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父后
“那我們便不提他了。”莫念看她一哭,心就像被鈍刀割一樣疼的不得了。
“越銀,我很好奇,你的父后是誰?”莫念走向桌面上擺放的一堆牌位,瀏覽了一遍,想從中找到玉龍國帝后的牌位。
燭火被風(fēng)吹的搖晃了一下,越銀走過去關(guān)上窗戶。
她安安靜靜半晌,似乎腦子才轉(zhuǎn)過神來:“我不知道……”
穿書以來的這五年,越銀從沒有聽誰提起過自己的父親。
可是身為一國太子,怎么可能會沒有父后?
疑惑歸疑惑,越銀卻不敢問任何人。
畢竟若是愿意被提起,越琉夏應(yīng)該時時說起她的父后。
畢竟越琉夏很愛越銀,不可能對越銀的父后不管不問,只字不提。
所以,這個神秘的帝后,可能是女帝心上很深的一道傷,不愿提及,卻依然深愛。
“你的父后……沒有牌位……”莫念嘆了口氣,長睫低垂掩著眸子。
“?!”越銀匆匆走了過去,檀木桌上,每個牌位都被日常來打掃的侍女擦的干干凈凈,可……卻沒有自己死去的父后的牌位。
“怎么會……”越銀驚疑不定,微紅的眼眶還未消下去,卻并不妨礙從她臉上看出對此事的震驚。
莫念淺淺笑開:“看來你的父后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呢……”
越銀沒有說話,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從沒人提起父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后叫什么名字。
他就這么銷聲匿跡,卻沒有一個人提起。
假設(shè)他死了:
首先,父后不可能死于宮斗,越流光他們的父親都很溫柔和善。
況且,所有妃嬪加起來也不夠一只手。如果他因?qū)m斗死的,應(yīng)該很快就被查出來,更不可能成為越琉夏不愿提及的人,甚至不可能在祠堂連個牌位都沒有。
其次,也不可能是被別人陷害,如果是被陷害,他會被貶籍,越銀也難逃一劫,又怎么可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著太子。
況且!他不可能還活著。如果還活著,依據(jù)越琉夏對越銀的關(guān)愛程度,就算愛屋及烏(不舍得讓越銀沒有父親),也不可能不去找他的下落。
所以,越銀的父后應(yīng)該是死了,而且,死成了禁忌,無人敢提。
“這么多年,越銀,”莫念無奈的看著愣在牌位前的女子,“你就沒有想你的父后在哪?”
越銀緩緩搖了搖頭,坐在了蒲團(tuán)上臉色晦暗不明。
“我一直認(rèn)為我的父后是死了,偶爾好奇別人為什么沒有提起過他,但是我沒想過,這件事會這么離奇。”
“朱茵呢?朱茵不知道嗎?”
“她能知道什么?我父后應(yīng)該死了挺早了,她那個時候應(yīng)該還是個奶娃?!痹姐y冷靜了一會,眼神迷惑。
莫念點了點頭,坐到桌邊,微傾茶壺,滿一杯涼茶。
“祠堂的牌位,你沒注意過?”
“沒,我甚至沒來過幾次,而且,我對祠堂這種地方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不可能趁那幾次好好觀察的?!?p> 空氣歸于安靜。
明明剛才還在哭的女子,不過一會就安靜了下來,手搭在腿上輕輕敲著,沉思了一會。
“我懷疑是我母皇將我父后殺了?!?p> ……
莫念皺著眉笑了,笑的一臉無奈:“這話可不能亂說?!?p> 越銀想起日??吹木W(wǎng)文小說。
有時候最不可能的結(jié)果,可能就是最真實的結(jié)局。
“我說了只是懷疑。”
不提及只是有愧于心,對我如此愛護(hù)只是想要彌補缺憾。
黎黍化鶴
化鶴:不不不,不是嗷,你想多了。 越銀:……有什么不對的? 化鶴:不是有愧,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是為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會那么難過。 越銀:能不能說清楚…… 化鶴:……累,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