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助理被張晨撩得春心萌動,心里卻不排斥,反到覺得很愉快,輕松有趣。
兩人都沒在題打賭的事情,當(dāng)做一個玩笑過去。
到木匠鋪評估時,莫助理被墻上的牌子吸引問道:“就這鋪子,還是個家具公司。”
張晨一本正經(jīng)道:“對,我起的名字,好聽不。”
“是公司的話,評估能提高不少,公章注冊證明這些文件在哪里?拿出來瞧瞧?!蹦硇乓詾檎娴馈?p> 旁邊的張木匠笑道:“就一塊牌子,上周才掛上去。”
看見莫助理瞪過來的眼神,張晨混不在意道:“手續(xù)還在辦里當(dāng)中,木器廠以后就是這名字?!逼鋵嵤掷m(xù)還沒有開始辦,一切都要等趙縣長那里的通知。
“木器廠要換名字?”張木匠吃了一驚。
“肯定要換,‘木器廠’‘木器廠’的叫著既難聽又沒有檔次,哪有‘星晨家具有限公司’好聽。”
莫助理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上午酒坊,木匠鋪,店鋪一一評估,銀行給出來十一萬的價格。
張晨對價格沒有意見,反正是抵押給銀行,隨便他們。
中午張晨同樣請三人在鎮(zhèn)上的酒樓吃的。
半天時間,張晨和莫助理混得很熟,不時被張晨逗得哈哈大笑,兩人已經(jīng)可以各種騷聊。有點像姐弟,又像忘年之交,更有點閨蜜的意思。
莫助理也不把他當(dāng)做小孩看,因為張晨懂得很多,比許多成年人懂得都多,而且許多成年人的內(nèi)涵段子他都懂,搞得莫助理在他面前倒像個純情小女生。
張晨也知道了莫助理的名字,叫做莫竹,很文雅的一個名字。
吃過飯,莫竹帶著人回去,走之前表示會盡快把手續(xù)辦完,不耽擱簽約時間,讓木器廠盡快開工。
一連兩天,都沒傳來消息,除了早上鍛煉以為,兩天都無所事事,被劉青青在耳邊嘮叨著去上學(xué),讓張晨心里慢慢毛躁焦急起來。
第三天,銀行方面終于傳來消息,審核通過。
而張晨最關(guān)心的獎票卻一直沒有傳來消息,幾次張晨拿起電話都忍了下來。
星期六,上午九點,還是在上次那個會議室,銀行方面還是于主任和莫助理,政府一方趙德云沒來,但派來了吳秘書,天城鎮(zhèn)招商局局長帶著兩個辦事人員。
老爺子帶著幾處的產(chǎn)權(quán)證教給銀行,簽訂抵押合同。
木器廠過戶到劉青青名下,當(dāng)然產(chǎn)權(quán)證同樣抵押在銀行。
三方簽訂合同。
從現(xiàn)在起木器廠就是張晨家的,當(dāng)然要是三年后沒有錢還銀行,銀行還會收回木器廠。
簽完合同后,吳秘書把劉青青叫到一邊,告訴她促銷活動的事情通過了,但是要劉青青寫一份計劃書,經(jīng)過上面同意后才可以實施。
得到休息的張晨徹底松了口氣,促銷活動是他重要的一步,是他的第一桶金,關(guān)系到他后面的一系列計劃。
接下來,張晨母子就有的忙了。
木器廠需要招人,維修,測試,恢復(fù)生產(chǎn)。
劉青青要去注冊公司、商標(biāo),等劉青青把這些跑下來時,就是木器廠正式更名為‘星晨家具有限公司’時。
張晨要忙獎票的一系列事情。
在忙獎票事情之前。張晨要幫木器廠正常運轉(zhuǎn)起來。
想要恢復(fù)運轉(zhuǎn)就必須招人,新手還要培訓(xùn)學(xué)習(xí),所以最好是以前木器廠的老師傅。
而且木器廠的管理也是一個問題,張晨一家都是農(nóng)民出生,誰也沒有管理一個廠的經(jīng)驗。張晨自己都沒有信心。
這讓張晨想起了上次見到的老廠長。
通過張木匠的介紹,張晨了解到老廠長叫王國強,已經(jīng)六四歲,十六歲進木器廠當(dāng)學(xué)徒,四十九歲當(dāng)上廠長,一輩子都獻(xiàn)給了木器廠,當(dāng)工人時勤勤懇懇,做廠長時兢兢業(yè)業(yè),沒想到臨到退休木器廠卻垮了。
張木匠說到這里時也是一臉噓噓的道:“當(dāng)時老廠長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擋住木器廠的垮塌,木器廠倒閉那天,老廠長哭暈在廠里,事后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多月。身體恢復(fù)之后也大不如前,一直退休在家。”
七八十年代的工人對工廠都有很深的感情,人民群眾都以當(dāng)工人為榮。
第二天一早,星期天。
張晨母子就叫上張木匠帶上禮物去老廠長家。
老廠長住在天城鎮(zhèn)上,房子是當(dāng)廠長時分配的筒子樓。
張木匠是木器廠的老師傅,以前來過老廠長家。
“砰砰砰……。”
張木匠敲著門,張晨母子站在他后面。
敲了幾聲,門從里面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老太太,想來是王國強的老伴。
“是小張啊,快進來?!崩咸J(rèn)識張木匠,開門請幾人進去。
屋里很簡陋,老舊的家具,破爛的墻壁,整個屋里幾乎沒什么電器,但打理得整潔干凈。
王國強帶著老花眼鏡正看著書,見張晨幾人進來,便放下書起身招呼。
幾人坐下后,王國強看著放在桌上的禮品埋怨道:“小張,來就來還帶什么禮品,等會都拿回去。幾位是不是來了解廠里的情況,有什么問題盡管問?!蓖鯂鴱婏@然誤會了張晨他們的來意。
“老廠長,我們不是來了解情況的,劉總想請您回廠里繼續(xù)當(dāng)廠長。”張木匠笑著道明來意。
劉總,現(xiàn)在是劉青青的稱呼,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廠的老總,名副其實的老總,一聽到這個稱呼劉青青就是一陣別扭。
“?。〔恍?,不行?!蓖鯂鴱娨惑@連忙擺手道。
劉青青勸道:“老廠長,你就幫幫我們吧,那么大個廠我一個女人怎么管得下來?”
“不是老頭子不幫你,是真的不行,身體跟不上了,現(xiàn)在上樓下樓都累得很,哪里還能當(dāng)廠長?!蓖鯂鴱姷恼Z氣充滿無奈,歲月不饒人啊。
“是啊,老頭子身體下滑得厲害,根本不能干活了。”老太太在旁邊幫腔道。
這下劉青青不知道怎么辦了?老人家身體不行,總不能強行上崗吧,萬一有個好歹那就罪過大了。
劉青青把目光看向兒子,希望兒子能想到辦法,在不知不覺中劉青青已經(jīng)開始把張晨當(dāng)做主心骨了。
張晨看得出王國強對木器廠還是很有感情的,從聽到請他去當(dāng)廠長,就一直顫抖的手指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很不平靜。
有些老人在家閑著的時候,身上這里是毛病,那里也是毛病,出去干活后身上的毛病反而都消失了,干自己喜歡感興趣的事反而越干越年輕,這種列子還很多。張晨覺得王國強就是這種情況。
想到這些張晨道:“我們請您去不是干活的,是監(jiān)督工人,管理工人,訓(xùn)練工人,讓他們不出錯,不偷懶就行,活都是他們干?!?p> 聽到這里王國強心動了,臉上出現(xiàn)掙扎的神色。
張晨繼續(xù)道:“我們把木器廠買下來,是想把它盤活,但我們都不懂,您也不想我們把它再次搞垮吧?那到時候就真的沒救了,只能把廠子拆掉,機器賣了,地皮賣了還債?!?p> “老婆子,要不我去試試?”王國強轉(zhuǎn)頭看向老太太征求她的意見。
“老太太也可以搬過去,那邊有宿舍樓住的下,到時候方便照顧您。”張晨連忙說道。也不忍心把老兩口分開。
老兩口生活這么多年,老頭子心里想什么老太太門清,老太太知道勸不住,老太太還是道:“這個我們考慮一下,還要和孩子們商量商量,晚點在答復(fù)你們?!?p> “好,那我們等您們的答復(fù)?!?p> 張晨離開前留下劉青青的手機號,并告訴王國強去廠里的工資一個月一千元。張晨知道老兩口不是很在乎這個,但他的兒子呢?孫子呢?都不在乎錢嗎?
老兩口聽到一個月一千,確實吃了一驚,但都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渴望。
從王國強家里出來,站在公路邊等車時,張晨笑道:“劉總,什么時候配輛車?。俊边@樣跑來跑去沒有車真的很不方便。
“臭小子,亂喊啥,沒大沒小的東西。”劉青青聽著這個稱呼越別扭,張晨就越喊,美曰其名是讓她快速適應(yīng)這個稱呼。
幾人回到木器廠,里面有人正在打掃衛(wèi)生,停工兩年,里面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wǎng)。
打掃衛(wèi)生的自然是木匠鋪里的幾個師傅還有張晨一家。以后這里就是他們的陣地。
劉青青肯定要在這邊住下,主要是離家太遠(yuǎn),坐車就要一個半小時,加上等車時間,差不多要兩個小時。每天去來就要四個小時,這樣太耽誤時間,前期廠里不穩(wěn)定,所以只能住在這邊。
就劉青青一個人在這邊,張晨不放心,只能讓老爸也過來。不過張晨和劉青青商量了,財務(wù)全部放在張晨這里,除了必要的生活費,絕不讓張鴻彬有多余的錢出去花費。
在木器廠忙到六點張晨母子才返回,而老爺子和張鴻彬卻留在了木器廠。
以前木器廠由政府請的人看著,現(xiàn)在木器廠是張晨家的,政府的人撤走了,張晨家就必須有人看著,不然里面的機器都不夠小偷偷。
在車上的時候,劉青青接到王國強的電話,表示明天就去廠里上班。
這一切都在張晨的意料之中。
回到店里,已經(jīng)八點,忙了一天兩人都有點累,隨便下了點面對付下肚子,就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