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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對我攤牌了

71、悲田養(yǎng)病坊

長樂公主對我攤牌了 空巢老龍頭 2026 2021-01-07 23:50:04

  “各位都是王公貴胄、功勛之后。”

  李麗質(zhì)看著一幫官二代,悠然道:“父皇能為大唐打下如今的基業(yè),離不開各位父輩的運籌帷幄,浴血奮戰(zhàn)。

  但勿怪長樂直言不諱,諸位叔伯的天縱之資、王佐之才,長樂在各位身上并未得見?!?p>  她這話一出,涵養(yǎng)好一點的只是笑笑不說話,脾氣暴一點的當(dāng)即出聲反駁。

  例如程處亮。

  “長樂莫要把人看扁了,我爹說他像我這么大的時候,還沒我這么能惹事……啊呸,還沒我這么能打?!?p>  李麗質(zhì)聽了微微一笑。

  她并不是真心要貶低這些功臣子弟,所以也沒必要和程處亮這二愣子爭論什么。

  “想想各位的父輩,在那個混亂年代,艱難的殺出一個朗朗乾坤?!?p>  李麗質(zhì)緩緩道:“而我們身處太平之世,上承父輩恩蔭,卻渾渾噩噩,毫無建樹。

  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自己就應(yīng)該這樣不作為,不被寄予更高的期望。

  歸根結(jié)底,在我們這些人中都存在一個難以度量的問題……

  那就是信仰上的缺失!”

  秦師道和杜構(gòu)交換了個眼神,都聽出她話里的機鋒。

  余者也都互相交頭接耳。

  李麗質(zhì)又接著道:“身為王公貴胄、功勛之后,其實我們原本都是一個整體。

  但面對父輩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個全新的大唐王朝、太平之世,卻未能做出艱難的抉擇。

  一直渾渾噩噩,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

  這樣其實很不應(yīng)該?!?p>  頓了頓后,她又道:“所以我,李麗質(zhì),特請得父皇恩準(zhǔn),設(shè)立皇城司,給各位一個施展能力的機會。

  愿意加入的就留下來共商大計,不愿加入的大可自便?!?p>  她的話音落下,良久都沒有人挪動腳步。

  只有年幼的秦懷道好奇的睜大眼睛,在眾人身上來回的看。

  “敢問長樂公主,皇城司的職責(zé)是為何?”

  這時杜構(gòu)問道。

  也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李麗質(zhì)答道:“內(nèi)可拱衛(wèi)皇宮禁苑,外可維護長安治安?!?p>  “可受其他官署節(jié)制?”杜構(gòu)又問。

  這個問題可是有講究的。

  如果皇城司只是其他官署的附屬,受其節(jié)制,那不加入也罷。

  只聽得李麗質(zhì)一字一頓的道:“只聽從我一人調(diào)遣?!?p>  當(dāng)然,還有她的父皇,當(dāng)今天子。

  這道理誰都懂,不必特別說明。

  “還有問題嗎?”

  李麗質(zhì)稍等了一下,見沒人做聲,于是再次確認(rèn)。

  秦師道和杜構(gòu)同時搖了搖頭。

  “沒啥問題,能有啥問題?只要長樂你下定決心,我程老二一定支持?!?p>  程處亮大聲說道:“回頭我把大哥和三弟也都叫上?!?p>  “除了去學(xué)堂,我們也無所事事。這皇城司的想法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房遺直負(fù)手笑道。

  “內(nèi)可拱衛(wèi)皇宮禁苑,外可維護長安治安……憑咱們的能力,很快就可以讓金吾衛(wèi)無事可做,我已經(jīng)有點迫不及待了?!?p>  尉遲恭之子尉遲寶琳似乎對李麗質(zhì)的皇城司有著不一般的信心。

  其他人聽了都哈哈笑起來。

  這些都是天之驕子,心氣高,也就是李麗質(zhì)埋汰他們?nèi)痰?,換成其他人早給懟回去了。

  “懲惡揚善,除暴安良,就是我們皇城司的宗旨?!崩铥愘|(zhì)鄭重的看向程處亮,“身為皇城司的人,若還到處惹是生非,打架生事……

  那可別怪我李麗質(zhì)翻臉不認(rèn)人!”

  雖然沒有點名,但眾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誰。

  程處亮臉皮極厚,見大家紛紛拿眼來看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放心吧,我程老二不會讓長樂你為難的?!?p>  “那就好?!?p>  其實李麗質(zhì)和程處亮關(guān)系算是比較好的,所以借他來警告所有人。

  程處亮心照不宣。

  這時突然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我也要!”

  這慢幾拍的小家伙自然是年幼的秦懷道。

  見他一臉認(rèn)真的小模樣,眾人都忍俊不禁起來。

  “當(dāng)然少不了我們的小懷道了?!?p>  李麗質(zhì)小小的逗了一下秦懷道,然后言歸正傳:“你們之中有誰聽說過不良人嗎?”

  尉遲寶琳略一沉吟道:“似乎有所耳聞。”

  “怎么?這難道就是我們皇城司的首個目標(biāo)?”杜構(gòu)問。

  李麗質(zhì)點頭道:“我聽說這是個極為隱蔽的幫派,危害甚深,所以打算拿來給皇城司祭旗?!?p>  “何須多慮,給我一千禁軍,我這就去把他老巢端了!”程處亮咋咋呼呼的叫道。

  李麗質(zhì)輕蹙秀眉:“哪里來的一千禁軍?”

  “什么?”程處亮也是一愣,“一千禁軍都沒有?那咱們有多少?”

  “哪里有什么禁軍可供調(diào)遣?整個皇城司不就我們這些人嗎?”李麗質(zhì)眨眨秀目。

  什么?!

  所有人都驚呆了。

  ……

  前往甘州的官道上,羅太歲和玄奘不疾不徐的馳騁著。

  玄奘落后半個身位,偶爾會用目光看一下羅太歲。

  這個人雖然還沒到束發(fā)之年,但眼光見識遠(yuǎn)勝于自己。

  而且心思深不可測。

  從長安出發(fā),一路走來,玄奘已經(jīng)見識到他的馬鞍、馬鐙、馬蹄鐵,還有曲轅犁、制鹽之法。

  馬鞍、馬鐙、馬蹄鐵讓兩人的長途跋涉輕松得不是一點半點。

  若是用在軍中……

  阿彌陀佛!

  玄奘在內(nèi)心輕喧佛號。

  而曲轅犁和制鹽之術(shù)更為實在一些,為百姓的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這些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一樣,都夠別人琢磨上一輩子。

  為何在他那里就像吃飯喝茶一樣簡單,隨隨便便就想出來了?

  這到底是什么人吶?

  正想著,就聽得羅太歲突然道:“和尚,你知道悲田養(yǎng)病坊嗎?”

  玄奘一愣。

  悲田養(yǎng)病坊?

  這倒是聽都沒聽過。

  “小僧不知?!?p>  “不知道就好哇?!绷_太歲笑瞇瞇的說道。

  玄奘又是一愣。

  這意思……怎么好像是要坑人的意思?

  “所謂悲田養(yǎng)病坊,意為悲田、治病、施藥,悲田也就是佛門施貧的意思。”羅太歲解釋道。

  “小僧聽意思,似乎和佛門有關(guān)?”玄奘道。

  羅太歲大點其頭:“對嘍,和尚且聽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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