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沒有一個活的?
大明宮。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對視一眼。
房玄齡道:“陛下,已經(jīng)開始按照韓元的說法進(jìn)行測試了,還請陛下寬心?!?p> 李二一臉蒼白,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大概需要多久出結(jié)果?”
“七日之后?!?p> 李二聞言一愣,皺起眉頭。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到這件事情慌了手腳,若是韓元所說為真的話,恐怕自己這一家子一個都跑不了。
“太慢了?!?p> 李二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抬起頭,一臉難看的看著房玄齡輕聲道:“用兩倍的量,盡快得出結(jié)果?!?p> “可...”
房玄齡剛要開口,李二擺擺手打斷他,輕聲道:“朕知道,兩倍的量雖然和之前差了一些,但是有人能夠承受的!”
“臣遵旨!”
房玄齡點點頭,還是同意了下來。
“兩位愛卿這幾日不必回去了,等到結(jié)果出來再說?!崩疃鋈幌肫饋硎裁矗戳藘扇艘谎坶_口吩咐道。
“是!”杜如晦和房玄齡兩人拱手答道。
一連數(shù)日,李二甚至中斷了朝政,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躲在宮中不知道做些什么,就連長孫皇后都數(shù)天沒有見到李二了。
...
...
禮部。
王珪一臉難看的坐在一邊,望著一旁的魏征,幽幽的道:“房玄齡、杜如晦你們兩人身為仆射到底在和陛下胡鬧什么?”
魏征聞言皺起眉頭,嘆口氣,“王尚書,可有陛下的消息了?”
王珪撇了魏征一眼,“魏侍中為何不進(jìn)宮打探一番呢?”
魏征輕笑一聲,端起茶輕抿一口,“老夫又不傻,這幾日氣氛明顯不對勁,老夫可不會去當(dāng)出頭鳥?!?p> 王珪聽到魏征的話,暗罵一聲老狐貍,嘆口氣,“陛下已經(jīng)四日沒有上朝了,如此下去...”
魏征拍拍有些酸痛的腿,看了王珪一眼開口道:“王尚書若是擔(dān)憂可親自進(jìn)宮,尋陛下問個清楚?!?p> “老東西,你不去,還想讓老夫去當(dāng)出頭鳥?!?p> “哈哈哈?!?p> 房間再次沉默下來,魏征忽然開口道:“可總是如此,也不可行,明日,陛下再不上朝,老夫便要進(jìn)宮了?!闭f完魏征便看著王珪。
王珪仿佛沒有看到魏征看自己一樣,只是淡淡喝著茶。
許久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你個老東西,也罷,明日老夫陪你走一遭。”
龍首池附近的一處偏殿。
李二三人對朝廷大臣的議論毫不知情。
他們此刻臉色鐵青,一臉蒼白的望著滿殿的貓狗尸體。
四日里。
他們不知道抓來了多少貓狗,分別讓它們以仙丹和五石散為食。
四日后,這些貓狗幾乎沒有活著的,即便是有幾只還不甘心地喘著氣,但是它卻已經(jīng)不能動彈了,遲早要死去的。
仙丹、五石散有毒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事實。
這些貓狗的尸體就是鐵證。
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置此事了,然后大唐上下準(zhǔn)備迎接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此事若是處置下去,會造成多大的動靜,就連李二心里都沒有底氣,到底會動蕩到什么程度,沒有人知道。
但唯一確定的是,動靜,不可能?。?p> “可笑啊,朕親手害了朕的家人,哈哈哈...”李二一臉慘白的靠在椅子上,詭異的笑了起來。
“陛下...”王德見到李二這幅模樣,一臉難受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陛下保重龍體啊...”
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是一臉慘白地站在一邊,渾身顫抖著,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他們這些年也吃了不少仙丹。
這都是李二賞賜的。
李二笑了良久,才回過神,滿臉通紅的看著兩人,幽幽開口道:“是朕對不住你們二人,朕會給你們兩人一個交代的?!?p> 房玄齡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還請陛下保重龍體,此事...還有回轉(zhuǎn)機(jī)會...”
杜如晦強(qiáng)忍著難受,聲音沙啞道:“房大人所言極是,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呵呵...朕好過不了,他們也休想。你們先回去吧!”李二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擺擺手,示意兩人離去。
房玄齡和杜如晦拱手,便向外面走去。
“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大殿內(nèi)傳了出來,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渾身冰冷的,朝著大殿拱拱手。
...
...
房玄齡和杜如晦一臉慘白的站在柜臺前看著韓元,也不言語,只是沉默地看著韓元。
“我說,你們兩人到底想干什么?都把我店里的客人嚇跑了。”
韓元看著門口剛想進(jìn)來的客人,看到兩人那兇狠的眼神,立馬消失不見了,一臉無奈的開口道。
房玄齡:“......”
杜如晦:“......”
“你們還真當(dāng)自己是爺了!”韓元猛一拍柜臺,站起來,瞪著兩人。
良久,韓元敗下陣來,無力的擺擺手,嘆口氣:“算了,當(dāng)我欠你們的,今日這生意看來做不成了,哎......”
韓元走出柜臺,將門外的木牌收了起來,關(guān)上了大門。
“說吧,你們兩這么久沒來,一來就砸場子到底想干什么?”韓元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問道。
“韓掌柜,之前說的是真的...”
房玄齡沉默良久,一臉蒼白,聲音沙啞地開口道。
之前說的是真的?
韓元心中不禁疑惑,自己那次說了假話啊,自己雖然喜歡金錢,但這假話從不說。
難不成,這兩人是按照自己說的教育孩子后,發(fā)生變化了,這才導(dǎo)致兩人歡喜過度?
韓元有些不明所然,輕咳一聲。
“當(dāng)然,我韓大掌柜,那次說過假的?!?p> 杜如晦低聲怒吼道:“為何不早點說呢?”
韓元皺起眉頭,這杜噴子發(fā)什么瘋???
“杜噴子,你這發(fā)什么瘋啊,沖著我吼什么?我好心給你們說,你還怪我嘍!”
房玄齡看了一眼杜如晦,輕輕拍拍杜如晦,“韓掌柜,我們回去之后按照你的方法驗證了,幾乎沒有一個活的?!?p> 沒有一個活的?
我去!
這兩人下手這么黑嗎?自己兒子都打死了?
那還不趕緊跑路,萬一被抓了這不是死路一條嗎?
別牽連到我什么了?我只是交代了他們善良教育,沒有說打!
“房噴子,杜噴子,我知道你們心里很難受,可逃不是一回事,趕緊去投官自首吧!”
星月隨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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