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學院的三十響迎賓鐘向來只有學院來了尊貴的客人才會敲響。
最近幾十年,每次響起之時,均是從大城市來的學院前來挑戰(zhàn)之時。
這對于斯坦學院來說,不是榮耀,而是一種恥辱。
數十年來,斯坦學院沒有一次能夠保住學院令牌。
“喬院長,在下文遠東,忝為流云學院老師,攜愛徒厲銘宇前來拜訪,叨擾之處,還請見諒?!?p> 斯坦學院的會客廳里,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漢子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進去,拱手對等待在里面的斯坦學院院長喬立說道。
“哪里!哪里!文先生能夠前來是我院的榮幸,文先生請上座,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眴塘⑴阒δ槪贿呎f著,一邊讓出道來,引領著文遠東坐到主位上。
文遠東倒也不客氣,哈哈大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坐到了主位上。
對此,喬立雖然心里不爽,但也沒表露出來。
這文遠東乃是克林斯頓行省中實力較為強大的流云學院老師,雖只是一名普通老師,但一身實力卻是高達三十八級,乃是一名魂尊后期的高手。
這一點喬立這個院長都略有不及。
最為關鍵的是喬立已經日薄西山,而文遠東卻才四十余歲,正當壯年,假以時日,成為一名魂宗高手定不在話下。
也正因為這樣,收到拜帖后,喬立立即吩咐敲響迎賓鐘,召集全體老師在會客廳迎接。
等眾人依次落座后,文遠東這才開口說道:
“喬院長,明人不說暗話,我徒銘宇,今年十七歲,有意入那史萊克高級學院進修,特來向貴院討要一枚令牌,不知喬院長能否行個方便?”
“方便,自然是方便,只是我喬立雖是一院之長,但也沒權利私自做主,銘宇賢侄若想要,還是得按照規(guī)矩,接受我院學生的挑戰(zhàn)才成。”
“我看怕是沒這個必要了,直接給我就得了,何必浪費時間?”喬立的話語剛剛落下,坐在文遠東身旁的厲銘宇立即站了起來,滿臉不悅的說道。
隨即厲銘宇意念一動,召喚出了自己的武魂‘嗜血狂狼’,頓時一股霸道的威壓席卷了全場。
緊接著兩個黃色的魂環(huán)出現在了厲銘宇的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斯坦學院絕大多數的老師頓時感覺呼吸困難。
他們雖然都有著大魂師的實力,但戰(zhàn)力卻是天差地別。
“銘宇,不得無禮?!蔽倪h東佯裝惱怒的呵斥了厲銘宇一聲,這才轉頭看著眾人說道:“各位老師,實在是抱歉,年輕人火氣確實是大了一點?!?p> “老師,何必跟他們浪費時間,這種低級魂師學院,老師的實力都如此不堪,學生又能有多強?直接叫他們交出來,我們還要去下一家呢!”
厲銘宇再次搶先開了口,眼里全是對斯坦學院的蔑視。
“年輕人,你是不是狂得有點過頭了?”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被一個后輩如此挑釁,一向性子溫和的喬立也是火了。
“狂得過頭?哈哈,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配我出手嗎?”厲銘宇一臉的不屑,“你們身為老師都不配我出手,你們的學生更是給我提鞋都不配,趕緊拿出來吧,別浪費小爺時間。”
厲銘宇是誰?
是流云學院最出類拔萃的學員,是克林斯頓行省厲家的長孫。
他們厲家的傳承武魂嗜血狂狼在克林斯頓行省內可都是排得上號的。
家族里魂尊、魂宗級高手不知凡幾,最厲害的老族長可是一名五十級以上的魂王。
因此厲銘宇可謂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小就橫行霸道慣了。
文遠東雖說是他老師,但那也只不過是學校里的老師,平時還得巴結他們厲家。
“呵呵,說大話誰不會?想要我斯坦學院的徽章,那就打敗我學院二十歲以下的所有學員,有種就去叫戰(zhàn)吧!”
坐在下首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司空嵐終于開口了。
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十年的時間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但人卻是成熟了不少。
“好,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厲銘宇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扔下一句話,大步的走出了會客廳,直奔學院廣場而去。
文遠東見狀,冷哼了一聲,追了出去。
“司空老師,你這火爆的脾氣該改改了,這厲銘宇雖然為人極差,但嗜血狂狼可不是浪得虛名,你這是把咱們的學生往火坑里推啊?!?p> 雖說司空嵐的話語喬立院長早就想說了,但他更加清楚學院學生的實力。
別說是學生,就是斯坦學院的老師也沒幾人是那厲銘宇的對手。
“喬立院長,你就放心吧,走,我們一起去看好戲?!?p> 司空嵐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無頭無尾的扔下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
眾老師皆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相互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上,他們是怕去晚了,自己的學生已經被宰了。
“我厲銘宇宣布,挑戰(zhàn)斯坦學院所有的學生,有種的上臺來領死?!?p> 怒氣沖沖的來到廣場,厲銘宇人還未到擂臺上,滾滾的聲浪已然傳遍了整個斯坦學院。
卻是毫不猶豫的向整個學院宣戰(zhàn)了。
“厲銘宇?厲銘宇是哪里來的垃圾?敢挑戰(zhàn)整個斯坦學院?”
不明就里的學員如此說著,懷著一顆好奇的心趕向了斯坦學院廣場中央的擂臺。
“又要開始了嗎?今年貌似火氣有點大啊,走我們去看看?!?p> 猜到些許端倪的學員如此想著,放下了手里的活,朝著廣場趕去。
“哼!這是欺我斯坦學院無人嗎?走,兄弟,咱們去干翻他!”
有熱血之輩,滿臉憤憤的不平的招呼著兄弟、好友趕去了擂臺,想要維護學院的臉面。
“厲銘宇?呵呵,不知道你收到了幾家的令牌?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p> 早已料到會有此事發(fā)生的孟行云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就是想守株待兔,一勞永逸,省得東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