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你欠我十個億
那弓箭掉在地上很快地消失了。
只見一只鋼筆在半空中一個回旋,然后落在了崔澤的口袋。
古莫里像是看見鬼一般地看著崔澤:“不。。。不。。?!?p> 這種事從未發(fā)生過,他是三品靈師,眼前就要突破到四品,可是崔澤竟然隨隨便便一只鋼筆就打掉了他手里的法器?
能做到這樣的至少得是五品靈師。
可怎么可能?這個城市怎么可能出現(xiàn)五品靈師,這至少是一個勢力的長老級別,或者一個大家族的族長,就算是在京城,也是掌握絕對話語權(quán)的人物。
而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他學(xué)生的一個姘頭?
他臉色蒼白了下去,就連柳如綿都看出了端倪。
“古老師,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的法力有了什么問題?”她關(guān)切地問道。
她當然不會認為是崔澤太厲害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對方是不是使了什么詐。
古莫里覺得手腕上一定受了內(nèi)傷,往后拉弓說不定都會受影響。
他看著崔澤,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起來:“你到底是誰?”他問。
“你沒資格這么問我。”
崔澤并不理會他,現(xiàn)在更讓崔澤介意的是這個小男生,畢竟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你該道的歉還沒道呢?!贝逎烧f道。
許笉死死咬著嘴皮,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把那些話說出口,但是他實在撐不住了。
顫著聲音道:“對。。。對不起。”
徐江苒盯著許笉的眼睛:“那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告訴他們,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作弊?”
許笉垂著頭:“沒。。。沒有?!毙旖郏骸澳悄阌形业降妆蝗税B(yǎng)的證據(jù)嗎?”
許笉:“沒。。。沒有。”
他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羞的。
崔澤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不禁對許笉嗤之以鼻。
他曾經(jīng)打敗了多少覬覦徐江苒的人,若許笉真刀實槍地跟他公平競爭,他還敬佩他幾分,沒想到用的盡是些下作手段。
他嫌棄地放開了手,生怕挨著他近了,自己都不干凈了。
徐江苒舒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出了氣了。
恰在這時,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是個身材雍容的中年婦人,一看許笉當時驚了起來:“我的兒啊,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一旁的柳如綿煽風(fēng)點火,許家的關(guān)系和背景可比她劉家深厚許多,他們沒有辦法的人,許家不一定不行。
于是趕緊道:“許太太,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她勾引許笉不成,竟然指使人打他。”
徐江苒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許太太?!?p> 世界真奇妙,世界可真小。
許太。。。柳夫人介紹的。。。徐江苒先前怎么沒想到這位許太可能就是許笉的媽媽呢?
她同情地看了許笉一眼,你一定沒想到你麻麻是朵“等愛的玫瑰”還一心想找小白臉吧?
果然,許太一看見徐江苒的臉,當時噎了一下,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媽媽,你幫我做主,找魏大師,我讓他們都得死,都死。。?!痹S笉一看到許太太就忍不住想哭。
他以前被保護得太好了,這是第一次遭受到社會的毒打,此時的他只想躲進媽媽的懷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此時許太太看著徐江苒略微有些尷尬,牽扯著臉皮笑了笑。
徐江苒慢吞吞道:“許笉吶,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做,實在是你媽媽她,欠我十個億,我不知道找誰要啊?!?p> 她還提十個億的事情,嚇得許太太虎軀一震。
于是弱弱道:“這。。。這件事應(yīng)該是有誤會吧,我。。?!彼聪蛄舜逎伞?p> “崔先生我也認識啊,不像是那種隨便動手的人?!?p> 許笉:“怎么能是什么誤會呢?媽媽,你怕什么?不是還有魏大師給我們撐腰嗎?只要魏大師來了,他們都得給我們跪地求饒。”
許太太趕緊捂住許笉的嘴:“小孩子滿嘴胡說,別聽他的,別聽他的,哈哈。。。。。?!?p> “嗚嗚。。?!?p> “嗚嗚。。?!?p> 許笉用力掙扎,但是他受了傷,有些虛弱,實在掙不開許太那壯實的手臂。
“別鬧,我們回去?!?p> “古老師,都是小孩子胡鬧,叫你們費心了,我這就回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熊孩子,崔先生,都是誤會,誤會哈。。?!?p> 許太太一面說著,一面拖著許笉往教室外面走。
這一場鬧劇稀里糊涂地就落下了帷幕。
許太太都說不追究這個事了,柳如綿也不敢多說什么。
沒有人敢說開除徐江苒的話,辦公室內(nèi)頓時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場面。
是柳如綿先道:“既然都沒什么事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然后徐江苒和崔澤在她們離開后,也走了,最后辦公室的老師也都走了,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也沒有知道該怎么解決。
第二天,徐江苒還是照常去上學(xué)。
如果這個時候躲在家里的話,肯定會被別人說成是心虛,她徐江苒行得端、坐得正,憑什么不去?
而許笉和劉婷卻退學(xué)了。
早聽說許笉被京城的勢力看上了,很有可能到京城去,只是大家沒想到許笉會在這個時候退學(xué),這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他這次走得很低調(diào),沒和班上什么同學(xué)打招呼,默默辦理了退休手續(xù),悄無聲息,什么都沒驚動。
實在不怎么符合之前男交際花的人設(shè),所以不得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既然許笉都退學(xué)了,也沒有人追究徐江苒的事了,這件事情的風(fēng)波過幾天就平息了下去。
大家都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投入到了緊張的學(xué)習(xí)當中。
但是有一個人忘不了——古莫里。
他忘不了崔澤給他帶來的恥辱,手腕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此時他上了華陵山,跪在洞外。
“師祖,弟子有事求見?!?p> 洞內(nèi)傳來飄渺的聲音,一聽就知道這洞內(nèi)住了一個世外高人。
“你當年下了山去,已經(jīng)認了與我金隅派沒有關(guān)系了,你又為何回來?”
古莫里磕了磕頭:“弟子遇上了麻煩,請師祖救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