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嚴仁的話,林峰真是想要吐對方一臉,尼瑪?shù)模髅魇亲屇切┬『⑷ニ?,竟然說是機緣,是好事。
林峰盯著羅嚴仁,直接說道:“哦,既然是機緣,是去侍候神皇他老人家,那不如讓神仆總管大人去,豈不是更好?”
“神仆大人如此虔誠,頭腦清晰,學(xué)識想來也很淵博,當信使肯定比兩個孩童更好。”
媽的,不是說好事嗎?你特么怎么不去?既然沒人說,林峰就當那個說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孩子。什么狗屁神仆總管,死太監(jiān)而已,老子可不怕。
可林峰顯然低估了這些人的智商,他們怎么可能給自己留這么大的漏洞。
羅嚴仁笑道:“我聽聞圣子是從深山老林中出來,跟仙人學(xué)藝,對世俗的事情不甚了解,對神光教更是了解不多?!?p> “圣子不知道其中緣由也情有可原。不過圣子既然入了神光教,那么本教的一些規(guī)矩,教規(guī),神皇法典就要熟讀才好?!?p> “這信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shù)摹N业入m然是神皇虔誠的信徒,可身處俗世,身上沾染了俗世的污濁,自然比不上這孩童身體與心靈的純凈?!?p> “更何況,我神皇教的信使,只有九月初九日,正午時分出生的人,乃是純陽之身,才有資格當信使,才能被神皇他老人家垂青。”
林峰盯著羅嚴仁,他總覺得這家伙是故意針對自己??隙ㄊ莿偛抛约簺]讓他賜福,讓他覺得落了面子,表面上裝作沒事,實際上已經(jīng)記恨了自己。
林峰就不信,這什么信使非派不可?自己雖然是個沒卵用的圣子,可咋說也是剛封的,這點面子難道都沒有?
林峰深吸口氣,只能再次扯神皇的大旗了。
“我想起來了,神皇賜福的時候告訴說,信徒們的任何思想他都能收到,并不需要專門派信使。”
媽的,要不是老子現(xiàn)在實力不夠,早特么掀桌子了,會陪你一個陰陽人在這里廢話?林峰氣憤的想道。
羅嚴仁卻一臉驚奇,詫異地說道:“是嗎?這可真是奇怪了,我神光教第五任神王,光明神王曾經(jīng)說過,用九月初九,正午時分出生的人當信使,這是神皇他老人家托夢告訴光明神王的。”
“既然神皇他老人家早就托夢告訴過光明神王,怎么會又跟你說出相反的話?想來是圣子記錯了?!?p> 說完,羅嚴仁擺了擺手,對抬著孩子的人命令道:“投河,送信使上路!”
林峰的路被堵死了。他之前口口聲聲說記不太清,現(xiàn)在說想起來了,別人就說他記錯了他也沒辦法反駁。
再加上前面還有什么狗屁光明神王托夢的事情,這事情就是神皇定的。他如果堅持說他沒記錯,就證明光明神王錯了。
呵呵,人家是神王,他是圣子,人家也得到過神皇的賜福,外人相信誰說的?
至于光明神王是不是真的得到過神皇的托夢,賜福,重要嗎?不管什么事情,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這就叫解釋權(quán)。
這特么就是耍無賴,就是無恥的地方。你特么還沒辦法反駁。
尤其是林峰弄出的賜福,神像,也是間接證明了光明神王當初的托夢,也肯定是神皇降世。這就是林峰弄出這些幺蛾子的意義所在。
總不能林峰說,我的賜福是真的,你們的賜福是假的?呵呵,這簡直是作大死?
什么神皇,其實就是現(xiàn)在神光教的工具人。對他們有利,林峰弄出的賜福,神像那就是真的,假的也能說成真的。
如果對他們不利,恐怕今天來的就不是賞賜他的法旨,而是以妖言惑眾的罪名處死他了。
眼看那些孩子就要被扔下河,林峰大吼道:“我特碼讓你們住手!”
柳文君看到相公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家相公是真的想要救下那兩個孩子。
柳文君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沖向了那幾個人。她知道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可看到相公如此憤怒,她覺得她要為相公做點什么。
柳文君速度極快,快到林峰都幾乎沒看清楚,柳文君就已經(jīng)沖到了那幾人身前。
當柳文君快要觸碰到籠子的時候,突然一掌從身后打來。
“姐,小心!”柳青青疾呼道。
柳文君感受到了危險,立刻放棄去救那兩個孩子,轉(zhuǎn)身跟身后的人對了一掌。
“砰!”
強大的氣浪瞬間爆發(fā),將周圍不少人吹得人仰馬翻。如果不是柳青青拽著林峰,林峰也肯定被吹飛。
林峰驚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娘子。他沒想到,平日里文文靜靜,永遠一副與世無爭的娘子,居然這么厲害。
可更讓林峰吃驚的是羅嚴仁,這家伙速度也極快,居然跟自家娘子一樣是個高手。
尼瑪啊,羅嚴仁你還說你不是雨化田!草啊,這就是異界般丑化的雨化田啊。
羅嚴仁驚訝地看著柳文君,皺眉問道:“柳氏?姓柳,柳士英是你什么人?”
柳文君面無表情地說道:“家父!”
羅嚴仁冷笑道:“原來柳士英被貶后,居然躲到了朝霞城。哼,你們柳家難道不知道,私練武學(xué)乃是大罪嗎?”
柳文君同樣強調(diào)道:“我柳家有先皇的旨意,可以修煉我柳家的武學(xué),只要不是其他武學(xué),都可以免罪?!?p> “神仆大人,要不要妾身將先皇的旨意呈給你?”
羅嚴仁嗤笑道:“是嗎?你如何證明這是你們柳家的武學(xué)?我看著更像是亂黨的武學(xué)?!?p> 林峰雖然很好奇柳家密辛,老丈人的光輝歷史。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他那便宜老丈人怕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白銀騎士啊。有可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他算是聽出來了,羅嚴仁這是威脅他啊。
他如果還堅持救那兩個孩子,那柳家練得就是叛黨的武學(xué)。如果他不堅持,那柳文君用的就是柳家武學(xué)。
羅嚴仁看了林峰一眼,再次對那幾個人命令道:“投河,送信使上路!”
林峰雙拳緊握,他有自己的堅持,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送死,他良心難安。尤其這還是他弄出來的因。
可這邊又是柳家,自己的娘子,如果他再堅持,可能羅嚴仁就要治柳家的罪了。
就在林峰猶豫之間,那兩個孩子已經(jīng)被扔了下去。林峰就算想阻止,現(xiàn)場就他們?nèi)齻€人,他也是無能為力。
林峰雙目圓睜,雙拳死死攥著,指甲都深深扎進肉中。
無力,他感覺到了無力。他本以為擁有拼夕夕,自己身為穿越者,可以笑傲異界,可以隨心所欲,可他發(fā)現(xiàn)他的能力還不夠。
羅嚴仁很滿意,走到林峰身邊,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趴在林峰耳邊,笑道:“圣子,記住自己的身份。身為圣壇的圣子,將來很可能成為神王,那可憐的善心還是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