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呼哈……”
激烈的呼喊,在海軍訓(xùn)練場上回蕩,肉體的對抗,拳拳到肉的擊打。
“哈!“
雷文沉腰扎馬,右手前探,握拳而出,拳頭骨節(jié)突露,猛烈的拳勢激起陣陣風響,如同一桿槍刺向?qū)γ妗?p> 對面的海軍士兵在這猛烈的一拳下,右腳下意識的后退,但隨即弓步扎下,雙手交叉護于胸口,但那略顯慌亂的動作,以及只關(guān)注著攻來拳頭的目光,讓雷文在瞬間找到破綻,踏步于前,揚臂揮肘,那裸露在外的胳膊好似鐵錘,重重的砸向士兵。
“唔!“一聲悶哼,海軍士兵猛地受力,身子一抖,緊緊護住胸口的手顫抖著抵擋著那強硬的肘擊,奮力的頂住沖擊,但雷文隱藏的左手卻在這時猛地擊出,如鷹抓撲擊,扣住空門大開的腰部,右手順勢抓住肩膀,翻身擰腰,士兵過肩而下!
壓抑的欲望猛地燃燒,雷文扣住被過肩摔的海軍右手,雙手擰住手臂,那種擰斷手臂的欲望,在這一刻沖擊著他的理智。
“呵!”
恍如野獸的嘶吼般。
雷文的雙手緊握著那手臂,顫抖著,火焰依舊在燒灼,手漸漸擰緊。
“啊!”
微微的一聲慘叫,是那個海軍。
雷文突然驚醒,控制壓抑著體內(nèi)那火焰般的欲望,手緩緩松開。
“抱歉……”
雷文看著對面的海軍士兵,低頭愧道。
“沒事,訓(xùn)練受傷……沒事,嘶……”
海軍士兵皺著眉頭捂著有些受傷的手臂,吸著冷氣。
雷文看著受傷的士兵不知該說些什么……每當對抗訓(xùn)練的時候,總會有幾次他控制不住那欲望,仿佛戰(zhàn)斗是這種欲望的催化劑一般,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雷文很愧疚,但卻無法言說,空氣凝固了。
“嘟!雷文,上校處報道!”不遠處的一聲命令打破了這凝滯的氣氛。
“是!”
雷文揮手敬禮,隨即又再次向受傷的士兵低頭道歉,才抿著嘴向上校處跑去。
“哎……雷文這小子又差點傷了人,這都幾次了啊……”
“不知道什么情況,平時還好的……”
“不過別說……現(xiàn)在我們這些人還真沒幾個打得過這小子……真看不出這小子還沒成年……”
“嘟!繼續(xù)訓(xùn)練!”
議論聲戛然而止,而對抗依舊火熱。
“叩叩叩……”
“進來”
雷文推門而入,上校伯格正靠坐在椅子上,手上不時彈些果干入口。
“上校!”雷文敬禮道。
“不用,其實你也不算正式海軍,當年把你帶回來,沒處可去就想著帶入海軍,但入海軍編制你的情況就不好來說明,把你算作勞務(wù)兵種不記在冊,不用遵守這些,叫你來是有你當初想找的人的消息——不過,要有心理準備。”伯格揮手隨意道。
雷文聽此內(nèi)心一震。
伯格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個文件,翻開一百八十度調(diào)轉(zhuǎn)推向雷文
“自己看吧……“
雷文緩緩移向辦公桌,不到兩米的距離,好似萬丈。
文件上一張照片貼于一面,大把絡(luò)腮胡須包裹著下巴,彪悍的身材,一對兇炯炯的大眼,正是雷文掛念的溫特大叔。
旁邊是對溫特的信息報告:
姓名:溫特
居住地:南??柛璧麓?p> 生平:出生于南??柛璧隆啄暝趲觳季起^幫廚……后為郵輪紅塵的廚師長,由于海難失事………
一道道的信息成列于雷文的眼前,但雷文早已看不透徹,因為倆行大字占據(jù)了他的全部視線,鮮血般的紅:
現(xiàn)狀:死亡
埋葬地:卡爾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