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天睜大眼睛,有些靦腆,有些放不開,畢竟沒見過什么世面,以前見過的女子也只是暗黑城閣樓那些風(fēng)塵女子,那些女子和她相比,兼職就是云泥之別。
“呵呵!不過什么?”黑衣女子輕笑,有些開心,看著窘態(tài)的祥天,她覺得很有意思,在這個時代,這樣人不多了。
黑衣女子眸波流轉(zhuǎn),睫毛顫動,心想:“他可能閱歷不多,很有可能是哪個組織的天才出來歷練,不然不可能會如此之強。
祥天撓了撓頭,摸著飛貂的毛發(fā),笑道:“也沒什么,就是你得給它一點種子,小貂它馱了你一路了,你得出工錢。”
“?。∷行□醢?!真好聽的名字!那它要多少顆呢?”黑衣女子輕聲說道,聲音帶著笑意,但有些有氣無力,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
“嗯?你怎么了?”祥天看著她,也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身旁,傻瑩叔盯著金蟾,口水流地嘩啦啦的,絲毫不關(guān)心黑衣女子蘇醒。
“我沒事,只是有點虛弱而已,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黑衣女子開口,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十分的虛弱。
祥天望著她,心有不忍,道:“你是不是要死了,別呀,你還不能死,你答應(yīng)小貂的種子還沒兌現(xiàn)呢!”
“哼,你才要死了!”黑衣女子有些氣惱,劇烈的咳嗽,血氣上涌,臉上有些潮紅,心想:“這個傻子,我高估你了!不懂憐香惜玉嗎?”
“我要休息一會了!”黑衣女子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身體搖搖晃晃,向后倒去。
“呀!”祥天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輕輕的抱住她,望著她精致絕美的臉龐,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手都有些顫抖。剛剛昏迷的時候抱著沒啥感覺,現(xiàn)在抱著她,心中掀起一陣陣波瀾。
“嗯?我這是怎么了?”祥天有些驚訝,剛才那一剎那,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大腦意識控制,飛一般的速度把她抱住。
“嗯?”黑衣女子發(fā)出舒服的鼻音,她感覺到了異樣,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閉著眼也知道是誰在抱著她。
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涌上心頭,感覺好溫暖,好安全,在祥天的懷里她感覺異常地安心,仿佛這個懷抱天生就是她的。
蒼白的小臉透著淡淡紅暈,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尷尬。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躺在祥天懷里,身軀輕微顫動。
“我好想知道你的名字??!”黑衣女子昏迷前腦中想的最后一句話,但還沒說出口,就昏了過去。
至此,她也沒想到,他們下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很多年以后了。
“嗯?又昏迷了!看來體內(nèi)受到了重傷,傷了元氣!”
祥天壓制住身與心的悸動,去取出水蟒和巨鱷的神秘種子,一把捏碎,把這些能量輸入她的體內(nèi)。
“呼!希望能有所好轉(zhuǎn)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種子出了問題了嗎?”祥天長呼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緊張過頭了,低頭望著那絕美的臉龐,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而身后一人兩獸都安靜的看著祥天緊張的神情,臉上的表情那是十分精彩。
飛貂和金蟾都有很高的智慧,此時眼中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就連傻瑩叔也同樣如此。
“你們笑什么?還笑,小貂,你的種子沒有了,小蛤蟆,是你該笑的嗎?等著傻瑩叔吃掉你吧!”
“咯咯咯!”“呱!”
“啊吧!啊吧!”傻瑩叔眼中帶著笑意,松開了手,小金蟾一個跳,啪的一聲,坐在了他肩膀上,瞪著大大的金色眼睛,眼中能看出帶著笑意,就差吐聲大笑了。
“一群不正經(jīng)!快,收割完肉食,我們速度走,我怕這深潭之內(nèi)還有什么新物種!”
祥天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就這樣取走了水蟒身上最好吃的部分----背脊肉。他們拿著肉,祥天則背著她,又是引起它們的一陣輕笑。
祥天也不在乎,死豬不怕開水燙,再說了,這啥事也沒有啊,他和她八字還沒那一撇呢。
祥天坐在飛貂背上,背著黑衣女子,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溫柔,低頭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
傍晚,祥天還沒找到出去的路,暗自著急,要是一直待在深淵下,遲早會被那金蟾找到,望著高高的懸崖石壁,祥天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小貂,你能飛上去嗎?”
飛貂比劃,表示它也無能為力。它是速度快,但做不到飛,這石壁太高了,以它的實力上不去。
“咯咯...”
突然,飛貂示警,身體炸毛,瞬間生出感應(yīng),瞪著大眼望著后方黑暗處,仿佛身后的黑暗有危險。
祥天驚覺,果然,深淵之下也危機重重。金蟾也是瞪著金色大眼,望著后方。同時,他也已生出感應(yīng),暗處有十幾人圍了過來。
突然,一群人從黑暗中向著他走來。為首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著寒星,兩道劍眉渾如刷漆,表情冷漠,每一步走來,隔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強大的威壓。
在這深淵之下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群人,讓祥天有些吃驚,向他們望去,看著他們的著裝,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至于這群人更為驚詫,每個人眼中都帶著劫后余生的表情,他們要找的人終于找到,生命之憂不用擔(dān)心了。
“地一,通知花姐,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小姐,但小姐受到了重傷,需要緊急救治!”為首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神情冷漠,視線一直盯著祥天身后的黑衣女子。
“這位小兄弟,請把你身后的女子交給我們!”天一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們是誰?怎么會來這?”祥天冷靜的說道,雖然對面人多,實力也強,但祥天似乎并不想把人交出去。
“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身后的人對我們很重要,需要馬上救治,不然你我生命都會有危險!”
“生命危險?我怕你們是她的仇家,把她交給你們,我怕她沒命了!”
“她是我們閣主的掌上明珠,是我們的小姐,我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小姐!”
“天一,別說了,時間拖延不得,我感覺到小姐的氣息正在下降,極其微弱!”身后一人小聲說道。
“小兄弟,看到我們和她的服裝都是一樣的嗎?快點把她交給我們!”天一嚴肅地說道。
祥天搖了搖頭,眼睛堅定的望著他們,現(xiàn)在不清楚來意,不可能對方三言兩語就把她交出去。
“哪來這么多廢話,一個小屁孩,讓你走就走!”天二有些不耐煩,再這么耗下去,可能會出意外,眸子中銀色光點閃爍,有一種令人顫栗的光束,深不可測。
“呵呵,看看你們露出馬腳了吧,你們就是她的仇人,來追殺她!你們?yōu)榱藲⑺寂艿酵庥騺砹?!”祥天認真地說道。
天一擺了擺手,道:“小兄弟,我沒必要多說,看得出你不認識她,而我們是她的下屬,這個不需要證明,現(xiàn)在我們想馬上治療,你也知道她身受重傷,時間拖不得!”
天一的瞳孔是金色的,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整個人氣息很盛,在黑夜中仿佛就像一盞明燈,隱隱約約都能看到身后淡淡的一輪金色光輪。
另一名中年人點頭,道:“小兄弟,我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面對我們這么一群人你勝算幾乎為零,況且,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戰(zhàn)斗,現(xiàn)在只想快點救治小姐!”
“而且我也相信你也能感受的到小姐狀況不好,種子能量正在快速降低,如果你耽誤了醫(yī)治,我怕你將來會愧疚的!”
聽他們這么說,祥天低頭不語,他們說的沒錯,黑衣女子狀況不好,體內(nèi)生機也在快速降低,過不了多久真的會生命危險,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此時,天一和天二互相看了一眼,微微點頭,他們共事這么久,早已默契十足。顯然,這群人都不簡單,遇到這種情況,都沒有著急出手,知道該怎么做!
突然,天一動了,身軀扭動,身軀化作一道殘影,整個人瞬間就到了近前,雙手一擺,一推,一道金光射出。
身后一群人也瞬間爆發(fā),威壓擠滿天空,都朝著黑衣女子沖去。
祥天一驚,果然如此,這些人就是沖著她來的,很有可能是仇人,不過他也不是善茬。他反應(yīng)神速,一個橫移躲開,戰(zhàn)斗開始,他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
“咯咯咯!”飛貂大吼,用大大的尾巴橫掃著沖過來的人,此時,天二與其他人也不敢全力攻擊,要是再傷到小姐的話,他們就萬死難以謝罪。
金蟾此時也巨大化,頓時一只五米大金蟾出現(xiàn),轟隆一聲,地面顫抖,金光大盛。
“原來你和金蟾是一伙的,殺!”天一大吼,他看到小姐就是被金蟾追擊,才墜落這深坑,身受重傷。
眼睛看著祥天,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保護小姐,但現(xiàn)在看到這只金蟾,一切都明白了。
祥天眼中光束驚人,如兩團緋紅小火炬似的,身上緋紅氣纏繞,灰光點點交織,雙手凝成一道陰陽圖,一道落雷,咻咻兩聲,擊向天一和天二。
“原來是黑元教那些雜碎,你給我死!”天一看著祥天手中的落雷,一聲大吼,眼睛都快噴出血。
黑元教的名聲早已經(jīng)臭了罐,專門抓那些天賦很強的人,作為他們的蘊養(yǎng)者。天一一看到祥天出手的招數(shù),正是黑元教特有的招數(shù)---落雷。
這是二級進化者才能施展的招數(shù),現(xiàn)在在一個孩子身上,那長大了可不得了,這小孩一定是黑元教的天才,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天一單臂一晃,動作一展,雙拳迅疾雷,他是一個追求完美體術(shù)的進化者,只相信自己的拳頭。
這一切太快了,天一作為天字一號,必定有著他拿手的本領(lǐng),此時天一身形極速一轉(zhuǎn),貼著祥天而去,一拳擊向祥天胸口。
“砰!”祥天雙手交叉,護住胸口,可還是未能阻擋,整個人身體橫飛。
天一的力量強過他!他阻擋不??!
“天一,小姐我接走了,你們速度來!”身后,天二背著黑衣女子,迅速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終于能放開手腳了!黑元教的小雜碎,受死吧!”
“嗡!”天一全身金光纏身,整個人氣勢強盛了三分,咻的一聲,擊向橫飛的祥天。
“不...不要走!”祥天身軀顫抖,心口在痛,好像又一次裂開,再一次體會了失去的感覺,體內(nèi)種子劇烈悸動,似乎感受到了祥天的變化,嗡的一聲,上方裂開了一道小口,內(nèi)部的神秘能量溢出,祥天整個人的氣勢強盛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