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地球
“哎,小伙子,醒醒,終點站到了?!?p> 迷迷糊糊之中,張洋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叫他。
聽聲音很是渾厚,略帶滄桑,應(yīng)該是個中年人。
那人見張洋沒動靜,于是伸手推了推張洋的胳膊。
說實話,張洋很想回應(yīng),但他做不到啊。
他現(xiàn)在腦袋很重,頭痛欲裂,幾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別說站起來回應(yīng)了,就連動動手指頭,他都做不到。
“小伙子,終點站到了,該下車了?!蹦侨寺曇舾舐暎袷嵌炖锏谋夼?,有些刺耳。
張洋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拼命地睜開眼睛。
從眼縫中看到了說話的那人,身著公交車司機的工作棉衣,是個公交車司機。
“嗯哼~”
張洋廢了好半天勁,只是吭嘰了兩聲,根本沒有起身下車的意圖。
中年男司機又喊了兩遍,見張洋依然沒有下車的意思。
沒辦法,只能強行扶著張洋走下公交車,然后立刻鎖住車門。
張洋宛如無骨的鼻涕蟲癱坐在長椅上。
休息了小半天,大腦的思緒才可以正常運轉(zhuǎn),身體逐漸恢復(fù)正常。
他記得他是因為通過了號稱煉獄級的全國職業(yè)煉丹師資格考試,非常高興,就跟朋友們一起喝酒慶祝,最后喝斷片了。
一覺醒來,就是這里。
搭眼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一個公交車終點站,周圍停滿了公交車。
“這群狗東西,把我丟在公交車上,全都跑了,沒一個說送我回家的?!?p> 張洋皺著眉頭,沙啞的嗓子罵了一句,伸進口袋里,將手機拿出來打算叫個出租回家。
12月25號,星期三,16:32,青丘市,晴,3°C。
揉揉眼睛,再仔細看。
12月25號……
什么情況?
張洋記得喝酒的時候是9月3號。
怎么一覺醒來直接奔到了12月25號。
他這是在公交車上癱了三個月嗎?
永不停歇的公交車?
這三個月他不吃不喝,也不運動,身體豈不得萎縮了。
張洋連忙坐直了身子,拉開褲子看了看。
“還好,依然盤如龍。”張洋松了口氣。
但是,現(xiàn)在又有兩個疑問充滿了張洋的大腦。
“這里是哪?”
“我為什么在這里?”
陌生的公交車站,陌生的周圍環(huán)境,讓張洋很是迷茫。
突然,張洋只感覺腦子一沉,各種記憶一股腦的涌進腦海中。
片刻之后,張洋雙眼脹紅,一臉震驚的打量著四周,他得到一個想都不敢想的結(jié)論。
他穿越了!
從香丹界中洲國穿越到了這個名為地球的星球。
這個地球不僅模仿了丹香界的五大洲七大洋,還模仿了香丹界中洲國的歷史。
中洲國是一個古老的國度,秦漢三國一直到現(xiàn)在的現(xiàn)代社會,朝代更替,蕓蕓五千年。
而地球上的華夏也是這個歷史進程,幾乎沒什么差別。
唯一有差別的那就是,香丹界擁有從秦朝開始,一直延綿至今的煉丹術(shù),即便改朝換代,依然沒有中斷過。
并且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煉丹術(shù)也穩(wěn)步提高,最終融入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
但是地球上的科技樹好像長歪了,煉丹術(shù)只在傳說中存在過,現(xiàn)在幾乎沒人關(guān)注過。
果然,即便這個地球模仿了香丹界的一切,但永遠模仿不了香丹界的煉丹精髓。
身為中洲國人民,張洋很是驕傲。
……
張洋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嚴遺憾的神色,拿著身份證仔細端詳。
“嘶……竟然還是27歲,還叫張洋!”
他應(yīng)該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因為他還叫張洋,未婚,父母依然是那兩個人。
這些跟張洋在香丹界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這個地球上的張洋是個中獸醫(yī),畢竟這個世界沒有煉丹師這個職業(yè),職業(yè)自然有所不同。
還有個剛分手的女朋友。
瀏覽著腦海中無碼的畫面,張洋臉上露出享受的笑容,整個身心都愉悅了起來。
香丹界的他一心撲在煉丹上,再加上一直自命不凡。
雖然身邊也有一些女性朋友,但那些女孩,要么看不上張洋,要么張洋看不上她們。
一直沒有女朋友,有需求也是五姑娘來解決。
這次突然接觸到這樣的記憶,難免會讓張洋這樣純真,正直的男孩子有些把持不住。
張洋看了看時間,“該回家了?!?p>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他因為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愛情和事業(yè)雙失意,落魄的返回家鄉(xiāng)。
現(xiàn)在他正在返鄉(xiāng)的途中。
叫了個出租車,將行李放上車,按照腦海中的記憶,來到日月湖小區(qū)。
張洋家是個普通家庭,母親家庭主婦,父親是一名中醫(yī)醫(yī)生,在青丘市也算有些名氣,在不遠的街上開了一家中醫(yī)診所,他是院長,收入還算不錯。
他家是標(biāo)準(zhǔn)三室一廳住宅,面積不是很大,但地處的地理位置不錯,屬于青丘市四線城市中最好的住宅區(qū),房價也不便宜,一平方要一萬一左右了。
張洋走到家門口,指紋解鎖推開門,看到客廳中幾位中年婦女坐在桌子周圍搓麻將,暖氣開的正熱。
本來激烈廝殺的麻將戰(zhàn)場,因為張洋的突然回來,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暫停。
“張嬸,你兒子回來了?!备鷱埬烈粋€輩分的婦女提醒。
“洋洋,你怎么今天回來了?!?p> 陳秋穎沒想到兒子今天突然回來,電話都沒打一個,連忙站起來,仔細打量了張洋一番,有些心疼的說道,“黑了,也瘦了,在外面肯定沒吃好睡好吧!”
張揚笑著解釋,“沒有,年輕人瘦點好,顯帥?!?p> “張洋你咋就一個人回來了,你女朋友怎么沒跟你一塊回來?”另外一個婦女好奇的問。
“分手了?!睆堁笮χ溃瑳]打算隱瞞。
“咋分手了,現(xiàn)在小姑娘可不好找,你都二十七了,再等兩年可就找二婚的了?!绷硗庖粋€婦女好言相勸。
“那李嬸以后遇到什么好看的女孩,記得告訴我啊,我去跟她試著處處。”張洋笑著道。
最為兩世的大齡剩男,對于親戚鄰居的催婚,早已經(jīng)心如止水,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甚至還能厚著臉皮跟這些嫂子嬸嬸嘮嘮嗑。
“行,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周圍的女孩都該回家過年,我給你注意著點。”李嬸笑著道。
“好嘞,到時候能成,絕對給李嬸包個大紅包?!睆堁笮χ?。
嫂子嬸嬸對張洋很滿意,覺得張洋出去一年長大了。
有些小孩一說給他介紹對象,反感的不能行,恨不得說兩句話就能吵起來。
也就張洋這么上道,自己張羅自己的婚事,這樣的小孩,肯定不愁找媳婦兒。
嫂子嬸嬸跟張洋聊了一會兒,也知道這個牌局打不了了,便起身離開。
張洋隨意的打量了這個家,客廳被打理的干干凈凈,沙發(fā)上的抱枕擺放整齊,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老媽陳秋穎的勤勞,平常陳秋穎閑的時候就會打掃衛(wèi)生。
其中一個臥室被改成了書房,里面放滿了這種中醫(yī)書籍,老爸是中醫(yī)醫(yī)生,那些都是他的書。
“洋洋,晚上想吃啥,媽給你買去?!标惽锓f看張洋略帶棱角的臉龐,很是心疼,這么瘦,肯定是在外面吃的不好。
張洋笑著道,“隨便做點就行?!?p> “那我先去超市,你在家看家吧!”陳秋穎笑著拿著買菜包包就走了出去。
張洋見陳秋穎走了出去,看著墻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注目了片刻,便一頭扎進了書房。
他現(xiàn)在要搞清楚這個世界的煉丹學(xué)到底到達了什么地步,以便為以后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