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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甜妻

第46章 起家 揚(yáng)名

農(nóng)家甜妻 寒聲碎本人 1996 2020-12-08 12:40:14

  桃花山上,林淵命人將洞中金銀清點(diǎn)仔細(xì),封存好。

  這些金銀,總計(jì)十多萬兩白銀,夠他們現(xiàn)在的二百人手,吃喝不愁一年了。

  可光有這點(diǎn)人手怎么行呢?

  得招兵買馬。

  由佑天子出面,最為合適,他久居江湖,路子廣。

  至夜,外出清點(diǎn)王員外田地的佑天子才回來。

  一回來,就坐下悶頭喝了數(shù)杯茶水,不甚高興的樣子。

  林淵問:“出了什么事?”

  佑天抹了把嘴,“你那個女人,腦袋不知在想什么,把田地分給老百姓,這也就罷了,每畝才收一成的糧食,這也就罷了,老百姓感激不盡,感激的卻是大鳳娘子,她連個名頭都不露,她不露自己的也就罷了,怎么連我的也不露?若打著我佑天派的旗號,豈不是多得民心,于你的大業(yè)也有好處啊?!?p>  林淵落下眉頭,“原來是這件事?!?p>  他慢慢品一口茶,臂膀支于膝上,眸光漫漫,浮現(xiàn)出那道窈窕的身形,眼中寵溺,“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必置喙?!?p>  佑天一看他那神情,也不必多說了,悶頭喝了一口茶,又要走。

  “坐下?!绷譁Y淡聲道。

  “什么事?”佑天皺著眉頭,卻也依言撤身回來,坐到他面前。

  “由你出面,用你的名頭,招攬江湖人士,入我們麾下?!?p>  佑天子眼睛一亮,“洞里金銀你都清點(diǎn)了?看來是不少啊,都讓你說出招兵買馬的事,這可是好事,如今動了縣衙,早早防備著沒錯的。你總算干了件正事?!?p>  林淵翻了他一眼,“或許,你的名頭根本不管用,就用大鳳的名頭好了?!?p>  佑天子霍然站起來,“我的名頭怎么會不管用!”眼睛一瞪,出去了。

  一夜未回。

  他充滿抱怨的立在王員外家,斜著眼看身旁的小女人,“我說小姨子,你使喚人使喚上癮了,清理庭院的事,也讓我們干!”

  憐心指指忙碌著清洗地上血污的張掌柜他們,“這不還有我的人么,快點(diǎn)弄,弄好了,改換門庭,日后林淵也好來住一住?!?p>  佑天子撇撇嘴,“我沒那功夫,你那林淵吩咐我事了,我還有別的正事?!?p>  身子轉(zhuǎn)了一圈,只留了幾個人,離去。

  憐心也不愿攔他,有張掌柜他們打掃夠用了。

  張掌柜賣力的干。

  比任何時(shí)候都賣力。

  俺娘哎,王員外家多大的產(chǎn)業(yè),他可再清楚不過了,都讓主人祖宗給弄來了。

  主人真是太厲害了。

  能成為她的奴仆,真的是三生有幸。

  他一面掃著地上的頭顱,一面摸著自己的脖頸,感嘆連連。

  到了飯點(diǎn),餓的快趴下了,也不敢不做事。

  憐心去小食肆定了家常菜,讓他們送來給張掌柜他們吃。

  到了晚間,打掃完畢,關(guān)燈熄火。

  庭院深深,幽幽靜靜,偌大的房子,空空如也。

  冷風(fēng)一吹,如鬼嚎一般。

  張掌柜嚇的腿肚子往前轉(zhuǎn)。

  可他的小主人憐心一點(diǎn)也不怕的樣子,細(xì)心查看各處門窗,叮囑他們注意安全,才欲離開。

  突然,緊閉的大門吱吱呀呀開了。

  張掌柜再也忍不住,媽呀一聲,躲在憐心身后。

  憐心提著手里的紙燈籠,往前一送。

  影影重重,站著幾個高頭大漢。

  布衣素衫,不是佑天子的人。

  她冷冷發(fā)問,“什么人!”

  張掌柜狀著膽子點(diǎn)起院中燈火。院子中幾個人面容兇惡,身高粗壯,為首一人脖子上掛著拳頭大的黑珠子。

  張掌柜已做好再次收拾頭顱的準(zhǔn)備。

  卻見幾個長得如強(qiáng)盜般的大漢正躬身朝憐心施禮。

  驚訝地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這幫人也懂得施禮?

  黑珠子大漢行了標(biāo)準(zhǔn)的禮,聲若洪鐘,“攪擾小娘子安靜,見諒了,我等行腳匆忙,未帶得許多銀兩,住不得客棧,聽聞這家主人新死了,料想庭院空著,想來蹭住一晚,不曾想小娘子在,攪擾攪擾,我等這便離開了?!?p>  幾個莽漢,真就施禮離開,不拖泥帶水,不持惡行兇。

  讓憐心等人微覺意外。

  憐心囑托張掌柜關(guān)好門窗,邁步出來。

  行了不出一條街,便又在巷口上看到了那些人。

  他們走向一群乞丐。

  乞丐們見幾人粗蠻的樣子,紛紛避讓。讓出他們搭好的破棚子。

  黑珠子猛嘆口氣,也不去住那棚子,自挨著墻角,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像在練功。

  隨行的幾人,面露疏落,也跟著他坐下,均一個姿勢。

  憐心伏在黑暗里,警惕地聽。

  其中一穿著青綠直綴短打,帶著棕氈帽的漢子,啐一口,說道,“不想我等英雄,竟淪落至此!可恨,可恨!”

  他的同伴也是一臉不虞,“難道我們兄弟只有落草的份么?!?p>  幾人甚是不甘,長長短短的說了幾句,耐不住冬日嚴(yán)寒,盤腿調(diào)息,閉目養(yǎng)神。

  旁邊的乞丐悄悄挨近大黑珠,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不是前些日子挑了其縣大古寺的那幫英雄?”

  “怎么?”黑珠一出口,粗聲粗氣。

  嚇的乞丐一哆嗦,卻面露興奮,朝大漢又靠近一步,豎起大拇指,“英雄了得,我們新入伙的兄弟有被那大古寺惡僧害的家破人亡的,聽聞英雄仗義出氣,都感天感地的謝恩呢?!?p>  “嗯?!焙谥楹喡渣c(diǎn)點(diǎn)頭,閉上眼不再說話。

  乞丐不解,悄悄靠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氈帽旁邊,小心地問,他們何以流落街頭?

  幾人道出艱辛,原來大古寺惡僧仗著朝廷梁王推崇僧侶,大仗其勢,欺男霸女,橫行鄉(xiāng)里,被遠(yuǎn)行的俠士們聽到,一伙去殺了個干凈。惹了官府通緝,為不連累本幫兄弟,不能回本舵,在外流浪,又不干打家劫舍的生意,金銀已然耗盡,淪落都冬日里無處棲身。

  乞丐們唏噓不已,“奸臣當(dāng)?shù)?,英雄淪落啊,只是,看你們來的方向,似是從王大戶那來,他家晚上沒人,你們何不去棲身?”

  “我們?nèi)チ?,里面有個小娘子在,不好去投宿,只得出來了?!?p>  “小娘子?聽說這王大戶被屠,是因一個女孩的姐姐被覬覦欺負(fù),莫非是那個女孩?”

  “是么,”大漢們頗為驚奇,“這女孩竟有如此心性,卻是難得?!?p>  江湖的好漢,最是看重這些,若為正道親情,屠奸邪滿門,最是豪氣。

  黑珠有些猶豫,“適才,你們也看了,那個女孩,只不過是個女娃娃,哪能干了這件事,當(dāng)中恐有隱情,咱們不去多事了?!?p>  街面上掛滿了佑天派的通緝告示,佑天派功夫個頂個的好,認(rèn)財(cái)不認(rèn)人,必與那女孩有什么瓜葛,且不去招惹是非罷了。

  幾人收斂氣息,再次閉目養(yǎng)神。

  冬夜實(shí)在寒冷,縱使他們身子骨強(qiáng)壯,也有些耐不住,不得不站起來,踢踢腿,搓搓手。

  巷口的黑暗里,飄進(jìn)來一盞燈籠。

  黑珠大瞪兩眼,一身當(dāng)前,警惕地看。

  一個佝僂著身子,像家仆一樣的老男人走過來,臉上掛著笑,“我們家娘子請幾位好漢過府安置?!?p>  “你們娘子?什么人?”大漢們覺得這老男人有些眼熟。

  “大鳳娘子,就是我們家主人,不忍幾位行走疲乏,特意邀請你們?nèi)ジ线^宿,不收金銀,只管好生伺候,以待俠義之心?!崩夏腥搜瞿樞χ?。

  有漢子認(rèn)出來了,“這不是小娘子府上那個家仆么?”

  “剛才那個院子?”

  “是啊?!?p>  大漢們半信半疑,跟著老男人走,果然停在王員外家的宅子里。

  張掌柜作了個請的姿勢,“幾位,隨老奴來吧?!?p>  大漢們有些驚疑,剛才沒留他們,現(xiàn)在怎么反倒請過來了?莫不是有詐?

  幾位乞丐湊在后面看熱鬧,此時(shí)露出來,催促僵在門口的大漢們,“怎么不進(jìn)去?大鳳娘子相請,快進(jìn)啊?!?p>  大漢們驚疑不定。

  乞丐們絮絮說起大鳳娘子的佳名,救人施藥,勝造七級浮屠。好漢們攤上好運(yùn)道了!

  黑珠突然哈哈一笑,“不曾想在這風(fēng)凌縣,找到如此投契之人,只可惜是個女子,若是男人,某定與他叩八拜之交!”

  帶頭大步走進(jìn)去。

  張掌柜笑著將他們引進(jìn)去,連乞丐們也引了進(jìn)去,安置在暖和的屋里,端上熱乎的飯食。

  主人剛才去而復(fù)返,交代他們?nèi)ハ锟诮幽菐蜐h子,好生相待。

  日后這王員外府,就更名為鳳鳴府,對往來行走,暫時(shí)落難的良善之人,或趕考的,或走商的,或江湖俠客,一應(yīng)接待,免其住宿餐費(fèi)銀兩。

  救人于水火之急。

  江湖人,行走江湖,碰著個急難,四顧無親的時(shí)候,這份溫暖,像冬日里的陽光,深深烙刻在他們心里。

  黑珠等人離開時(shí),再三致謝,言明日后若有所需,定當(dāng)肝腦涂地以報(bào)。

  時(shí)日久了,鳳鳴府接待的人多了,他們行走四方,口口相傳。

  大鳳娘子,佳名遠(yuǎn)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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