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誰在身后
花淺眸光一閃:“找一個人!”
諸葛小明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頭,納悶道:“誰?”
花淺道:“你們還記得那個,目擊證人嗎?”
諸葛小明恍然大悟,接著疑惑道:“可是青山門的人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們???”
花淺道:“我們不是直接去找他。”
落白裳道:“你的意思是?”
花淺饒有深意看了他們一眼道:“等我片刻?!?p> ……
花淺說完就走了,說在武盟門口集合,落白裳和諸葛小明讓府里的苗醫(yī)師給阮棠看了看,就如約到了門口。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玄青色衣袍的俊俏小生就走了過來。
諸葛小明面色愕然,落白裳也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俊俏小生摩擦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眉目輕挑,嘴角一勾,一副風(fēng)流浪子的做派,緩步到落白裳兩人面前,頭輕輕歪了一下。
“久等了,我們走吧?!?p> 正是花淺。
落白裳感覺自己額角有些跳動,腳步絲毫不移:“我們要去哪?”
花淺勾唇一笑,眉目含情,如秋水含笑。
“自然去天下第一樓,望月樓?!?p> 諸葛小明看著花淺簡直麻了,木然道:“去干嘛?”
花淺道:“當(dāng)然是去看美人啊?!?p> 諸葛小明道:“不是,我們不是該去查案嗎?”
花淺饒有深意道:“正是為了查案啊……不說了,跟上?!?p> 諸葛小明和落白裳對視一樣,落白裳無視了諸葛小明眼中的求救,垂眸道:“走吧?!?p> 諸葛小明整個人都不好了,等走到望月樓下整個人都僵硬了。
花淺有些好笑,她曖昧的眨了眨眼對落白裳道:“他沒事吧?!?p> 落白裳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漠然道:“沒事。”
花淺回過味兒來了,“他不會沒來過吧?”
落白裳垂眸道:“嗯?!?p> 花淺意外的看著諸葛小明道:“沒想到啊,離武盟這么近你都沒來見識過?你不會沒進過花樓吧?”
諸葛小明硬著頭皮勾出一個僵硬的笑,他連忙打開扇子扇了扇,給自己臉降了降溫。
“別光說我,白裳才真的沒去過。你看看我倆,進花樓到底誰嫖誰?”
花淺忽略了諸葛小明的我倆,她認(rèn)真的看了兩眼垂眸的落白裳,突然覺得有點道理。
花淺突然升起一種責(zé)任感,她突然湊進落白裳道:“放心,進去后跟緊我,我一定保護好你?!?p> 諸葛小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事已至此,不就是花樓,怕個屁哦,率先走了進去。
花淺也帶著落白裳趕緊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諸葛小明意料的是,望月樓如它名字一樣,裝修的很雅致,若不是樓中觥籌交錯間有許多美麗的姑娘,臺上更有美人翩翩起舞,簡直不像個花樓。
諸葛小明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身上凝聚著許多目光。
跟搏殺比斗或者尋常的目光都不一樣,這些目光細(xì)膩粘稠,讓人渾身不適應(yīng)。
諸葛小明緊張的搖了搖扇子,簡直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了,他久違的想要變回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以此隔絕這讓人不適的視線。
但是很快的,諸葛下面發(fā)現(xiàn)這沒有用,因為當(dāng)落白裳和花淺走進來的那一刻起,哪怕落白裳寒著臉也隔絕不了她們炙熱的視線。
花淺倒是很適應(yīng),她不動聲色的想要幫落白裳擋一擋,但是身高這個問題認(rèn)她放棄了這個打算。
好在很快就有人臉解圍了。
“三位公子這邊請,是想在大堂還是先去包廂呢?”一個滿臉掛著笑的圓臉女子過來詢問花淺三人。
花淺眉一挑道:“包廂?!?p> 等三人關(guān)上包廂門,才終于擺脫了那些視線。
圓臉女子問道:“三位公子是來聽曲看舞還是……”女子曖昧的看著這三個香餑餑,一個比一個俊俏,一進來樓里的姑娘們就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花淺繞了一圈,斜靠在一張?zhí)梢紊希瑥垞P笑道:“我們是沖著憐月姑娘的名頭來的?!?p> 圓臉女子一聽,雖然還是笑著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有些為難的說:“這可有些不好辦啊……”
花淺隨手扔了一錠銀子在圓臉女子懷里,臉上掛著散漫的笑,笑意卻不及眼底,她看著圓臉女子道:“哪里不好辦?”
圓臉女子有些膽寒,她自然看得出眼前三人都不是好惹的,但她仍然不敢退縮,只道:“憐月姑娘是我們望月樓的頭牌,所有要見她的人都必須經(jīng)過她的同意,并且去她的包廂……”
花淺道:“行了,我們也不難為你,按你們的規(guī)矩來吧,直接說怎么辦?”
圓臉女子正要開口,門前突然有人敲門,接著一個穿著黃衫的小姑娘過來沖她耳語了幾句。
圓臉女子一時有些慌張和疑惑,待小姑娘走后,畢恭畢敬的說:“三位公子這邊請,憐花姑娘邀三位一敘?!?p> 花淺笑意更濃了:“帶路吧?!?p> 諸葛小明和落白裳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帶路的圓臉女子在他們進門時就告退了,三人穿過層層帷幔終于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憐月姑娘。
諸葛小明和落白裳幾乎是在看到那池中女子的時候就同時背過了身。
那女子正在沐浴。
花淺倒是既不背身也不閉眼,甚至她還朝前走了幾步,讓那輕白的熱氣散開些,好讓她能更清晰的看清那具嫩白的身子。
花淺眼中帶著一抹贊嘆剩下的都是欣賞。
池中的女子似是發(fā)現(xiàn)了花淺的接近,游到了池邊,一雙嫩白如藕的玉臂輕輕的從水中抬起,水花滴滴答答的落在池邊,連同那玉白的臂。
這便是憐月了。
憐月的五官其實可以說的上是輕淺到寡淡,但是所有見過她的人都覺得她身上帶著無邊的欲色,甚至有人覺得,她就是欲望本身。
大概是因為她眼神太媚了吧。
憐月的眉毛是又細(xì)又彎的,眉峰有些往上挑,但眼睛是偏圓的,琥珀色的瞳孔在蒸汽的映照下越發(fā)柔情似水,更別提她現(xiàn)在含情脈脈的看著花淺。
她眼中又帶著一點懵懂一點害怕三分期待三分癡纏,眼底卻又似有著若有若無的不屑。
憐月就這樣看著花淺,她貝齒輕咬著紅唇,濕漉漉的頭發(fā)披在肩上,只露出圓潤的肩頭,池水完全沒過了那細(xì)膩的渾圓,卻又因為那只是池水而有些若隱若現(xiàn)。
花淺依然只是在不近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