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鶯兒的腿,李縱思考了一下午。
而最終,似乎也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干好。
然后蘇鶯兒這邊彈了一下午,自然,李縱也得呵回來。
給蘇鶯兒揉揉小手,并且還說道:
“鶯兒你的手怎么如此好看!”
又是引得蘇鶯兒瞬間紅了臉。
由于回去還得再耽擱一兩個時辰呢。
因此,回去的時間,也比想象中要早。
梨木已經(jīng)砍了足足有一大車,也夠用了。
剩下的,之后再讓人慢慢地運回去就好。
兩人的馬車倒是回去的比較快。
就是苦了后面運木頭的。
……
翌日。
一大早李縱便開始準(zhǔn)備。
其實嚴(yán)格地來說,為了能夠讓雕版有更長的壽命,必先要對梨木這樣容易開裂的木頭進行預(yù)處理。
不過……
這不是先拿來嘗試一下看行不行。
因而,李縱也是顧不得那么多了。
讓寧伯找來了刨子,把梨木的平面刨平,之后又涂上茶籽油,再用一種叫做木賊草的來進行打磨。
木賊草又稱銼草、擦草,自古以來,就是工匠用來打磨木制品的天然材料。
至于這茶籽油嘛,自然是拿來充當(dāng)潤滑劑的。
幸好當(dāng)?shù)?,這些東西都不缺,甚至,茶籽油還是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
如此對梨木進行預(yù)處理,打磨光滑后,接下來便是把要雕刻的內(nèi)容,都寫在一層薄薄的紙上。
當(dāng)李縱自己在做這些的時候,蘇鶯兒、小清這邊也沒有閑著。
李縱讓兩人把漿糊熬制出來。
等太陽差不多升上半空,一切也就都準(zhǔn)備好了。
接下來就是在紙面上涂好漿糊,然后粘在要用作雕刻的木板上。
用刷子把紙都掃平,粘貼牢固。
等干了以后,紙不都分層的嘛,用指尖把上層的慢慢一點點地揉刷掉,最后,就只剩下還有字跡的還粘在木板上。
這時,就可以交給雕工來把上面的字都雕刻出來了。
……
“這就做好了?”
忙活了一上午,三人這才得以能夠放松下來。
“嗯,差不多了?!?p> 不過接下來,他還得做個棕櫚刷子。
當(dāng)然,這倒是不急,還是先把這塊板子拿去給雕工練練手。很快,李縱便叫來了寧伯,讓寧伯把這板子送到先前那名雕工的手上。
由于是第一次,估計就是對方,怕也是至少需要個三五日,才能完全雕好吧。
甚至,還不一定能夠完全保證質(zhì)量。
不過不怕,這東西只要雕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手了。
剩下的梨木板,則是被李縱全部拿來浸水,浸水一個月,再陰干三個月,如此處理過的梨木,壽命應(yīng)該可以保存得更長一些。
……
等忙完了這些。
下午……
李縱便又開始偷雞摸狗,不對,是偷懶不干活了。
這倒是讓蘇鶯兒有點逐漸摸清李縱的性子了。
就是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涼亭里被她夫君給抱著睡午覺。
這里雖說也是私人空間,一般人很少會路過這里。
可萬一府上仆人有時候路過,這要是讓看到了那多不好。
李縱則是表示道。
“沒事,我已經(jīng)在院子門口放了一個牌子,說我在午睡,而且,也讓小清去守著了?!?p> 蘇鶯兒便紅著臉,“可即便是這樣,那讓小清見到了也不好啊?!?p> 李縱想了想……
也是點點頭,“鶯兒你說得也對,不過我們真的只是睡覺,又不是干別的事,就算是讓小清見到了也沒什么,而且就算我們不讓她見到,她難道就不會想嗎??赡芩F(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那里想了?!?p> 一想到那個畫面,蘇鶯兒臉上頓時又不由得一紅。
“好了,睡覺了?!?p> 說完,李縱便躺下。
蘇鶯兒拉了拉他,只見李縱還在裝死,她便只好無可奈何地嚶了一聲。
李縱聽到這聲音,只好摟著她的細(xì)腰,把她拉過來自己懷里,按住她的上半身,不讓她動,仍舊閉著眼說道:“我唱歌給你聽。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大兄長好不好,咱們?nèi)プ侥圉q……”
開始蘇鶯兒還沒怎么能聽進去,因為她還在掙扎呢,不過后面等到李縱繼續(xù)往下唱,她也是漸漸地便覺得這歌聽起來有點意思了起來。
就是意境不太行,明明夫君都這樣摟著她了,竟然還想著要跟大兄長去捉泥鰍。
還有什么小牛的兄長,帶小牛去抓泥鰍,這泥鰍到底有多吸引夫君啊。
別的不說,聽過了他的捉泥鰍之后,鶯兒倒是慢慢地不再抗拒了。
反倒是等他唱完了以后,也是道:“夫君你以前經(jīng)常去捉泥鰍嗎?而且這歌謠好生有趣,以前倒是從未有聽到過,是這邊的歌謠嗎?但是好像與一般的歌謠,又有所不同。一般歌謠都是四句,最多也不會超過六句,可這歌謠加起來,卻起碼有十多句?!?p> 李縱便道:“嗯!是這邊的歌謠,大街小巷,是個小孩子都會唱。不過一般來說,更適合女的來唱?!?p> 蘇鶯兒:“這是為何?”
李縱:“這個你要問為何的話,因為它本來就是由女的來唱的。”
蘇鶯兒:“夫君你為何會的東西這么多?”
李縱:“有嗎?”
蘇鶯兒:“有,而且夫君你會得還很雜,雖說現(xiàn)如今想想,好像都是些沒什么用的東西?!?p> 李縱:“那鶯兒你可真會說話?!?p> 有這么奚落人的嗎。
說起這個……
他會的東西都很雜這一點,他倒是有事想問問蘇鶯兒,直接問道:“鶯兒你上一次來月事是什么時候?”
蘇鶯兒立刻就不好意思了起來,“夫君你問這個做什么?!?p> 李縱便道:“沒,就是想問問?!?p> 蘇鶯兒:“不告訴你?!?p> “而且……你想知道什么?”
李縱便想了想,好像即便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因為對這方面,他還真沒什么研究,只知道有一段時間是安全期,可這個安全期到底是指那一段呢?
作為一個單身狗,他那里會去研究這個。但這對他來說,卻可能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