實,如‘曜’說的一樣,金易森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習(xí)武。小時候還沒上學(xué)那會,在工作日的時候,家里每天就只剩下他和他爺爺兩人,當(dāng)他第一次看到爺爺在門口練拳練腿的時候,他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從那以后,小時候的金易森,每天都會跟在爺爺屁股后面學(xué)。
后來,稍微長大了一點,金易森每天放學(xué)回到家,都會很快地做完作業(yè),為的就是不錯過晚上連播的武俠電視劇。
每當(dāng)小時候的金易森,看到電視里那些人手執(zhí)長槍長劍,行俠仗義俠游江湖的時候,金易森就會開始幻想‘自己會不會有朝一日跟這些懲惡揚善,行俠仗義的大俠一樣?’。
不過,爺爺去世以后,金易森為了不讓忙碌的父親操心,便將自己的‘武俠夢’放到一邊,開始當(dāng)起了好學(xué)生。
但是昨天,金易森在比武臺上看到那些人各顯功夫的時候,那個被自己擱置的‘武俠夢’又一次燃起了火苗!
金易森暗自決定,等高考完了以后,去習(xí)武!
不過,金易森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曜’為什么這么斷定自己是他眼中的武學(xué)奇才。
“你這么相信我?相信我真就是你說的武學(xué)奇才?”
“你若不是武學(xué)奇才,昨天在比武場上,你對手只用過一次的招式,你能輕易模仿出來?”
‘曜’的回答依舊是那么淡淡然。
金易森閉眼想了想昨天發(fā)生的事,好像確是如‘曜’說的那樣,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和親身體驗了一下熊飛用的膝擊。之后就能用這招反制熊飛一小段時間,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就這恐怖的學(xué)習(xí)和模仿能力,好像和電視劇上那些‘武學(xué)奇才’有點神似。
想到這之后,金易森已經(jīng)開始有點相信自己是武學(xué)奇才了。
就在這時,‘曜’又忽然問道:
“想不想學(xué)最厲害最頂級的武功?”
金易森頓時雙眼一亮!
“當(dāng)然想??!在哪學(xué)???”
“沖云山,伏虎閣!”
金易森聽到兩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地名后,頓時傻了。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去???”
‘曜’神秘一笑,答道:
“去找那個在比武臺上救了你的女孩,她知道!”
金易森一臉疑惑地看著手掌上的玉鐲,同時在心里問道:
“你怎么知道她知道?你們認(rèn)識?”
“別問那么多了,我不會騙你?!?p> 說完以后,‘曜’就消失在了金易森的腦海之中,任由金易森怎么呼喚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是真的很討厭賣關(guān)子的!”
金易森吐槽了兩句后,將玉鐲放回床頭,拿過手機開始在度娘百科上搜起了‘曜’所提到的‘沖云山伏虎閣’,然而搜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無奈,金易森決定到時候當(dāng)面去問那個救了自己的女孩,順便向她表達(dá)一下相救之恩。
甬焱隨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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