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好像你又對了,它像是在跟著我們,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圣女看著十點鐘方向眉頭緊鎖。
圣女不是沒有腦子的笨蛋,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以他們所走的方向和路程,那個光點早就應該在他們視線里消失了才對,根本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保持在一個方向上,而且還越走越近了。
“不要擔心,有我在呢,我們走我們的就行了?!眴虪栒f話的同時,也與圣女的手十指緊扣在了一起。
對此圣女并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現在他們兩個可以說是越來越像情侶了。
在喬爾他們十點鐘方向上的那個光點,此時已經基本展露出了它的全貌。
那赫然是一座聳立在巨大的白色廣場上的,外形十分古樸的雄偉圓頂大教堂,即使在老遠的距離上,喬爾他們也能感覺到它無形中散發(fā)出的氣場以及神圣的氣息。
整個教堂除了氣勢十足之外,還亮著適中的白色光芒,在光芒中,教堂的圓頂部分尤其顯眼。
在教堂頂部,一個巨大的像是虛幻一樣的四翼天使,虛空站立著,他舉手高張,將一樣近乎虛幻的神圣十字架懸空托立。
這般神跡,要是讓那些神棍和教徒看到了,絕對免不了一番頂禮膜拜。
根據圣女所述,這座圓頂大教堂與她之前所尋到的圣廟一般無二。
“崔府君,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讓它這樣跟著真的沒事嗎?”喬爾雖然表面上表現的淡定,可實際上最慫的人卻是他。
“很近了,只是你們現在在幻象里,看不到真正的它而已?!贝薷幕卮?。
“幻象?我們什么時候中招了?不會有什么事吧?”喬爾立馬緊張了起來,與圣女互握著的手也握緊了好幾分。
圣女像是感覺到了喬爾的緊張,于是也將手握緊了一些,同時,那只空著的手也伸過來抱上了喬爾的胳膊。
“慌什么,要是有麻煩的話我會不提醒你嗎?我所說的幻象跟你所理解的幻象是兩種不同的含義,用你的理解來說,你們現在所看到的只是類似于鏡像一樣的東西而已,總之,你們照直走就行了?!贝薷坏?。
這點小手段在崔府君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是神格的主人在這里,他這一道分魂可能還需要小心一二,但他面對的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縷有了些許意識的殘念而已。
崔府君的自信給予了喬爾足夠大的勇氣,他壯著膽子帶著圣女又趕了一大段路之后,崔府君才終于叫停了他們。
“寶貝兒,我們好像到了?!钡玫街甘竞螅瑔虪柪A艘呀浧v不堪了的圣女。
“你確定?我好像什么也沒有看到啊?!笔ヅ〈鴼獾耐瑫r也環(huán)顧起了四周,除了那座依舊在十點鐘方向上的假圣廟之外,她看到的便只有烈日和黃沙了。
“放心吧,我的寶貝兒,你會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的,不過我需要你閉上眼睛,在我說睜開眼之前你千萬不能睜開,不然我會有麻煩不說,你也會永遠見不到真正的圣廟的?!眴虪柛鶕甘竞弪_起了圣女,雖然崔府君沒有解釋這是為什么,但是喬爾大概能猜得到這是大神要出手了的節(jié)奏。
喬爾沒什么心計,他能猜得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崔府君是計劃著讓神殿對他下黑手的,所以是不能再讓神殿的人看到他再次展現出強大的一面的。
“只需要我閉上眼睛就可以了?你確定你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我可告訴你,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看不到我想看到的,后果那可是很嚴重的,所以你要是想對我做點什么,完全沒必要這樣的?!笔ヅ氩[著眼睛,帶著幾分警告的語氣說道。
“我的寶貝兒,你見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放心吧,你一定會看到你想看到的?!眴虪栆贿呎f著,一邊用手撫摸著圣女的頭發(fā)。
“好像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希望你能再次給我?guī)眢@喜吧?!笔ヅ粍勇暽拇虻袅藛虪柕拿?,然后痛快的閉上了眼睛。
“一切如你所愿,我的寶貝兒?!眴虪栐谑ヅ念~頭上輕輕一吻之后,便幫她轉了個身,以防止這丫頭會不老實的偷看。
“崔府君,然后呢?我們接下來該干點什么?”喬爾答應圣女的時候雖然是信誓旦旦的,可實際上他卻是一頭霧水。
“接下來借你的身體用一下,這個應該沒問題吧?”崔府君還是比較客氣的,盡管他可以直接強奪喬爾身體的控制權,可他并不想塑造出這種霸道的形象。
“當然可以,這是小人的榮幸。”喬爾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即使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別人來控制會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可他沒有選擇。
“提醒一下,等會兒稍微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贝薷f著便開始接管喬爾的身體。
“疼?小人盡量吧。”喬爾有點愣,他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而崔府君接下來的行動給了他答案。
只見崔府君控制著喬爾的身體不緊不慢地拔出了手中的劍,將劍鞘插在腳前之后,空出來的左手便抓上了鋒利的劍刃。
見此情形,喬爾的心臟忽然抽搐了一下,身體這邊還沒開始動手,他的感知就像是已經感覺到了疼痛。
“爭氣點,忍著?!贝薷眠@句話堵住了喬爾接下來可能會發(fā)出的所有聲音之后,便拉動了手中的劍,而且還是慢慢的拉。
喬爾雖然暫時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是身體的感覺還是在的,崔府君要是給他來個痛快的倒還好“一點”,像這樣慢慢的割,可是讓他崩潰大了。
喬爾從來都不是什么真男人,這樣割自己的手,還親眼看著,他是真的有一種想暈的沖動。
手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讓也他非常想吼幾嗓子將痛感釋放出來,但是他不敢,既然大神讓他忍著,那他也就只能忍著了。
喬爾的聽話主要源自于他的害怕了,他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沒用,表現得像塊爛泥一樣扶不上墻,從而會遭到大神的鄙視,甚至是無情的拋棄。
他在這里就是一片無根的浮萍,沒有大神給他的保護圈,他的下場只能是被魚兒給整個吞掉。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把自己的價值,把自己的可造給體現出來,這既是為了今世,也是為了來生。
鮮血從傷口流出,一點一點的將劍身涂滿,所有的血都被吸附在了劍身上,一滴都沒有浪費的滴落。
劍身被完全染紅之后,崔府君用滴著血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它,隨著清脆的聲音陣陣回響,可怕的振動頻率開始迅速將劍的結構破壞。
緊接著崔府君又用左手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劍尖,然后優(yōu)雅的將這把硬劍彎折。
劍堅持了一定的弧度之后,便“不堪重負”的轟然碎裂成了無數塊細小的碎片,這些沾著血的碎片,開始像天女散花一樣向四面八方濺射開來。
崔府君快速掃了一眼帶著血的碎片在空間劃過的痕跡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腳將插在沙子上的劍鞘踢向了右前方某處。
只聞一聲既像清脆,又像虛幻的碎裂之聲響起,便見空間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樣轟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