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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只想和盛世美顏He

137.地獄空蕩蕩12

娘娘她只想和盛世美顏He 齊弄 2057 2021-04-23 18:00:00

  可他想的這一切,易恬都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曾經(jīng)溫柔優(yōu)雅的媽媽在父親的打壓下找不到工作,為了養(yǎng)活他只能去撿破爛,將臉抹黑了乞討,給人家下跪磕頭,頭上的白發(fā)一根一根地冒,身形一天一天地清瘦佝僂,臉越來越蒼老,變成她從前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到的樣子。

  媽媽從前是多么愛美的一個人吶,后來卻連鏡子都不敢照。

  易恬不想上學,他常常翹課去撿垃圾,補貼家里的生活開銷,他運氣很好,總是能撿到許多瓶子和紙殼,他的力氣也是搬那些東西練出來的。

  一開始媽媽知道他不上課去弄那些東西一邊哭一邊打他,他這一身的皮肉從前沒有挨過打,當夜就發(fā)了燒,媽媽花了好多錢給他看病,他自責得要命,媽媽的教訓是一句沒有聽進去,還是跑出去撿破爛。

  媽媽不敢再打他了,只能流著眼淚,恨鐵不成鋼地說教他。

  她優(yōu)雅地活過了她的前半生,就算落魄至此,還是對人罵不出一句臟話來。

  易恬這小子卻就是倔,任由易芷柔怎么說也不改正,后來易芷柔也不說了,只是會抱著他流眼淚,在他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哭著說什么對不起。

  他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媽媽對不起他的。

  他恨的只有爸爸,他雖然也不理解為什么哥哥能夠心安理得地拋棄他和媽媽去到爸爸身邊,當他一只聽話的狗,做他手下最忠心的傀儡,但哥哥從前對他一直很好,他還是不舍得恨哥哥。

  易恬念初三的時候,從前做慣了千金小姐的母親終于是熬不住苦,永遠地離開了他,他也想跟著母親一塊去了的,卻在那天聽見一陣警笛聲。

  易恬出了門去看,是他考上警校的哥哥。

  易楓說:小恬,哥哥來接你回家了。

  易恬覺得惡心得要命。

  他果真就吐了,還吐得一塌糊涂。

  那是他在第一次挨打發(fā)燒之后的第二次發(fā)燒,他醒來時已經(jīng)在曾經(jīng)的家,那個充滿幸福又盡是痛苦的地方。

  原來哥哥一直在收集那個男人的罪證,他毒殺了爺爺,又逼死了母親,還在公司偷稅漏稅,做了許多許多違法的事情,哥哥考到警校,就是想要抓捕這個劣跡斑斑的男人啊。

  那時,易恬十五歲,易楓也不過十七。

  易恬無法想象當年也不過是個小孩的哥哥是怎么把那個心思深沉的老男人推翻的。

  他心里其實早就原諒哥哥了,畢竟誰會愿意跟著他們娘兒倆一起受苦呢?就算那人是媽媽的親生孩子。

  可他卻始終別扭著。

  他不肯喊他哥,除非是有事求他。

  他痛苦著,哥哥大約也是不好受的。

  易恬突然不明白自己從前為何一直沉溺在從前的苦難里,無法自拔。

  他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有四分相像的臉,易楓眼下的青黑自他十七歲來接他回家之后便再沒有化開過,易恬又不是根木頭,怎么可能會不心疼自己的哥哥?

  易恬可不想兩個大老爺們在這小餐廳里上演親情局,他長腿交疊,拿過了易楓手上的電子菜單一通瞎點,然后理直氣壯道:“你是我哥,老子靠你怎么了?”

  嘴臭哥哥難得沒有開口,只悠悠地盯著易恬攥緊的拳頭,他打小緊張時就會把拳頭那么攥著。

  雖然易楓什么都沒講,但易恬立刻就炸了。

  嘴臭哥哥立刻把酒往他面前一懟:“你不是想了解了解你那小女朋友嗎?陪哥喝,把哥喝倒了就把她資料全發(fā)給你?!?p>  易恬將信將疑地看了易楓一眼,喝了口酒,發(fā)現(xiàn)這酒不錯,于是喝著喝著漸漸多了,菜也上來了,易恬喝得舌頭都大了,他對面的斯文敗類還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樣。

  高三學生小甜甜自然是喝不過在職場沉浮多年的易楓,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易楓終于撥通了剛才發(fā)短信給他的人的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Sally就領著沈棠到了。

  “沙女士?!币讞鞫Y貌地頷了頷首,還有點驚訝她會把沈棠也帶過來,畢竟他們談論的事情應該不大適合讓沈棠聽去了。

  Sally到兩兄弟的對桌坐下,沈棠像個吉祥物似的乖乖坐在她的身邊,Sally艷麗的紅唇揚起:“易警官,我的目的想必您也已經(jīng)猜到了吧。”

  易楓當然不是因為易恬的一句話就一路尾隨著Sally的車,他如今負責著近期出現(xiàn)的連環(huán)殺人案,大約是與局長溝通不來,江氏便想要疏通他這個副局的關系。

  江子業(yè)讓他務必查清楚殺害那些人的兇手,易楓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江子業(yè)是想為一直就不怎么和睦的江二爺出頭,他查到第一個被掏去心臟的死者死去的地點是在沈棠之前待過的醫(yī)院。

  那人身上還掉出一把槍,經(jīng)過身份核查,他們最終把死者與七年前717游樂園事件中假扮游樂園工作人員殺害十名幼童的逃犯余某畫上了等號。

  這個余某還在三年前殺害過江氏那時一個對家公司的繼承人,那個公司是與江氏一同起步的家族企業(yè),股份一直牢牢把控在家族手里,那小繼承人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他被殺害以后公司亂了套,江氏乘機將它吞并了。

  從前江子業(yè)還沒調(diào)過來,就算是想查,也有個局長在上頭壓著,他根本查不到那人的資料。

  從前那次能說是意外,可這次這位逃犯先生想殺的人又與江總想殺的人重合了,這就不得不讓易楓對兩人的關系畫上一個問號。

  自然,沒有證據(jù),就算易楓真的認定了兩人有關系,他也不能將這樣一位大企業(yè)家繩之以法。

  資本家的力量到達一個層度,便有千萬種方法逃脫法律的束縛,他們將人的生命明碼標價,他們能讓貪婪或是走投無路的人心甘情愿地為他們頂罪,為他們?nèi)ニ馈?p>  但是,當他們的丑惡的本質(zhì)被大喇喇地展現(xiàn)在人的面前時,他們被千萬人,百萬人的唾沫淹沒時,他們是否還能躲在金碧輝煌的房屋里高談闊論呢?

  易楓的鏡片上反射出餐廳冷色調(diào)的光,他笑了一聲:“沙女士,介意換個地方說話嗎?”

  

齊弄

我改了下哥哥的年齡   哥哥比甜甜大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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