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色已晚,該休息了,別再看書了,仔細傷了眼睛?!?p> 冷月霜正在燈下看書呢,就聽到侍女的勸說,她抬起頭看了眼侍女道“初荷,我如今除了看書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你就讓我再多看會吧,我保證不會太晚的。”
“小姐,聽說太子今日帶了位女子回來,您不去打聽看看嗎,太子已經(jīng)許久都不曾來過了?!背鹾赡托牡膭裾f著,語氣里盡是對冷月霜的擔憂。初荷是冷月霜在冷府時的貼身丫鬟,當初也隨著她一起嫁進了東宮,初荷在人前都是喊冷月霜側(cè)妃娘娘的,只在沒人時才會喊她小姐。
“初荷,你不懂,太子他…算了,還是睡吧,被你這么一攪和,我都沒心思看書了?!崩湓滤f完就放下書準備洗漱去了。
冷月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四年前,她還是不知事的小女孩,如今卻是嫁為人婦,其中的苦楚她卻難以對人言。太子娶她做側(cè)妃,卻是另有原因,那原因讓她連恨都沒有對象。
猶記得新婚之夜,太子掀開她的蓋頭時說的那些話“本以為雙生子,相貌上該是多有相似,你卻與她半分相似也無,罷了,日后你若安分,該有的體面孤會給你,其他的,你莫要多想,不然…”少女的憧憬在那一刻蕩然無存,她不記得她是怎么渡過新婚之夜的,她只記得那夜,她心如死灰。
翌日,冷月霜起床準備去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是丞相的嫡孫女,太子的表妹陸婉晴,四年前冷月瀾去世后,皇上又重新賜婚于陸婉晴,同時,冷月霜也被指婚為太子側(cè)妃。
冷月霜去的不早不晚,她到太子妃院落時,已有其他妾室在那里等候了。此時太子妃還未過來,只是那些妾室在議論著,冷月霜也坐下聽著。
“唉,你聽說了嗎,太子昨日留了一位女子在東宮,聽說太子昨晚就過去找她了,太子進去沒一會就吵起來了呢!”一位黃衫妾室在那繪聲繪色的說著,她是一位皇商的女兒,她娘家家底頗豐,可算得上是富可敵國了,太子需要她娘家的銀錢支持,對她還算寵愛。
“真的嗎?那是誰呀,竟如此膽大?!绷硪晃绘覒偷?。
“聽守門的侍女說,好像叫什么瀾的?!蹦屈S杉妾室答道。
聽到這,冷月霜突然站起來,抓著那黃衣妾室的手問道“你再說一次,那女子叫什么?!?p> 看到冷月霜如此激動,那黃衣妾室撇了下嘴“冷側(cè)妃,你如此激動做甚,你快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弄出痕跡,太子看到了,我怕你到時候不好交代?!?p> 那黃衣妾室有些恃寵而驕,她聽說太子對這位冷側(cè)妃有些冷淡,就有些看不上她。
“我再問你一次,那女子叫什么?”冷月霜厲聲問道,到底是將軍家的小姐,雖然生于后宅,可冷侯爺?shù)膶④姺端矊W了個一二,此時她滿面寒霜,看上去倒是有些駭人,看得黃衣妾室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她害怕了。
“似乎叫…叫冷什么瀾。”那黃杉妾室哆嗦的道。
冷月霜聽了后再也待不住了,她甩開那黃衣妾室的手,急急向外走去,她要去看看那個女人,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冷月瀾。
冷月霜派初荷去打探那女子的住處,之后便匆匆的向那院落沖去,待她到院門口時卻被守門侍衛(wèi)攔住了“抱歉冷側(cè)妃,沒有太子的允許,這里誰都不可以進去。”
冷月霜被侍衛(wèi)一攔,冷靜了下來,她不敢硬闖,只好先回去了,她準備晚上的時候去問太子。
到了晚間,打聽到太子在外書房辦公,冷月霜提了一籃點心帶著初荷往外院書房走去。
在通往外院書房的花園中,似乎有人在那里談事情,周圍還有侍衛(wèi)守著,冷月霜見此準備繞道走,當她轉(zhuǎn)身要走時,她似乎聽到了冷月瀾三個字,她又忍不住想留下來偷聽,她讓初荷先回去,自己掩藏著身形,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天了,冷月瀾怎么說,愿不愿意加入我青云宗?!币凰{袍中年模樣的男人倨傲的說著。
“嚴長老,你再給我些時日吧,冷月瀾性子倔強,一時半會的肯定不答應,我再勸勸。”太子陪笑道。
“哼,你最好能勸的她答應,不然我要她有來無回?!?p> 冷月霜聽到這,雙手死死地捂住嘴,雙眼大睜。她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是冷月瀾,她沒有死,她現(xiàn)在的處境似乎不怎么好,好似還有性命之危。
冷月霜躲著,直到那兩人走了她才出來,她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她想了一夜,決定還是去見一見冷月瀾,她想放了她,就算再恨她,那也是她的親姐姐,她不想眼睜睜的看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