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完成了,陸跡自然也要回國了。
再說了,這都好些日子沒見到那個小女人了,他還有些期待。
只不過,雖然陸跡想著要回去,但是舒愉卻死活讓他多留幾天,就連他已經(jīng)收拾好的行李,也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就是怕陸跡不答應了,所以舒愉也特地搬到了陸跡住的酒店,時不時就過來敲他的房門。
攤上這樣的小姨,陸跡也屬實無奈,他陰沉著一張臉,在舒愉再三的請求下,同意多留一天。
“這還差不多,你早點答應我不就行了嗎?何必要我動手呢?”舒愉一臉的欣慰,終于把鉗制住陸跡的手松開了。
反觀陸跡,卻是一臉冷漠的樣子,然后還很嫌棄地拍了拍剛才被舒愉拽住的衣袖。
而這動作,也被舒愉看在了眼里,她撇撇嘴:“怎么?很嫌棄我?”
一邊的陸跡則是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面對著陸跡的冷淡,舒愉也算是習以為常,她默默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又對著陸跡說:“好了,去換件干凈的衣服,陪小姨去吃飯,記得,一定要打扮的特別帥氣,知道嗎?”
雖然陸跡不知道舒愉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一點,但最后還是乖乖去換了衣服,畢竟,他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
要知道,這女人不講理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漸漸地,夜幕降臨,整座城市中也亮起了點點燈光,明亮而精致。
陸跡開著車,帶著舒愉來到了她指定的餐廳,而此時,舒愉已經(jīng)換上了一條美麗的長裙,舉手投足之間,也含著幾分優(yōu)雅。
雖然不知道舒愉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陸跡卻發(fā)現(xiàn),來到餐廳之后的舒愉興致并不高,似乎有些失神。
“你找我來到底要干什么?”陸跡已經(jīng)有所指。
可是舒愉卻做出一派輕松的模樣,淡笑著說:“我和我親愛的侄子出來吃個飯怎么了?我們不是已經(jīng)很久沒一起吃飯了嗎?”
但是,這些有所隱瞞的話,對陸跡來說卻毫無用處。
陸跡抬頭,一點都不給舒愉面子,直接回答:“我們昨天剛吃過?!?p> 他差點就懷疑,昨天陪舒愉在餐廳里吃的那些東西都喂了狗嗎?還是她失憶了?
頓時,聽到陸跡的話之后,舒愉面色尷尬:“哈哈是嗎......我有些不記得了......”
聽著舒愉的推辭,陸跡沒有在意,只不過,在進入餐廳之后,他已經(jīng)觀察到了她的異樣。
因為,在位置上坐定之后,雖然他們在點著餐,但是舒愉的視線卻時不時地瞟向別處,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一般。
而這樣的動作,也全然被陸跡看在了眼中。
突然,在用視線巡視了好幾分鐘之后,舒愉的眼前一亮。
下一秒,她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后迅速將身子移到了陸跡身邊,拿起酒杯放在他嘴邊,笑容中還夾雜著幾分嬌羞。
這會兒,陸跡下意識想要躲開身子,卻又很快察覺到了舒愉的凝視,還有眼神中的那抹警告。
看來,小姨估計是遇到什么人了。
所以,想著看好戲的陸跡倒是很快配合著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就在舒愉放下酒杯的一剎那,一陣男聲傳了過來。
“舒愉,好巧,居然在這兒遇到了你?!?p> 聽到聲音,舒愉的身子猛地一僵,但很快又恢復過來,笑著看向站在旁邊的男人:“是啊,好巧,你也約了朋友嗎?”
和舒愉說話的同時,男人已經(jīng)將視線落在了陸跡的身上,在不經(jīng)意間,男人的眉頭微蹙,然后回答道:“不是,我一個人?!?p> “那正好,既然遇到了,我們一起吧?!?p> 而面對舒愉的邀請,男人卻有些猶豫了,他看了一眼舒愉身邊那個冷貴的男人:“你......朋友在,應該不太好吧......”
“沒事,他不會在意的,對吧?”舒愉親昵地挽住了陸跡的胳膊,然后笑著問。
陸跡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所以也便點了點頭:“不介意?!?p> “那我就打擾了?!蹦腥耸栈刈约旱囊暰€,在他們對面坐下。
由于新入座了一個人,所以他們又新添了些菜,而此時,舒愉也幫著兩個人做介紹。
“湛北陌,我的朋友,很棒的攝影師?!?p> 聽到名字,陸跡主動伸出手:“你好,陸跡?!?p> “陸先生你好?!闭勘蹦包c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不過,雖然都是坐在一張桌子上,但是兩個男人的交談卻不多,他們之間,更多的似乎是尷尬。
在晚餐的過程中,都是舒愉和湛北陌的聲音,陸跡則是坐在一邊,淡然地吃著東西。
舒愉看到陸跡這般冷漠的樣子,又主動將切好的牛肉喂到了他的嘴邊,用著輕柔的聲音說:“你嘗嘗,我的是不是更好吃?”
而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舒愉已經(jīng)用另一只手偷偷按了按陸跡的大腿,示意他要配合自己。
陸跡邪魅一笑,張口吃下了牛排,并附上話語:“恩,你的更好吃?!?p> 此時,坐在對面的湛北陌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臉色卻僵了下來,他眸色微動,似乎說不出什么話來。
但是,舒愉卻愈發(fā)主動,不僅主動喂陸跡吃東西,還說著甜膩的話語,絲毫不收斂。
見狀,湛北陌若無其事地輕輕咳了咳,然后道:“舒愉你和陸先生的感情不錯。”
“是啊?!笔嬗湟惨稽c都不忌諱,笑容更深了。
只是,湛北陌似乎沒有舒愉預想中的那種反應,而是很淡然地和他們吃完了全餐。
看到對面的男人這么熟若無睹的樣子,舒愉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失落。
陸跡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也沒說什么,只是喝了口杯中的酒。
終于,晚餐結(jié)束,湛北陌說有事先離開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舒愉自然也沒有挽留。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那抹掛在嘴邊的笑容中,卻充斥著苦澀。
雖然平時的舒愉性子看起來很活潑,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但陸跡還真是沒見過她這副樣子。
許久過后,女人終于收回了視線。
“好了,我們也走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