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未羊局
“你到底按著我說的做沒有?”李明華猛的轉(zhuǎn)頭,面色陰沉,眼神死死的盯著瘦如枯槁的鄒生。
“我做……了?!币姷矫嫔绱岁幊恋睦蠲魅A,鄒生不由地慌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你確定?你家人可在我手里,如果你沒有按我說的做,你知道后果的”李明華狠聲說道,面色如九天陰云,心頭對鄒生的懷疑如海水一般。
“確定,確定,我做了,我做了?!编u生忙不迭點(diǎn)頭,如小雞啄米般,生怕慢了,家人有什么不測。
“好,我信你一回。”李明華扭頭看向黎言,緊緊地盯著,眼神中有著疑惑不解。
黎言心里一咯噔,知道李明華估計(jì)是怪到他頭上了,緊張無比。
看了看李明華身后身高體重的幾個(gè)大漢,黎言悄悄地退到了白問身后。
以剛剛到情形來看,白問也是個(gè)修士,少說修為應(yīng)該有個(gè)二層左右吧。
不可能像他一樣,修歪了。
李明華陡地將目光意向白問,不解消失,好似想通了什么,恨聲說道:“好好好,好你個(gè)公子,說得那般好聽,什么不贏也罷,哈哈,就是障眼法,不也是為了名利嗎?不也是想贏嗎?”
“我說過,從今以后我不叫公子叫白問,至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你得問他?!卑讍栔噶酥干砗蟮睦柩哉f道。
黎言傻眼了,你這人不講武德,我明明幫了你,居然賣我。
“呵,別說他了,他只不過是你的手下,一切的都是你主導(dǎo)的吧,為的,不過是一個(gè)名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李明華冷笑道,眼神中睿智的光芒仿佛要躍出。
可在白問看來,現(xiàn)在李明華的想法,只能用傻缺二字來概括。
要黎言來的話,可能會(huì)用兩字,迪化。
“我都說了,問他??!”白問有些無語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崩蠲魅A繼續(xù)道。
“我們走?!崩蠲魅A向身后的手下命令道,轉(zhuǎn)身攜帶著眾人,向門外走去。
鄒生看了眼桌上的骰子,一把抓了過來,跟了上去。
“你等著?!弊咧埃蠲魅A還轉(zhuǎn)頭對白問恨恨的道。
打開木門,向通贏賭場的大門走去。
“我們是未羊局,第五緝查隊(duì),我是隊(duì)長,柳宗,跟我們走一趟?!币蝗荷泶┘儼字品砗蟾想u軍的人站在門口,為首的對剛出來的李明華道。
很明顯,這就是未羊局的人,專管修士干涉凡人秩序的案子。
“可以。”李明華淡淡道,絲毫不以為意,只是他身后的鄒生十分忐忑,不過想到失靈巖的性質(zhì),便松了口氣。
但想到他家人還在李明華手里,剛放下的心又不由地提了起來。
柳宗看了通贏賭場一眼,示意身后的人動(dòng)手。
一個(gè)身著白衣,手拿石盤的人走了出來。
微微閉眼,手捏印訣,虛空點(diǎn)畫,幾秒后快速睜眼。
就在那人睜眼的瞬間,上來圍觀的黎言陡然感覺一股目光掃過自己,脊髓里的靈氣都縮了縮。
看了眼身旁的白問,白問似乎沒有感覺,依舊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黎言不知道白問感覺到?jīng)]有,但他覺得應(yīng)該是感覺到了。
“沒有。”那人收勢搖搖頭道。
柳宗掃了眼一圈,著重在白問身上停了一下。
“其余人,若有人想要報(bào)案的,請向胡助理說?!绷谥噶酥竸倓偸帜檬P的那人道。
“走?!闭f完柳宗冷冷地看了李明華一眼道。
李明華面色陰沉,被未羊局的人壓著向街頭行去,其后還有鄒生等人。
“這事總算結(jié)束了。”看著李明華被壓走了,黎言總算松了口氣,自從插入了這么多外來因素,他還是很緊張的。
李明華這個(gè)最不安定的因素走了,那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大家好,我是胡全,有什么關(guān)于剛才案子的,可以跟我說?!北涣粝聛淼暮硇呛堑恼f道。
他說完的瞬間,便有不少人涌了上去,和胡全說起剛才李明華的種種行為和話語來。
待眾人散開,黎言才注意身后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到來的嶺山。
“還賭不?”嶺山將目光看向黎言問道,有些無奈,要不是曉陳跟他說,他也想賺點(diǎn)錢,嶺山壓根就不想來問。
“不……”
黎言剛想拒絕,就被白問打斷了。
“賭,怎么不賭?!?p> 黎言有些驚詫的看著白問,我賭不賭這事我的事,你咋這么多事呢?
“我出錢。”見黎言的神色,白問自然了解,立即說道。
“好?!甭牭竭@話,黎言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看到這一幕,嶺山若有所思,粗糙的大手摩擦這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黃昏,天邊紅日下墜,昏黃的陽光灑落。
黎言和白問在小巷里走著,身后大全人相送,高呼著。
“以后常來玩啊!”
“一定要再來玩??!送……啊不,財(cái)神?!?p> “會(huì)的?!崩柩匝凵裼行┟噪x,晃晃悠悠地,頭也不回,抬手向后揮道。
夕陽西下,送財(cái)童子在小巷。
走到半路,黎言恍惚的轉(zhuǎn)頭問道:“你不回家嗎?”
“沒家?!卑讍枖偭藬偸?。
“去住旅館?!崩柩岳^續(xù)道。
“沒錢?!?p> “你錢不挺多的嗎?”
“都被你賭沒了。”白問無奈道,他實(shí)在服了黎言了。
“那你睡大街吧?!崩柩远挷徽f,轉(zhuǎn)頭就走,剛才恍惚的神情絲毫不見。
“你偷偷拿了十萬塊的事,我去告訴酉雞局?!卑讍柛呗暫暗?。
“算你狠。”黎言停下腳步,恨聲道,只得回去帶上白問。
秒鐘區(qū),子望街,來到家門前,打開門。
黎言只好給白問安排了個(gè)地方住。
他這里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平時(shí)就他一人住,江舒他們白天工作完就回家了,偶爾會(huì)在他這里睡。
分針區(qū),未羊局。
“找到鄒生的家人沒有?”柳宗沉穩(wěn)的問道。
“沒有。”胡全身旁,一名白衣人有些沮喪的搖搖頭,一臉失落。
他已經(jīng)在李明華的各種據(jù)點(diǎn)動(dòng)用儀器搜尋了很久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沒事,小安,明天再找找?!焙牧伺暮驳募绨虬参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