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潛入慕家
晚上,慕清雪趁著家里人都睡著的時候,悄悄的跑了出去。
在慕家的一個小院內(nèi),一名中年男人孤零零的坐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心里一片冰冷,他這一生難道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下去了嗎?他這樣反問著自己。
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當中的時候,一個少女無聲無息的潛入到了這個僻靜的小院里,身手矯健,一個縱身就輕巧的落在了地面上,沒有驚動里面的人。
此時的她身著黑色運動裝,身上背著一個小包,在落地后悄悄的靠近亮著燈光的屋內(nèi)。
少女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心中感慨萬千,原主之前怨恨自己的父親始亂終棄,可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怨錯了人,現(xiàn)在換成了她,她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醫(yī)治他。
原本沉浸在悲傷中的中年男人突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一個美麗的少女,心里驚了一下,不過看清她的長相之后,又恢復了正常,這不是那天把自己扶起來的女孩嗎?這么晚了,她怎么會在這里?
只見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目光與他對視并從背包里緩緩拿出一個東西,當中年男人看清那個物件的時候,讓本來無喜無波的面容上被恐慌和激動所代替,這是她當初送給妻子的定情信物,怎么會在這個小女孩手中,難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不測,各種不好的想法充斥著他的腦海,就連扶著輪椅的大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彰顯著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少女從中年男人這起伏的情緒中得知他還是愛著自己母親的,于是她丟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是這個玉鐲主人的女兒,慕清雪,這下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聲音平和有力,男人也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了。瞬間眼睛就變得濕潤起來,怪不得他看著這個女孩這么眼熟,而且讓他感覺很親切,感覺她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他在看清來人是她的時候并沒有害怕什么,想不到,她居然是他的女兒,這都長這么大了,和她母親長得真像??上F(xiàn)在雙腿不能動彈,口不能言,連和自己女兒說話的能力也沒有,本來見到女兒的喜悅表情也被落寞所代替。
男人情緒的轉(zhuǎn)變女孩盡收眼底,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一樣又丟下比剛才更具震撼的話。
“我有辦法讓你恢復的像正常人一樣,只是治療的過程中很痛,堪比剜肉刮骨,你能忍得住嗎?”似在詢問又似在讓男人有個接受疼痛的心里準備。
眼前的男人此時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起伏不定,但看著女孩一臉認真的表情他選擇了相信,只要能讓他恢復正常,再大的痛苦他都能挺的住。
然后就見男人連連點頭,嘴里發(fā)“嗯嗯”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渴望。得到男人回應的少女把帶來的包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個個瓶子搗鼓著什么,一旁的男人也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不多時,就見少女拿出一個深色的瓷瓶,走到男人面前解釋道:“這個是可以修復你嗓子的修復液,喝了后可以修復你受傷的聲帶,不過會很疼,你要忍住,別驚動了其他人?!蹦腥寺犃它c點頭以做回應,緊接著就接過少女遞來的小瓷瓶,輕輕扒開瓶蓋一飲而盡。
初始,倒是沒什么感覺,不過幾秒鐘之后,他就覺得喉嚨傳來如烈火般的灼燒感,疼的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來,少女也很是佩服自己父親的忍耐力,想當初她為一個年輕的士兵救治時,他的叫聲像殺豬似的,震的她耳膜生疼,那畫面不忍直視。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藥勁過了之后,男人的神情才慢慢好點,不至于像剛開始那么疼了。
“這修復液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它的作用了,下面,我開始為你施針去除你身體內(nèi)殘存的余毒?!鄙倥疁睾偷穆曇糇屇腥藦膭偛诺奶弁粗谢剡^神來,眼神示意少女可以繼續(xù)下去,他這里沒問題。
于是,少女就開始為男人施針。她使用的是較為常用的毫針,此針針身細小如毫毛,不傷正氣最適合疏通經(jīng)絡(luò),排出體內(nèi)余毒,只見少女在男子頭部以及身上幾處都扎上銀針,在扎的時候注入絲絲精神力,使其效果發(fā)揮的更顯著一點。
被施針的男人也感覺身體內(nèi)好像有股奇怪的力量在緩緩地游走著一樣,隨后,只見男人嘴里猛的一口鮮血吐出濺落了一地的血花,只是這血的顏色呈現(xiàn)深紅之色,正常人的血一般都是鮮紅之色的,這吐出來的血卻是深色的,必定是有毒的。
此時的少女因為施針精神力消耗過大,臉色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抹蒼白之色了,感覺扎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見她把男人身上各處穴道所扎的銀針都一個個的拔出來后,就把銀針進行一番消毒后又重新放入針包里了。
此時的男人感覺從把血吐出后,整個身體感覺一陣輕松,但是看著女兒蒼白的面容,男人又一臉的擔憂之色,畢竟這都是因為自己。少女像是感受到了父親擔心的心情,出言安慰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這聲帶里的毒素我已經(jīng)給你排出了,只是你的聲帶因為被毒素侵蝕的時間過長,想要說話還需要我給你調(diào)理一段時間才可以,你的腿我下次再來為你治療,你要好好休息,有助于恢復?!蹦腥寺犃硕家灰粦?,現(xiàn)在的他心情是激動的,沒想到他還有恢復的機會,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次新生,就是不知道女兒這高超的醫(yī)術(shù)是和誰學的。
余下的時間,少女把房間的一些痕跡都抹掉后,拿著自己的背包和男人告別道:“這么晚了,我也該走了,改天再過來?!蹦礁傅χ鴵]手告別。
少女來的時候無聲無息,走的時候也是無人發(fā)現(xiàn)的,這繁華的別墅區(qū)對于她來說如入無人之境。雖然今天精神力消耗過大,但離開這里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