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醋意噴發(fā)般,張驥兮狠狠用力拽住她的手腕,一使勁,就將她硬生生拉回了自己懷里。
狐千頌試著掙脫了兩下,仿佛摟住腰后的手,力道更重了。
張驥兮攥著她手腕的那只手,依舊沒有要松力的意思。
“你拽疼我了。”她掙脫著被攥得生疼的手腕,在他懷里憤怒著,喘息著。
女人的身體在他懷里扭動的很柔。
她細嫩的皮膚也很脆弱,在這股力的緊緊攥握下,能看到雪白的皮膚上,被勒出了微微泛紅的勒痕。
男人眉目沉了半分,垂下眼眸,將她看個真切。
他的唇微微動了一下,“我也疼,我的心被你戳疼了?!?p> 悶悶的嗓音帶著一股磁性的穿透力,慢慢壓垮了她胸口的怒意。
在光線柔和微弱的房間里,狐千頌抬起眼瞼,嫣然一笑,“你是吃醋了?”
男人抬著頭,只看到他滑動了下的喉結。
張驥兮松了手上的力度,又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他說:“以后,你不能對其他男人這樣,你只能對我這樣?!?p> “這樣是怎樣?”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問了這個問題。
他嗓音壓得低低的,生怕被別人聽到,“就是你剛剛那樣?”
他說得很隱晦,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不愿提。
房間里的燈光很弱,很柔,很誘惑。
她的腰貼著他的身體,纖細的腰身挺得筆直。
抿了一下唇,她手指就開始在他的胸膛上四處游走。
“你的手在干嘛?”張驥兮帶著一股濃濃的笑音,貼在她耳邊問。
“沒干嘛,就是覺得空落落的。”她一雙桃花眼透著淡淡的流氓痞子樣兒。
手指滑動的輕且柔,當觸到硬邦邦的腹肌時,她還特意捏了兩下。
張驥兮怕癢,他收緊腹肌,胸腔開始憋著一股笑。
他一手撩她披散的頭發(fā),一手還是緊緊摟住她的腰。
“我身材不錯吧?所以你以后不準出去偷腥。”
女人太過嬌媚了,他只能在自夸的情況下,提出一點點要求。
“是嗎?我怎么感覺不到?!彼b傻充愣繼續(xù)調(diào)情。
手又繼續(xù)往下游走,她指尖帶著那一股輕柔的力度,順勢之下。
手一觸到的地方似乎有了些反應,潮熱開始由胸口猛然向上延伸。
張驥兮緩緩勻出了一口熱意,“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p> 他由于身體的急速反應,聲音被壓的更低,更沉。
她擅長撩,但到了真打實干的時候,她又會怯場。
聽到忍不住,她手上的動作就在原位停頓了下來。
突然,她停住的那只手,被另一只襲來的手又給壓住了,“怎么,你想反悔了?”
抹了護手液的手很嫩很滑,他很輕松就抽出那只手。
接著一個瀟灑的轉身姿勢,狐千頌又坐到了沙發(fā)上。
“有喝的嗎?”她引火上身后,就覺得口干舌燥,心口也跟著了火一樣,燥熱。
張驥兮長長吐了一口熱氣,抿了一下唇,“隔壁廳里有果汁,我去拿。”
欲火燃到一半,又被故意揉滅了。
他六神無主,恍恍惚惚。
開門出去,拿了兩瓶橙汁過來。
是鮮榨橙汁,保質期很短的那種。
張驥兮擰松瓶蓋,遞給她。
狐千頌接過遞來的一瓶橙汁,只需確認一眼,就能確定是她常愛喝的那種。
她往嘴里喝了一口,還是那個讓人上癮的味道。
她又轉上瓶蓋,抿了一下甜甜的唇角,“你不是愛喝可樂嗎?”
上次喝的那罐冰鎮(zhèn)可樂,她可還記著的。
張驥兮一口氣喝了小半瓶,坐在床邊,挑了一下眉,“可樂喝膩了,就想換個口味?!?p> 他知道狐千頌就好這口。
兩人相對的中間,站著一個礙眼的張澤天。
話題又不得不切換了一下。
狐千頌淡淡開口:“你不讓我動他,那杰森犯的所有案子,就只能成為懸疑案了?!?p> 張驥兮起身又和她坐在了一起,抬手攬在她的肩上,“懸案可不一定,警察是會去查的。要是你非得那樣,才能查出案子,我可是不同意的?!?p> 她以半開玩笑的口吻,側臉問道:“那你就愿意,跟我這個嫌疑人待一起?”
張驥兮轉動著眼珠,稍稍想了那么一下才回答:“我現(xiàn)在不也是重點懷疑對象嗎?!正好,我和你還配對了?!?p> 她順勢又換了一張臉,變得有幾分疏冷,“什么配對,說得跟狼狽為奸似的?!?p> 她覺得說話不好聽,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都跟著一起漠然起來。
‘奸’字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他抿了一下,一臉的燦笑,“你說的那個成語,叫什么?”
純屬是想逗她開心。
“狼狽為奸,你真是孤陋寡聞。”她一著急,整段話都是串著成語說。
張驥兮猶如恍然大悟般,拖著一個長長的“哦”音,“形容得不錯,我們之間用這個成語,還挺吻合的?!?p> “你是不是想找死?”狐千頌繃不住氣場,整個人又向他撲過去。
房間里曖昧的空氣,簡直就是此起彼伏。
張澤天僵直的身體,猶如一副雕塑般,屹立不倒。
調(diào)情的勁頭一過,兩人又想起了站著的雕塑。
狐千頌騰空變出了手機,摁亮屏幕,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她抬眸又瞟了一眼張澤天。
“把他扛回床上吧,睡一覺明天就能活蹦亂跳?!彼坏恼Z氣里,有了股疲憊的感覺。
他回了一個沉沉的“嗯”音。
“困了就睡吧!”張驥兮倒是不拒絕她留宿在自己房里。
就這點小心思,她又豈會看不透,“你想的美?!?p> 話音將落未落之際,她的身體“唰!”的一下,就閃速飛走了。
好快的速度,連眼都顧不得眨一下,她就消失了。
張驥兮重重嘆了口氣,揉了揉鼻尖。
放下手中的那瓶果汁,他甩手抖擻了一下臂膀上的肌肉,一個猛力一使,他就將張澤天扛上了肩頭。
身體是僵硬的,倒是省力了很多。
打開了張澤天的房間,他將肩上扛的身體往床上一扔,就跟卸貨似的,沒有溫柔可言。
這重重用力一甩,張澤天突然就猛的醒過了神。
他拽著張驥兮的肩膀,眼神里閃的全是慌亂,“哥,我們兩個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