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迷糊了少女的眼睛,少年的臉龐在她眼中變得有些模糊,輕輕搖動著揚起的臉蛋,不停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是你的借口。你就是犯賤,就是想男人,對不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少女很委屈,很屈辱,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晨只是輕輕的勾著她的下巴,并沒有限制她的行動,想離開,隨時可以轉(zhuǎn)身離開,但少女并沒有。面對張晨屈辱的問話,只是不停的道歉,連反擊的話都不敢說。
昨天就知道張晨有女朋友,剛才還看見他摟著另一個女孩上學(xué),這些完全可以成為反擊張晨的借口。
但楊璃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不停的道歉。不知道是被張晨氣勢威懾住,不敢說,還是她心里不想說。
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臉蛋,張晨沒有一絲憐憫,繼續(xù)逼問道:“是不是犯賤?回到我?!?p> 楊璃的性格,前世他就已經(jīng)摸清,只要能到達她心目中男朋友的要求,怎么對她都可以。
前世他們交往時,楊璃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有足夠的錢供她花銷。
現(xiàn)在楊璃還小,對錢的作用還沒看清。心里想的就是找一個厲害的男朋友,讓她在學(xué)校有面子。張晨表現(xiàn)得越霸道,越符合她心中的白馬王子。
最終,楊璃承受不住壓力,檀口中吐出一個“是”字。
張晨追問道:“是什么?”
楊璃望向張晨的目光充滿迷離,聲音柔情蜜意:“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犯賤?!?p> 張晨笑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吻干少女臉上的淚珠,最后印在少女的檀口上。
“咳咳……?!?p> 咳嗽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親熱。
一中年婦女不知何時到來,正盯著兩人,“張晨,注意影響。”
張晨笑呵呵道:“張主任,下次一定注意?!?p> 張主任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面前的小姑娘面色蒼白,張晨摟住她的肩膀,寬慰道:“別怕,任何事我都罩得住?!?p> 楊璃緩和了一下心情,剛才嚇?biāo)浪耍强墒墙虒?dǎo)主任,出了名的嚴厲。
被教導(dǎo)主任現(xiàn)場抓住接吻,后果非常嚴重,把她嚇得半死。她都做好請家長,記大過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教導(dǎo)主任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注意影響’就不管了,那還是嚴厲的教導(dǎo)主任嗎?
簡直顛覆了楊璃對教導(dǎo)主任的認知。
張晨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道:“去上課吧,以后乖乖聽話。”
“嗯?!?p> 楊璃輕輕應(yīng)了聲,擦了擦眼睛,俏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依依不舍的離去。
張晨來到教室,劉瑩坐在他的位置上,顯然正在等他。
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拉起劉瑩的小手,張晨問道:“有事?”
劉瑩咬了咬牙道:“張晨,你想泡妞,我也管不著,只是在學(xué)校能不能別和其他女孩親熱,可不可以給我留點面子?!?p> “剛才看見了?”
“嗯,那么大兩個人在操場上親熱,只要不瞎都看得到?!?p> 張晨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好吧,我答應(yīng)你,以后在學(xué)校只和你親熱?!?p> 張晨是劉瑩公開承認的男朋友,在學(xué)校公然和其他女孩子親熱,她的臉面往哪里?
劉瑩依偎到張晨懷里。
“謝謝?!?p> 張晨摸了摸她的頭,其實劉瑩還是不錯的,這點小小的要求應(yīng)該滿足她吧。
在張晨上課的時候,家里迎來了一個人。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被保鏢攔在別墅大門前。
保鏢拿著電話請示:“容秘書,有位叫謝天賜的先生找你?!?p> 電話另一頭傳來榮雨婷的聲音:“帶他進來?!?p> 得到首肯后,保鏢帶著謝天賜走進別墅。
謝天賜不是第一次來別墅,但每次來都對別墅里的奢華感到震驚。
榮雨婷站在客廳門口,等保鏢帶人過來,對保鏢吩咐道:“你先下去吧?!?p> 保鏢看了謝天賜一眼道:“容秘書,有事喊一聲就行?!?p> 榮雨婷看出保鏢的擔(dān)憂,解釋了一句,“沒事,這是我小舅。”
等保鏢離去,榮雨婷邀請小舅進屋坐下。
“小舅,有事打電話就成,不用親自跑一趟。雖然我在這里還有點地位,但畢竟不是自己家,隨便帶陌生人進來,被老板知道了,輕則挨頓訓(xùn),重則扣工資。侄女找份工作也不容易,你這不是害我嗎?”不等小舅開口,榮雨婷就先抱怨了一番。
謝天賜苦著臉道:“婷婷,小舅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小舅媽至從去了彭城,我們已經(jīng)兩年多沒見過。一開始還打電話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聯(lián)系過,在彭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小舅心里急啊?!?p> 榮雨婷皺著柳眉道:“瞧你說的,我還會害小舅媽不成。小舅媽在那邊好的很。上周去彭城,還陪小舅媽睡了一晚,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p> “婷婷,林玲一走兩年多,是不是放她幾天假,讓她回來和家人聚聚?!?p> “小舅,那邊就小舅媽一個人看家,她走了,誰看家?被偷了誰負責(zé)?這年月想找錢就得有所付出,小舅媽在彭城一個月五千,不是白拿的。當(dāng)初這份工作可是征求過你們的意見,我也費好大勁才把小舅媽介紹進來。要是小舅媽工作丟了,多的是人愿意去,不信你去問問?”
侄女說的,謝天賜都明白,當(dāng)保姆看家,輕松自在,工資還高,愿意去的人可以從鎮(zhèn)上排到縣里。只是他和林玲才結(jié)婚不久,就分居兩地,這叫他怎么過日子。
“婷婷,小舅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和林玲聚聚,要不我去彭城看看林玲怎么樣?”謝天賜試探著問道。
謝小妹端著兩杯茶水過來,“小弟,喝茶?!?p> “謝謝四姐?!?p> 榮雨婷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道:“分開兩年就過不下去啦?到彭城一趟來回要花費好幾千,你們賺點錢也不容易,能省則省吧。別看我就在縣里,但回家和父母團聚的機會同意很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不信你問小姨,看她和小姨夫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謝小妹端來茶后,沒有離開,順勢坐在一旁,接過侄女的話道:“和你姐夫見面還是上個月的事了,老板回來后一直沒有時間回家瞧瞧。小弟,弟妹要是不愿意在彭城干,可以和我換,我這邊一個月才一千,她那邊五千,你姐夫嘮叨了我好幾次,問我當(dāng)初為啥不過去。”
被謝小妹這么一說,謝天賜反而不敢開口。要是真換了,他覺得劃不來,不換又想老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了一會兒,謝天賜咬牙道:“林玲就算一個月五千,可她也沒給家里寄回去,找再多也沒用,還不如讓她回來?!?p> 榮雨婷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道:“小舅,這要問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沒干什么???”謝天賜有些心虛,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
“是嗎?那我問你,小舅媽剛開始過去,一個月才兩千,每個月還給你寄一千五。后來工資漲到五千,為什么反到不寄錢了?這幾個月不聯(lián)系你,不接你電話,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
謝天賜變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這……,我……咋知道……呢?”
謝小妹插嘴道:“哎……。小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王寡婦的事,整個村里傳的沸沸揚揚。弟妹不寄錢,那可怪不了她,要是我也不寄錢回來。”
謝天賜臉色變得很難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是因為老婆不在家,他才忍不住爬上王寡婦的床,沒想到連侄女都知道了。
謝天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問道:“就算我和王寡婦有染,那也是因為林玲常年不在家的原因。而且林玲遠在彭城,她怎么知道這事的?”謝天賜用懷疑的目光,不停的在侄女和姐姐身上掃視。
榮雨婷譏諷道:“雖然你干了丑事,但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小舅,我可沒告訴小舅媽。你的丑事傳的人盡皆知,小舅媽娘家肯定也聽到傳言。比起我們,他們只怕更關(guān)心你的情況,有點風(fēng)吹草動肯定要告訴小舅媽的?!?p> 謝天賜臉色變了又變,他一直以為老婆在彭城,村里的謠言傳不過去。沒想到算漏了老丈人家,只怕還真是他們傳過來的。
“婷婷,你教教小舅,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別問我,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作為晚輩不會插言,免得以后你們怪到我頭上。別影響到老板就行,其他的你看著辦。”
“我去趟彭城,跟林玲當(dāng)面解釋清楚,村里傳的都是假的?!?p> 榮雨婷無所謂道:“你要去就去,我可以把地址給你,至于去了小舅媽見不見你,那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p> “這……?!?p> 被侄女這樣一說,謝天賜又遲疑起來,要是去了老婆不見他,那不是百花些冤枉錢。沒有林琳寄回來的錢,就憑他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想去趟彭城還真不容易。
榮雨婷沒有給謝天賜考慮的時間,直接趕人道:“小舅,該了解的你都了解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這里不是侄女家,不敢留你吃飯。等會老板回來不好交代,所以還請你盡快離開。等侄女有空,擺好酒菜再向你賠罪?!?p> 謝天賜不甘心的站起來,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能怏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