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有個海軍被抓了啊?”
“哎?什么情況?”
“好像是殺人了?。俊?p> “殺人???那有啥奇怪的,不過海軍殺人被抓可真是少見啊?!?p> “不止呢,好像被抓的時候,他還在吃人呢!”
“什么!吃人!”
………
“聽說海軍有個吃人的怪物被抓了???”
“哎?你也知道這事啊,聽說吃了一船的人呢!”
“什么?這么嚇人的嗎?還好被抓了???”
………
“你知道了嗎?”
“哦,如果是那個事,我可是知道的?!?p> “唉?知道了啊?”
“那可不,告訴你啊,那個人每個月都要吃人的,不久前才被抓到的。”
“???什么!我那個新交的男朋友吃人!”
“什么!你新交了男朋友!”
………
一則消息被南海的人傳了個遍,從一開始的殺人,到吃人,到最后十惡不赦……越來越嚇人,也越來越荒謬,但其實(shí)哪有多少人真的關(guān)心,只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十天前,雷文被抓了,在豪豬海賊團(tuán)的船上,被海軍抓了。
罪名——?dú)⑷恕?p> 一件在這個時代好似最平常不過的事,但哪怕這個時代,依舊還是有法律的,殺人是要受處罰的,這也是最正常不過的,海賊因此被通緝,但海軍?
南海的一艘船上,看到這則消息的人正輕蔑的笑。
永遠(yuǎn)正義的海軍?有夠搞笑的。
“少主,馬上就要前往偉大航路了?!?p> “都辦好了?”
“是,都辦好了。人手也都安排下去了?!?p> “那就走吧?新的未來在那等著呢?!?p> ………
腦袋依舊昏沉,那長遠(yuǎn)的夢是那么的真實(shí),真實(shí)到好像那一切都印刻在骨子里成了本能。那廝殺的技藝,那進(jìn)化的選擇,那王的一切!但現(xiàn)在一切又沒那么的重要了。
在這黑乎乎的監(jiān)牢里,關(guān)押著不知多少的人,而雷文從進(jìn)來的那一刻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當(dāng)他清醒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dú)⒘怂緫?yīng)該保護(hù)的民。
那雙手粘的血,黏糊糊的,不知道有多少是除了海賊之外的,而當(dāng)時嘴里,那股子腥味……
自己做了自己厭惡的事——哪怕是無意識的,自己有罪。
咔噠——監(jiān)牢的門開了,有人來看他了。
來的是兩個人,一個中年,一個老年。
伯格和丘烏爾來了。
“你小子犯病了?”徑直一句就是罵,粗暴不講理,原本好不容易養(yǎng)出的涵養(yǎng),在這一刻再也裝不下去了。
海軍殺人——這是伯格怎么也想不到的。而且還是雷文干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雷文犯病了!
雷文沒有答話,他確實(shí)犯病了,在他沒有意識的那刻,一切都受本能驅(qū)使,一切都是食物……包括了人……那是他心底的原始欲望,不是他,但又確實(shí)是他。
但他能這樣說嗎?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是吃人的怪物?
雷文不想說那是他,但那的確是他……遵循了本能的他。
“說話??!啞巴了!”暴喝聲,在這空蕩的房間內(nèi)激蕩著。伯格可以說是看著雷文長大的,而后的那十年伯格也與丘烏爾有來往,更何況后來雷文又到了他手下……
可現(xiàn)在,要上的是軍事法庭,說不定都不用去,審判就下來了……
說不定會死的!
伯格不想雷文死,死的這么沒有價值。
“好了,伯格,給我和他聊聊吧?就我們倆,行嗎?”旁邊的丘烏爾突然發(fā)聲道。語氣很平淡,有些滄桑。
伯格沒說話,只是徑直走出來房間。
嘭的一聲,鐵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
“我倆聊聊吧?雷文?”丘烏爾看著雷文,聲音很小,卻很堅(jiān)決。
雷文依舊沒反應(yīng),但丘烏爾卻沒有管,自顧自的說著。
“既然你并不想告訴我你當(dāng)時的情況,那么我就不會去問?!?p> “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們無法對此有什么干擾,但要記住一點(diǎn),無論你做了什么,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徒孫,你是個廚子”
房間里除了丘烏爾的話外便沒了其他的聲音,而那話很平靜,很簡單的一句問句:
“你覺得什么是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