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哈,殺光他們!”
“是海賊!快,守衛(wèi)隊呢?人呢!”
“沖??!”
“沖!”
本應(yīng)該平靜的海面,此時響徹著激烈的廝殺之聲,黑色的骷髏旗,飄蕩在這片海域,恐懼彌漫著整個船。
“啊……不要………”
“哈哈哈,發(fā)了??!”
興奮的殺戮與貪欲之聲越來越多,而哀嚎之聲卻越來越少,漸漸的,廝殺聲停止了,兩艘接弦的船,只剩下那刺耳的大笑,血液浸透著甲板,那些癱倒在地的尸體,無法瞑目的雙眼,似乎在控訴著海賊的暴行,又似乎在悲嘆自己逝去的生命。
黑色的骷髏旗,一個白色的爪印交叉橫立于骷髏頭之下,這是餓爪海賊團的海賊之旗。
餓爪海賊團,南海的一個中型海賊團,懸賞金500萬貝利。
裹挾著掠奪而來的財富,海賊駕駛著海賊船揚長而去,只留下那殘破的船只,那滿船的尸首,控訴著這一切的暴行。
大海包容著一切,爭議隨時在發(fā)生,夢想與欲望,現(xiàn)實與理想,正義與邪惡,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海賊船在大海上行駛著,而船上的海賊正慶賀著這次的豐收,那染著血的財富。
歡歌,熱舞,這是一場狂歡,屬于海賊的狂歡。
“唉?那是啥?”正站在哨臺上的海賊看著不遠(yuǎn)處浮浮沉沉一個黑影,往下方打著警示,受到警示的海賊,將黑影打撈上來。
一個小孩,七八歲的年齡,蜷縮著身子,抱著一塊浮木,正是在風(fēng)暴中活下來的雷文,只不過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一個小鬼,先收著,反正到時候在庫特鎮(zhèn),當(dāng)個奴隸賣了得了………”海賊輕蔑道,消息被傳到餓爪船長的耳中,也沒有在意,雷文被隨意丟棄在一個小倉庫里,無人在意他的生死。
半天的航行,海賊船就到達(dá)了庫特鎮(zhèn),一個有著黑暗拍賣行的黑暗小鎮(zhèn),南海的黑暗交易大多在這里交易,暗地里也可以稱作海賊的休憩地,當(dāng)然在這里,海賊也不可能燒殺,因為庫特鎮(zhèn)可不僅僅是一個拍賣行。
無數(shù)的勢力在這里交織,共同維護著這個黑暗之地。
“嘿咻,嘿咻…….”苦力拉著擔(dān)子,一下有一下的,充滿著節(jié)奏。
“走,喝酒去,磨蹭啥呢…..”那是出海歸來的船員粗狂的聲音。
“慢點,慢點,這貨可比你們這些流民值錢,小心點,壞了你們可賠不起!”唯利是圖的商人尖利的喊叫著。
…………
“什么?這個小鬼不值錢?怎么可能?怎么也得值點貝利吧?”
一個嘶啞的吼聲在市場的小角落里響起。
與碼頭不一樣的是,這里充滿著四散的牢籠,而牢籠里的不是什么奇珍異獸,里面販賣的是一個個被當(dāng)作奴隸的人!
在這里,人好似寵物與野獸般,被作為交易的對象,而更后方有著相比牢籠而言,顯得更加高貴的帳篷,那里是為更高層設(shè)立的,當(dāng)然,那里的奴隸更加的值錢。
海賊正拉著奴隸販子的衣領(lǐng),提拉在自己的面前,那嘴巴里的唾沫都要噴在那人臉上了。
“已經(jīng)快死的人了,有啥值錢的,我拿回去還得治好他,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買,不值錢,別晃了,衣服壞了你賠不起”奴隸販子輕輕拍著抓著衣領(lǐng)的手,撇撇嘴輕蔑道。
“那最少多少錢?你拿回去治一下,救活了不就可以賣出價了?”海賊還不死心,畢竟這是船長交給他的任務(wù),而且他還指望靠著這個再多賺點呢。
“救活了也賣不了多高價,又不是啥奇異種族,不買,你找別的家,快松開!”奴隸販子繼續(xù)拍打著手,語氣開始越來越不耐煩。
“艸,撈了個廢物回來,回去和船長怎么說呢……”海賊憤憤咬牙道,松開那奴隸販子的衣領(lǐng),托著奄奄一息的雷文走了。
砰——
“廢物,拉著干嘛……”海賊越想越氣,一腳踢在雷文身上,將雷文踹到一邊。
“唔……額……”疼痛讓雷文有了一絲絲的反應(yīng),但身上的傷勢,讓他無法做出更多,昏沉的大腦根部無法控制住孱弱的身軀。
“廢物,廢物,廢物!”海賊走近,連續(xù)的踢打著雷文的身體。一想到回到船上要不知道接受什么樣的情況,心里就越來越慌,下的力越來越重。
“唔……”雷文奮力的蜷縮著身子,企圖減輕那傷害,但氣息越來越微弱。
突然一個斯斯文文的聲音傳來。
“這人你還賣嗎?”
“嗯?”突然的一聲發(fā)問,讓原本還在氣頭上的海賊都愣了,踢打的腳沒有收住,重重的又一次踢在雷文的腹部。
“噗……”雷文蜷縮著,在角落里顫抖著。
“踢死了我可不要了?!彼刮牡穆曇粼俅蝹鱽怼?p> “沒死,沒死,你看,還喘著氣呢,你看……”海賊將雷文拉起,將人帶到那個人面前,想要證明雷文還活著。
“只要十萬貝利,怎樣?”海賊迫不及待的出價,現(xiàn)在他只想把這個小鬼出手那樣才不會虧!
“十萬?一個沒人要的小鬼,剛剛那邊不就是這樣嗎?”男子從一邊走出,一白色大褂披于上身,袖口繡著紅色的十字架,手推著架在耳邊的圓邊眼鏡,平淡道。
“那剛剛是沒人要,但現(xiàn)在你不是要了嘛?那你說開價多少?好商量!”海賊卻對此早有反應(yīng),十萬只是一個試探,如果這人有更多的想法,那么可能就要往上漲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只是有點興趣,那就隨便了吧,早點出手,起碼有人接手的好。
“兩萬,最多,并且治他也得花貝利?!贬t(yī)生走近被提拉起來的雷文,淡漠的看著,微微檢查著傷勢道。
“那也太少了……再加點唄?”海賊托著雷文,微微皺著眉頭道,倆萬貝利,其實他知道不管出多少他都賺,習(xí)慣性的讓他想要的更多。
“不值,兩萬五千貝利。”醫(yī)生輕捏袖口,淡聲道。
“那還是有點少,再加點唄?”海賊一看那醫(yī)生加了,那心思蹭蹭直冒,想要更高,依舊不放棄道。
醫(yī)生卻不在理會,轉(zhuǎn)身便走。
“哎!哎!兩萬五千貝利!人給你,別走……”海賊見此連忙叫到,一看那人走,海賊再也繃不住了,那人走了這小鬼可一文不值唉!
“給?!贬t(yī)生轉(zhuǎn)頭將一袋貝利扔向了海賊。
海賊順勢將雷文推給醫(yī)生,隨后接過貝利,醫(yī)生抓著雷文,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呼……還以為沒法賣出去,還好有傻子接手了,兩萬五千貝利,真…少……不過起碼賣出去了,算了?!焙Y\看著走遠(yuǎn)的雷文一伙,嘴里罵罵咧咧道,消失在人群中。
繁華的街道,人來車往,川流不息,小販的高聲叫賣,客樓酒店的綿延招呼,讓小鎮(zhèn)顯得如此的繁華。
一只野貓在街道內(nèi)穿行著,在那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推搡擠攘的步伐下,貓依舊行云流水,從小道到巷子,在如同迷宮般的街道,貓卻似乎有著導(dǎo)航般,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貓閃入一間建筑,消失不見。
那建筑呈獨立的高堡,高聳的塔尖,占據(jù)著建筑物的三分之二,而那四四方方的塔身,顯得如此的矮矬,在這種結(jié)構(gòu)下,一切都是如此的怪異,塔身四面沒有一絲的窗戶,而塔尖卻有著多扇,分裂排布在塔尖上,陽光直射而入。
那塔身正中一個巨大的十字架,鮮紅似血,而那在十字架下歪斜的倆個大字——醫(yī)院?在這偏僻的角落開設(shè)的醫(yī)院,顯得古怪,詭異。
不知多久,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從巷口走了出來,手中提拉著一個昏迷的男孩,正是醫(yī)生和雷文,雷文依舊昏迷著,被醫(yī)生一只手提拉著帶入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