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定居磻溪(求推薦票)
此刻場中諸多文武大臣此時皆是沉默無聲,大氣也不敢出,場中氣氛顯得有些詭異,落針可聞。
姬發(fā)就在伯邑考身邊,同樣是低頭看著腳尖,不敢言語。
姬昌同樣覺得,眼前的伯邑考,怎地一改往昔脾性,變得如此能言善辯了?難道是自己被囚的這七年,這個兒子獨掌西岐大權,性格有所改變?變得自信,變得強硬?
難道是我真的老了?提不動刀了?還是西岐變了?姬昌暗自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來了個靈魂三連問。
姬昌定定的看著伯邑考,良久之后,突然嘆氣道:
“也好,邑考此言亦有道理,此事便交由散大夫去辦。
為保我西岐百姓安居樂業(yè),適當加強兵力,亦是迫不得已,但切莫擾亂百姓安寧。”
散宜生急忙行禮道:“臣領命,必然不會影響百姓安樂。”
姬發(fā)見事情已定,走到近前請姬昌更衣乘輦,姬昌沒再說話,依言換了王服乘輦,啟程前往西岐城。
一路上諸多百姓歡聲擁道,樂奏笙簧,戶戶焚香,家家結彩,喜迎侯爺歸西,嗯!歸國!
姬昌端坐鑾輿,兩邊的執(zhí)事成行,旗幟招展,只見眾民人人歡悅,出聲大叫道:
“七年遠隔大王,未能得睹天顏,今大王歸國,萬民得以瞻仰,親睹天顏,愚民欣慰萬分!”
姬昌看著眾民為其歡呼,禁不住老淚縱橫,從鑾輿上走下,換上駿馬騎乘,一路與民眾拱手示意。
回到侯府之后,姬昌與太姜、太姬相見,自是免不了一番重聚之后的喜極而泣和感嘆,場面感人。
伯邑考身為長子,自然也得隨行,他獨身前往朝歌,以一己之力救出姬昌的功勞,有目共睹,自也少不了一番夸贊。
他則是謙虛應付,心中在暗想,因為他的緣故,姬昌一路暢通無阻安然回來了。
因此也少了原本劇情之中殷破敗、雷開追趕姬昌,雷震子下山救父的環(huán)節(jié)。
也不知道以后姬昌見到面如藍靛,發(fā)若朱砂,眼睛暴突,牙齒橫生突出,身軀長有二丈的雷震子,會是怎樣的場景?
到時候姬昌還敢不敢相認,仿若怪物一般的兒子,想必會極為有趣吧!
想到姬昌與雷震子見面的場景:
怪物一般的雷震子跪地拜見道:“孩兒雷震子拜見父王!”
姬昌則是臉色大變嚇得心膽俱裂,哆哆嗦嗦的呵斥道:“你究竟是何方妖怪,怎地胡亂冒充孤之子嗣,速速退去!”
庫庫庫......庫庫庫......伯邑考忍不住暗笑不已!
到了亥時,伯邑考總算是應付完事,得以脫身回房,與邑姜共度巫山。
第二日,伯邑考起床吃過早膳之后,前去拜見了姬昌,說明了讓位于姬發(fā)。
姬昌尚未得知此事,先是滿臉愕然,隨即搖頭否決,絕不應允,若是昔日的伯邑考姬昌或許不會這般一口否決。
但經過這次千里救父之舉,在加上昨日在十里長亭一番言辭,姬昌心中知曉,如今這個兒子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性格略顯柔弱的兒子了,不論是智謀、心性皆有巨大改變!
作為掌管西岐諸多諸侯之人,他豈會看不出伯邑考在一眾文武大臣心中的威望,顯然要強出姬發(fā)許多,乃是他最為中意的太子人選,也是諸多文武大臣心中的不二人選!
但是伯邑考對讓位之事態(tài)度極為堅決,父子倆為此事差點吵起來,最后還是太姬得知之后趕來,出言調停,父子倆方才停歇。
伯邑考應承姬昌只是無心權柄,他也會從旁輔助兄弟姬發(fā),不會對西岐政事袖手旁觀,姬昌心中既是欣慰,又頗為惋惜,最后也只得無奈答應。
不答應也不成,若是伯邑考鐵了心無心政事,強行將偌大西岐交到他手中,反倒是誤國誤民,遺害無窮!
姬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從小百依百順的兒子,一別七年,如今已不再是那個他能隨意掌控的兒子了,他長大了,不在需要他的庇護了。
若是伯邑考誠心輔助姬發(fā),倒也是極好之事,以他如今之能,定可報西岐無礙,不過姬發(fā)如今尚顯稚嫩,還需好好調教才是!
伯邑考不知父王的內心戲,辭別了姬昌回到了房里,邑姜正在房內等候,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道:
“夫人,我準備去磻溪小住幾日,你可在家安心等候,我很快便回?!?p> 邑姜聞言滿臉不舍,緊緊地抓住他不放手,眼睛里瞬間便蒙上一層水霧,略帶哭腔道:
“夫君,你去朝歌月余方回,如今回侯府也不過幾日,為何又要丟下妾身孤身一人,獨自去磻溪居???可是嫌棄妾身攪擾你修道?若是夫君嫌棄妾身,夫君自去便可,妾身絕不前去攪擾夫君!”
話語剛落,豆大的淚珠便順著絕美臉頰滾落,掉在地上摔成無數細小淚花,滿臉哀怨之色,猶如梨花帶雨,惹人心生憐惜。
伯邑考不禁心頭一堵,鼻子微微發(fā)酸,哪里再忍心看邑姜傷心的樣子,想了想,帶上邑姜過去也行,省得他來回跑,隨即上前兩步,將邑姜嬌軀攬入懷中柔聲道:
“夫人莫要傷心,莫要誤會,為夫乃是去小住幾日而已,若是你愿意,可與我一起前往。
不過,那里可沒有侯府這般奢華,相對清苦一些,為夫擔心你難忍清苦,并非不愿帶你一同前往?!?p> 邑姜聞言欣喜的摟住伯邑考,小手揉摸著他的腰子,低聲喃喃道:
“妾身只求能跟在夫君身邊伺候夫君,每日與夫君同居同食,便已是心滿意足,豈會懼怕區(qū)區(qū)清苦?”
伯邑考聞言心里頗為感動,忍不住緊緊的摟住邑姜的嬌軀,兩人靜立了片刻方才分開。
隨后邑姜吩咐貼身丫鬟春蘭和冬梅,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須的東西,帶上瑤琴和筆墨、竹簡、布帛。
此時,一般記錄文字用的是竹簡,布帛相對而言,較為珍貴,需得達官貴人記錄重要文字之時,方才舍得用。
而伯邑考身為姬昌長子,布帛自是少不了。
四人一起乘坐馬車前往磻溪,身后跟著十幾個隨從,用了一個時辰,才到達磻溪茅舍。
伯邑考回來之時,便安排散宜生,搭建的茅舍早已搭建好,隨時可以入住,只不過相對簡陋一些。
每日的膳食,自有侯府之人會準時送來,倒也不用另外開火烹煮。
茅舍與姜子牙的一般大,兩間茅舍距離百丈,周圍皆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顯得極為幽靜。
茅舍中只有一個臥房,一個小客廳,一張桌案,幾個凳子,顯得簡單又樸素,卻又別有一番回歸自然的韻味。
春蘭和冬梅沒地方住,伯邑考只好讓隨從,另外單獨搭建一間小屋,給春蘭和冬梅安身。
師尊姜子牙還在茅舍之前,練習一心二用之法,原本伯邑考告訴他的是,每日左右各十次即可。
誰知這倔老頭一練就入了迷,整日練習,除了吃膳食之外,幾乎都不停的。
魚也不釣了,魚竿都丟在溪邊好幾天了,讓伯邑考極為無語。
關鍵是姜子牙練得效果極其顯著,短短幾天,已經畫得有模有樣了。
想必最多再練習一個周期,便能畫出規(guī)整的圖案來。
伯邑考沒去打擾姜子牙,帶著邑姜在周圍走了一圈,熟悉一下附近的環(huán)境。
隨后回到茅舍之中,此時茅舍之中已被春蘭和冬梅收拾干凈,拜訪整齊,桌案上擺著一把瑤琴,伯邑考攙扶邑姜坐下之后,回到桌案之后,端正坐下沉靜心神片刻,抬起雙手開始彈奏琴曲。
此處并無外人,他彈奏之時,有意動用了一點元氣,不到盞茶工夫,茅舍周圍便飛來不少的飛鳥。
而且,不光是飛鳥,還有蛇、鼠、兔子之類的小動物,甚至是他們帶來放牧在林中的馬匹。
全都圍了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圍在茅舍周圍,側耳傾聽,感悟琴聲之中的意境。
搭建茅舍的隨從也不搭了,或提著柴刀、或扛著樹木或是彎腰舉刀,皆是靜立于原地,凝神傾聽,猶如時間靜止了一般,唯有美妙琴曲流淌在眾人心間。
就連在地上畫圈圈的姜子牙,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彎著腰依舊是畫圈圈的姿勢,整個人卻是一動不動,屏氣凝神側耳傾聽琴聲,神情極為專注。
伯邑考并未動用太多元力,琴聲也就擴散到數百丈之外。
因而被琴聲吸引而來的小動物不算多,大大小小也就數百只而已。
因此相比于摘星樓之時的百鳥來朝,差距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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