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還好來得快……
黎言頓時停住了,心頭如遭雷劈,強烈的不真實感涌上心頭。
他可以肯定,剛才那道聲音絕對是真的,而且只有他一人聽到。
周圍的人十分稀少,只有三兩個,十分正常,就像剛才壓根沒有那響徹云霄的機械聲一樣,從路邊走過。
游戲《燭終》,正式開服。
剛剛的機械聲音在黎言腦中不斷回響。
“這里是真實還是虛幻?”黎言喃喃自語,看向四周,是那么真實,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嘭。
轉身,黎言一拳重重的打在身后飯店的石墻上,鮮血汩汩直流,強烈的疼痛涌入黎言的腦海,是那樣的真實。
嘭,嘭,嘭。
一拳未止,一拳又落,宛若針扎般的疼痛感,不斷從關節(jié)涌向大腦。
一次次的,痛感都是那么真實,絲毫沒有減弱,臉色發(fā)白的黎言停了下來。
黎言還記得,穿越前,燭終世界就已然有了成熟的虛擬現(xiàn)實技術,畫面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神經(jīng)接駁技術一直不成熟,痛感模擬的最不真實。
退后了幾步,黎言看著血肉模糊的墻壁,不知在想什么。
“臥槽,你在干嘛?瘋了?”
然而,黎言剛才的舉動,顯然驚動了飯店內的服務員。
“這……”服務員,跑了出來,看著染血的墻壁,他顯然被黎言的舉動嚇到了,剛想吐出的話,瞬間被憋了回去。
要知道,單純用盡全身力氣打墻就已經(jīng)很痛了,何況黎言這皮肉都掛墻上了,手上的關節(jié)隱隱都可見白骨。
簡直喪心病狂。
“兄弟,你這……這是怎么了?”服務員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黎言暴起傷人。
“沒事,幫我拿杯飲料。”黎言面色猙獰,忍痛擺擺手道,不經(jīng)意間,甩出了幾滴血水。
“好……”服務員欲哭無淚的轉身走進了店里,沒想到他一個剛入鐘械學院的學生,出來打個工,就遭遇這種離譜的事。
不是說瘋子都被抓去瘋人院了嗎?怎么就被他給遇上了,明明剛剛還挺正常的。
叮。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清脆的硬幣彈響聲。
伴隨著聲音,一枚古樸奇異的硬幣旋轉著,攜帶白色氣流劃破云層。
古樸的硬幣好像有目標一般,直直向黎言落去。
黎言似有所感,轉頭看向空中,眼角只瞥見了一抹銀白色。
砰。
黎言應聲而倒,鮮血直冒,染紅了烏黑的頭發(fā),逐漸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血泊。
那枚古樸奇異的銀白色硬幣也淹沒在血泊之中。
服務員端著一杯青色的飲料走了出來,一臉懵逼的看著黎言。
“我……我這是攤上大事了?”服務員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黎言愣了愣,自語道。
“可我什么也沒做啊!”
服務員無奈無比,仰天而嘆,一口將果汁喝干,扛起黎言,就飛快地忘分針區(qū)鐘械學院的醫(yī)者院跑。
沒多久,服務員就到了鐘械學院的醫(yī)者院門口。
門口一個老者,看著服務員身上扛著一個滿身血污的人,愣了下神,下意識地問道:“武斌,這是你從哪里擄來的妹子,下手有點狠啊!”
“彌伯,這是男的?!北唤凶鑫浔蟮姆諉T看了眼身上的黎言,面皮不經(jīng)抽了抽。
“誒,小武,你口味有點重??!”彌伯菊花一緊,一臉惡寒的看著武斌。
然后,露出一些理解和不解的神色道:“年輕人有些躁動我能理解,但也犯不著對男的下手吧?”
“……”武斌完全不想說話了,感覺在解釋下去,就越解釋不清了。
“彌伯,不和你說了,我先帶他去見見玉老,治療他的傷勢?!蔽浔蠛蛷洸f話時并沒有停下,只是放慢了些速度。
現(xiàn)在,一溜煙地,直接跑到了一棟小院前。
“嗯?武斌?”在院子里擺弄著干枯草藥的老人聽到了動靜,轉身看向籬笆外的武斌,這才注意到他肩膀上,滿身血污的黎言。
“快進來?!崩先诉B忙將黎言從武斌肩膀上抱了下來。
顯然這位就是玉老。
黎言落入玉老手中時,卻見老人毫不費力的,就將昏迷的黎言扶住了。
然后將黎言放在了院子中的椅子上。
“武斌,拿我的工具來。”玉老道,眼神卻看著黎言,觀察著,一手搭在頭頂,熟練地撥動染血的頭發(fā),確定傷口的位置。
沒一會,武斌就將玉老的醫(yī)療用具拿了過來,還打了盆水。
“把周圍的血污擦干凈。”玉老道,拿起大夾子,將他確定的傷口周圍頭發(fā)扒開,然后灑上水,將血污除去。
去除血污后,玉老愣了,找了找去,頭上只有一個指甲縫大小的傷口,估計沒幾個小時就看不見。
玉老有些不解,明明血液的量,還有痕跡都表示這是一個至少能留疤的傷口啊!
“怎么了?玉老?”武斌擦干凈黎言的臉,看著愣在原地的玉老,有些焦急道,要是黎言醫(yī)不好,他估計他的工作可就別想要了。
“哼,臭小子,還好你送他來得快,不然這傷口都快愈合了?!庇窭侠浜吡艘宦暎X得是武斌和這年輕人合起伙來耍他。
“額,真的?”武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的問道。
“不信你自己看?!庇窭系?,有些氣憤的走進了屋里去。
“真的誒?!蔽浔笞哌^去扒開頭發(fā)看了看,驚訝道,然后發(fā)現(xiàn)就連黎言手上關節(jié)的肉也長了回來。
“不會吧?”武斌看著黎言光潔的手,拿起來仔細打量著,他明明親眼看到黎言的手破了,都能看到白骨了。
可要轉眼,就完好如初來,著實讓他不解。
“看不出來啊?!蔽浔筇鹄柩缘氖?,仔細觀察著,翻來覆去的看。
“嗯???干嘛?”黎言悠悠醒轉,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見一個男人抓著他的手,仔細的看著,心頭不禁一陣惡寒,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沒干嘛,沒干嘛,就好奇。”武斌連忙擺手,他可不想被黎言認為他有特殊癖好。
“好奇什么?”黎言退了退,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可沒有什么特殊癖好,也欣賞不來。
“你沒發(fā)覺你手上的傷都好了嗎?”武斌說道。
黎言抬起手看了看,雖然還能感受到疼痛,但的確都好,關節(jié)處的皮膚宛若新生兒一般稚嫩。
令他驚訝的是,手掌中心還多了一枚銀白色的古樸奇異硬幣,好似三維實體一般,可他握下去,卻絲毫感受不到,就好似消失了一般。
不會就是這東西砸傷的我吧。
黎言還記得,砸中他的就是一個銀白色的東西。
黎言抬眼看向武斌,武斌好似看不見一般,并沒有其他反應。
抬起頭來,黎言問道:“你幫我治好的?”
“不是,你自己好的。”武斌搖了搖頭。
“我?”黎言有些驚訝,不由地看向手頭的那枚古樸硬幣。
難道是這個硬幣的原因?
“行了,你兩個趕緊滾,欺騙我個老頭子還不夠?”屋里,玉老的聲音傳來。
“走,去其他地方聊?!蔽浔笥行擂蔚目聪蚶柩哉f道。
啥也不明白的黎言只好跟著武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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