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君念心中的江檸,柔柔弱弱,別說打一個大男人了,就是多走幾步路都會累,這怎么……
她驚駭,但隨之而來的,是心疼。
這三年,她都經(jīng)歷過什么?
江檸對溫君念有意見,但僅僅只是家事,內(nèi)部解決就好,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她跟前說三道四,來羞辱她的家人,“滾!”
男人疼得雙腿發(fā)軟,哪還滾得動。
最后是肖岑讓人把他拖了出去。
回頭,對溫君念道,“我在隔壁開了房間,你去休息一下,陸識,我們出去抽根煙?!?p> ……
江檸跟著溫君念進了房間。
陸識倚在長廊上,指間猩紅閃爍,“國內(nèi)的事我不太知道,溫知新,誰?”
“三年前落馬的一個京城高官,在當(dāng)時引起的轟動挺大,是君念的父親?!?p> “哦,溫君念和江檸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肖岑一聽,眼里有惑,“你和江檸走得這么近,沒查過她背景?”
“誠心交友,查人底細多不厚道。”
“呵呵?!?p> 肖岑低笑,“江檸,溫君念她表妹?!?p> 表妹啊。
陸識揚唇,眼角的笑意輕輕淺淺。
他今晚帶她來這里,是想讓她開心點,遇上表姐,心情也會好一點吧。
……
房間里。
溫君念點了根煙,雙腿交疊,靠在沙發(fā)上,慢悠悠的抽著。
多了幾分風(fēng)塵味。
見江檸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遞了煙盒過去,“抽嗎?”
江檸從包廂里順了包巧克力棒,挨著椅子坐下,撕開包裝,漫不經(jīng)心的咬了一口,隨意問道,“我看你和肖岑的關(guān)系不止是老板和助理這么簡單吧?”
“情人。”
溫君念直言不諱,并不覺得當(dāng)別人的情婦是一件丟人的事。
何況,肖岑沒結(jié)婚,也沒女朋友,他需要,而她缺錢,一拍即合。
江檸抬眼,眸底微光有細小的波動,“國外的面包好吃嗎?”
“沒祖國的饅頭香?!?p> “再香也不是你的了,當(dāng)初選擇離開就沒必要回來,舅舅這幾年挺好的,等他出來了我給他養(yǎng)老,要不要你這女兒無所謂。”
溫君念呼出一口煙,裊裊青煙模糊了她的眉眼,“江檸,要不是你爸造的橋出了事,我爸能受牽連?是你家欠了我溫家的!”
江檸手中的巧克力棒斷了兩截。
她牽唇,揚起的笑弧是冷的,“早在我爸出事的前一個月,舅舅和舅媽的離婚手續(xù)都辦了。”
江檸站起,走過去拿走溫君念指間的煙,摁滅在煙灰缸中,“就算我爸不出事,舅舅也得進去,而我爸出事的那個工程,施工隊就是舅舅找來的,中間的回扣,不少吧?”
溫君念眸光一怔,“你知道?”
“不止我知道,我爸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樣,他心甘情愿的背鍋,就想讓你爸的罪責(zé)能輕一點,再輕一點,能早一點出來!”
還跟她說,舅舅妻離子散,也是個可憐人,讓她要好好孝敬他。
過去的事,就別再追究了。
江檸聽爸爸的話,愿意原諒舅舅,多半還是看在過世母親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