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門?我進得了門嗎?這是在嘲諷我嗎?榮雨婷眼中寒芒閃動。
張總既然已經(jīng)醉了,身為下屬自然不會再去敬酒,于是紛紛調(diào)轉(zhuǎn)目標,開始圍攻李總,公司其他高管。
“雪雪,想不到張總酒量這么淺,我還想去敬酒呢,看來是沒機會了。”付小紅小聲對著旁邊的閨蜜說道。
“張總才十三歲,還是未成年,酒量淺很正常?!蹦饺菅┠抗忸┫驈埑浚皖^對身邊的閨蜜解釋道。
“什么?才十三歲?那不是個小屁孩。我還以為已經(jīng)十七,八歲了呢?”
看著閨蜜吃驚的模樣,想起自己知道張總年齡時也是這樣的表情。
“這小屁孩,平時把自己裝成大人,面試時還嚇唬我,”付小紅嘟起小嘴,配上她靈動的大眼睛,煞是可愛。
“別看張總年紀小,身價卻不簡單,比起你的王大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不你回去把王大少踹了,來勾引張總,說不定你就成老板娘了。”慕容雪微笑著看向閨蜜,眼中充滿戲謔。
“呸,男人都沒有好東西。今天領(lǐng)了三十萬的簽約金,明天老娘就把姓王的踹了。這個小屁孩,老娘沒興趣,還是讓你去老牛吃嫩草吧。”
這時,有男同事過來敬酒,“兩位美女,我敬你們一杯?!?p> 付小紅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可不行,要敬酒得分開敬,哪有兩人一起敬的?!?p> 男同事微笑著,也不在意,拿起酒杯對著付小紅,“好,是我說錯話了,我敬付助理一杯。”
“既然說錯話了,那就先自罰三杯,喝完了咱們在喝?!辈皇敲鎸习?,付小紅一點也不怕,想灌我酒,老娘讓你知道厲害。
男同事露出苦笑,本想拉進和美女的距離,來敬個酒,還被罰了三杯,一時間有些猶豫。
“喝啊,是男人就喝?!备缎〖t在旁邊大聲叫道。
“喝,別丟男人的臉?!?p> “對,喝。”
“喝!”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起哄。
一時間男同事坐蠟,只能硬著頭皮連干了三杯。
見男同事喝完,付小紅爽快的和他干了一杯,算是給男同事面子。
只是等男同事端起酒杯敬慕容雪時,付小紅插話了,拍了拍男同事的肩膀道:“你這樣不對吧,對我都罰了三杯。對咱們慕容秘書怎么沒點歉意?是看不起她,還是看不起我?!?p> “對,在喝三杯。”
“哈哈!別讓她們小看你。”
“上,喝趴下她們。”
男同事肚里已經(jīng)有些翻騰,不過看到慕容美人眼神里的期待,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又喝了三杯,然后如愿以償?shù)暮湍饺菝廊伺霰?。看著慕容美人仰起潔白如玉的脖頸,喝下酒杯里的酒,男同事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一刻讓他充滿成就感。
不行,撐不住了,得回去坐會兒。男同事盡量表現(xiàn)得正常,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
這邊,又有男同事來敬酒。
付小紅微微一笑,瞇起靈動的雙眼,“剛才那位看見了吧,先喝三杯再說。”
“付助理,這不對吧,那位是說錯話了,我還沒說呢?”男同事又不傻,自然不干。
付小紅不管他,轉(zhuǎn)頭看向周圍的同事,大聲道:“該不該喝?”
“喝?!?p> “喝?!?p> “喝?!?p> …………
特別是剛才被罰酒的男同事,教得最大聲,我都喝了,你憑什么不喝。
面對同事們的起哄,其中還有他的同學(xué)朋友,男子無奈,只能拿起酒杯連干三杯。
在和付小紅碰杯時,男子苦笑著,“付助理厲害,以后我是不敢來敬酒了。”
敬完付小紅,還有一個慕容雪,男子八杯酒下肚,表現(xiàn)比剛才那位還不如,滿臉通紅,醉眼迷離,腳步虛浮。
經(jīng)過兩人的試驗,其他想來敬酒的人,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一時再無人敢來敬酒。
酒宴雖然熱鬧,但已經(jīng)和張晨沒有關(guān)系了,神智已經(jīng)徹底迷糊,嘴里模糊不清的叫著:“水……水……水……?!?p> 榮雨婷一直在旁邊伺候著,聞言拿過水杯,給張晨喂。
李墨陽看得無語,臭小子酒量太淺了,三杯倒嗎?“你和譚永青送他回去,就他這幅樣子在這里也沒用?!?p> “尿……尿……?!彼疀]喝幾口,張晨又叫了起來。
“真是麻煩,又要喝水,又要撒尿?!崩钅柋г沽司洌鹕矸鏊?。
榮雨婷卻推開他的手,自己彎腰去扶張晨。
“這小妞還記仇呢?不就灌了一杯酒嗎?至于嗎?”李墨陽也不在意,既然不要他扶,那就算了,他還不愿意去呢。
榮雨婷扶著張晨跌跌撞撞的向衛(wèi)生間走去,旁邊的溫琴有些看不下去,主動起身幫忙,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老板。
有溫琴幫忙,榮雨婷輕松許多,輕聲到了聲謝謝。
溫琴對她微微一笑,“你對張總可真好?!?p> “沒有小晨,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睒s雨婷輕聲回了句。
沒有張晨,她還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和王志才結(jié)婚?和母親一樣在家種地?一分錢掰成兩分錢?一輩子窩在小縣城?張晨給了她想要的一切,改變了她的命運,值得她付出一切。
榮雨婷的回答讓溫琴愣住,通過幾個月的相處,溫琴知道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張晨走到哪里,榮雨婷都跟著,上班,開會,辦公,加班,應(yīng)酬,下班,榮雨婷都像影子一樣跟著,從來沒有離開過。
只是沒想到榮雨婷揚言要照顧張晨一輩子,以后張晨結(jié)婚怎么辦?他老婆會同意?腦子里想著這些問題,溫琴陷入沉思中,越想越亂。算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
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溫琴有些不知所措,該往哪邊走,男衛(wèi)生間?還是女衛(wèi)生間?張晨這幅樣子肯定不能自理,就這一段路程,全靠她倆扶著,整個人像爛泥一樣。
榮雨婷卻沒有猶豫,直接扶著張晨往女衛(wèi)生間走去。
溫琴暗暗松了口氣,不用進男衛(wèi)生間了。
接下來的事,讓溫琴很后悔過來幫忙。
“你扶,還是把尿?”
榮雨婷的問話,直接讓溫琴懵圈,她是怎么把這話問出口的,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問得理直氣壯,難道他們經(jīng)常這樣?
“我……我……扶?!泵鎸浊熒?,下屬員工都鎮(zhèn)定自若的溫琴,此時連說話都結(jié)巴,腦子里一片漿糊,不知道該干什么。
“扶好,不然等會沾褲子上了。站到背后去,雙手用力抱住腰,別讓小晨往下滑?!?p> 面對榮雨婷的指示,溫琴像木頭人一樣照做,心里不停的念叨,他才十三歲,是小孩,是小孩,是小孩。
同時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人進來,千萬不要來人。
溫琴用力的抱住張晨,讓他整個后背壓在自己胸前,不讓他滑下去。
耳邊傳來拉鏈聲,她雖然看不見具體情況,但看著榮雨婷蹲在那里,完全可以想象出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溫琴已經(jīng)感覺有些無力,“好了沒有?我快沒力了?!?p> “再等等,還沒出來?!?p> “噓噓噓……?!?p> 一陣噓聲響起,不由讓溫琴雙腿一緊,她也有點想噓噓。
淅瀝淅瀝是水聲終于響起,讓溫琴如釋重負,感覺就像她噓噓一樣輕松。
扶著張晨出來,溫琴徹底松了口氣,還好沒人進來,不然讓她怎么見人?她可做不到向榮雨婷那樣淡然處之。
就算這樣,坐回酒桌上,她都感覺周圍人的目光帶著異樣,讓她坐立不安,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在她強裝鎮(zhèn)定的時候,有兩個女生的對話是這樣的。
“小紅,你不是上衛(wèi)生間嗎?怎么這么快?臉怎么這樣紅?酒勁上臉?你沒喝多少?。俊蹦饺菅┢婀值目粗|蜜,懷疑她沒有走到衛(wèi)生間,就回來了。
付小紅臉色又紅了幾分,猶豫了一會,一咬牙,湊到閨蜜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我們可是好閨蜜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別傳出去。”
慕容雪眼光不自覺的瞟向溫琴,暗暗吃驚,沒想到雷厲風(fēng)行的溫總,會為老板干這樣的事。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照顧醉酒的人,就和醫(yī)生給人看病一樣,不能歪想。換做是她,大概,可能,也許,會這樣做吧?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也就你一驚一乍的,現(xiàn)在她們出來了,你不去衛(wèi)生間嗎?”閨蜜的性格慕容雪知道,藏不住話,就算她不問,憋不了多久,閨蜜就會主動告訴她。
“對,差點忘了?!备缎〖t連忙起身跑去衛(wèi)生間。
等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剛好碰到溫琴,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啊……。溫總,對不起?!备缎〖t有些心虛,低著頭,不敢看她。
“沒事,下次小心點,別毛毛躁躁的,撞到人不好?!?p> “知道了,下次會注意,不會撞到你?!?p> “撞到我沒關(guān)系,撞到別人才麻煩?!?p> 付小紅低著頭,讓過溫琴。撞到你才麻煩,腦子里不由浮現(xiàn)出,衛(wèi)生間偷偷撞見的一幕。
進了衛(wèi)生間,溫琴面色又是一紅,顯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又想起助理剛才太過小心的表現(xiàn),會不會……?
回到酒桌上,溫琴裝作無意的對閨蜜問道:“豬豬,小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怎么連續(xù)去了兩次衛(wèi)生間?”
朱珠看了付小紅一眼,“沒有吧,剛才還叫的挺大聲的。”想了想又道:“現(xiàn)在是沒剛才活躍了,好像從第一次上衛(wèi)生間回來就這樣了??赡苁呛染频木壒拾?,女孩子容易醉。你看,她臉都紅了。”
“嗯,可能吧,回頭我問問她?!睖厍俦砻嫜b著關(guān)心下屬,心里卻是一緊,果然她去過衛(wèi)生間。得找機會敲打她一下,不能讓她外傳。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說成哪樣?添油加醋,胡亂捏造,扭曲事實,謠言有時候很可怕。
酒宴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張晨卻早早被譚永青送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