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深紅色的火焰提供了照明,只要不是視力有問題,都能夠看清里面的全貌。
上頭被封頂了,材質(zhì)是禁魔石,這下面的空間,或許是連帶著禁魔石巨樹一起的,大概是什么人把禁魔石巨樹也給挖空了。
誰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呢?
不過這些,塔伯都已經(jīng)不想思考了。
“咕~”
他咽了一口口水,愣住了。
一張兇猛的龍的臉龐。
臉龐像是由巨大的盔甲覆蓋一般,只留兩痕散發(fā)著金黃色的瞳孔,但是眼神空洞,牙齒和龍角,極具鋒利和威懾,像是要吞噬一切的嘴微張。
“媽的打擾了!”
毫不猶豫,塔伯直接關(guān)閉了木門。
速度之快,讓里面的龍都愣了一下。
“我的打開方式錯了?不是應(yīng)該是一個人?雖然龍禽說下面有一條龍,也應(yīng)該是被飼養(yǎng)的,怎么就直接被我遇見了?”塔伯自言自語,沒有立刻離開。
他剛剛看見的龍,明顯不是龍禽,雖然不知道它的具體能力,但是體型并不大,高度僅僅到塔伯的下巴而已。
而且,眼神空洞,沒有惡意。
除了了龍禽之外,塔伯還在前線撿裝備的時候見到過其他的龍類,倒也不是很害怕,關(guān)門不過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
緊握手中的消防斧,塔伯再度開門。
若是這條龍有惡意的話,塔伯不介意把它鎮(zhèn)壓。
但是眼前的場景再次讓他震驚了。
一張人類的臉龐,下面則是火紅的魔法盔甲,露出了少許白花花的肌肉。
她戳了戳自己的臉,將頭向右偏轉(zhuǎn)了8度,仔細(xì)打量了兩下塔伯。
塔伯心都要化了,真是好萌啊。
之前還真是打開方式錯了??!
“b……”她張開了嘴巴,好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塔伯想都沒想,將耳朵貼近了女孩,誰能夠拒絕這樣的獨一份的可愛呢?
“嗯嗯,你想說什么?”
“爸爸!”她對著塔伯的耳朵大聲地開口,隨后認(rèn)定了塔伯,立刻拉住了他的衣服。
塔伯驚了,身體一僵,隨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掙脫了她的拉扯,后退,砰的一聲將木門關(guān)上,一套操作如同行云流水,在女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就被拒絕了。
梅開二度。
“我的打開方式又錯了???”
塔伯的腦內(nèi)頭腦風(fēng)暴不斷。
仔細(xì)一想,里面的這名女孩,他不是在入口處見過嗎?
看上去只有12歲樣子的女孩子,身著火紅的盔甲,那種怎么樣都無法模仿出來的空洞的眼神,也是一模一樣的。
她好像進(jìn)來是為了找爸爸來著。
塔伯以為他是這片禁魔石林的原住民,沒想到找爸爸找到了這里來,還對著塔伯叫爸爸?
開什么玩笑,難道是他前天多人運動過了?但是也不可能有任何物種會有這么快的產(chǎn)子效率?。?p> 懷孕至少也得有9個月啊。
“爸爸,爸爸!”
女孩邊喊輕輕地捶打著門,門是向內(nèi)開的,而塔伯拉住了門,不讓小女孩出來。
“我不是你爸爸,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認(rèn)錯了,我塔伯,是一名良民,家住德瑪西亞東部邊境,未婚。我在戰(zhàn)場前線,每天都要干到8點鐘才能回家。我不抽煙,酒僅止于淺嘗。晚上11點睡覺,每天要睡足八個小時。睡前,我會喝一杯熱牛奶,做20分鐘拉伸,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睡到天亮,絕對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德瑪西亞搜魔人都說我很正常。”
“這么一個人,你仔細(xì)想一想,是你的爸爸嗎!”
“你是我爸爸!你前天自己說的!”
“?。?!”
“爸爸,爸爸!”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舨粩啵盟簧砝浜?,一直拉住了門把手,不讓女孩出來。
不過漸漸地,里面的呼喚聲好像變得弱了,隨即便沒有‘爸爸’的呼喊聲了。
過了一會,從里面再次傳出了聲音。
“塔……塔伯先生,請進(jìn)來,謝謝。”
塔伯撇了撇嘴,“我前天和你見過面了是吧?早就這么說不就好了嗎?”
稍稍有些放松了,他打開了木門,女孩瞬間就貼到了塔伯的身上。
她的身高,正好讓她的頭部埋進(jìn)了塔伯的胸口,這讓塔伯高抬了雙手。
這個場面要是在某國被看見了,當(dāng)場可就會有某特工組織上門送快遞。
“不,不是,你說,為什么要叫我爸爸?”
“為什么?前天,那個,里面的人會和你說的。”
她毫無情感波動地說著,后退了兩步,指著另一側(cè)的一扇門。
“我前天和他說過話嗎?”
“嗯。”女孩點了點頭。
跟著女孩走了不一會,便能夠看見另一扇木門,女孩指了指那扇門,說道:“那個叔叔在里面。”
“叔叔?會泡紅茶的那種嗎?”塔伯無端吐槽。
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打開了這扇門。
里面是狹小的空間,首先看見的是一張原木色澤的書桌,正中央擺著一本攤開的筆記本,在角落中,懸浮著一塊散發(fā)著深紅色光芒的巖石。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了凳子上,搓著龍禽的狗頭。
見到塔伯到來,龍禽急忙掙脫了這名中年男子,在塔伯的腰間蹭了蹭,表示著自己的熱情。
隨后它沖著女孩蹭了蹭,用神似貓頭鷹的臉擠出了微笑。
而看到了龍禽的少女,本能地躲在了塔伯的身后,真的就像是孩子非常自覺地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并且躲在了他們的身后。
“咕咕咕,唔!”龍禽見女孩躲在塔伯的身后,叫喚了兩聲,不過這次它似乎是發(fā)出了言語,叫聲明顯有節(jié)奏。
果不其然,這是一種語言。
女孩聽到之后,從塔伯的身后走了出來,蹭了蹭龍禽的腦袋,隨后也開始‘咕咕咕’地咕噥著。
在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站了起來,非常禮帽地向著塔伯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龍禽之間的糾紛,說道:“你好,塔伯先生,您終于來了,昨天未曾見過您的身影,我還以為您沒有獲得一點信息?!?p> “嗯嗯,所以我前天是和你在這里談笑風(fēng)生是吧?”
雖然法師沒有露出任何敵意,但是塔伯還是暗暗捏住了消防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