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我時而做夢,每次夢醒心中總是一陣煩悶,眼淚有時會不知不覺的流下。
關(guān)于夢的內(nèi)容我很快便忘卻了,因此為何煩悶又為何流淚的那些原因,我也必然不記得。只不過原因之類的事也無需得知,這些事情不太有所謂,我只要知道我久違的流淚了便可。我想要流淚,可以說我喜歡流淚,然而悲慘的是:我是個不太容易流淚的人。無論再大的苦難,又或者再大的委屈,我總是能夠自我消化。一天前難受的事情、痛苦的事情,僅僅睡一覺,便能忘得無蹤無影。說來,這該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之一吧?只不過若要追究到底,這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我想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答案。
我理應(yīng)很快忘記夢的內(nèi)容,理應(yīng)如此!然而世事難料,三天前我做的夢,直到三天后的現(xiàn)在,在無邊無際的黑夜里,我卻依舊能夠清晰的記起它的內(nèi)容。
我說不上原因,只能說這個夢很特殊。是的,這個夢很特殊,特殊到直到現(xiàn)在我一想起夢的內(nèi)容,心里便感到一陣的甜一陣的苦,一陣的,眼睛想要流淚。
那是個完美的夢境,是我那充滿了遺憾的、充滿了悲傷的初中的夢……
夢中我的前桌肩靠著墻,扭著頭看著窗外匆匆走過的同學(xué)。我同初中那段日子來無異的動作——趴在桌上,抬著眼,偷偷的看著她側(cè)臉。然而總是被她發(fā)現(xiàn)……她的耳朵就像裝了攝像頭,每次我稍一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世界不過三秒,她便突然扭過頭跟我對起視來。尷尬的我只能立馬轉(zhuǎn)移視線,裝作不在意。
今天依舊如此。
“抬起頭嘛。”她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出了手撩撥起我的劉海,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動作。
這在我的記憶中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無論是曾經(jīng)我偷看的她的側(cè)臉被她發(fā)現(xiàn)也好,還是我兩互相對視,久久沒有言語也罷,她從不曾做出此等親密的動作。不過仔細(xì)想來,這不是在做夢嗎?并非那曾經(jīng)度過的真實,也不是現(xiàn)在正在過著的生活。只是夢中的我為何知道我在夢中姑且不論。
“喂,你說,如果我能和你談戀愛該有多好?”我閉著眼睛,享受著早已逝去的過去,不知不覺說出了這樣一段話。要擱從前,想必牛能飛天,我都不一定能說出這樣一段話。正因為知道這是虛假,這是不存在的“夢”,我才能大膽的說出這樣的話。
我等待著她的回答,然而她久久沒有回音,撩著我的劉海的手漸漸遠(yuǎn)去。我睜開眼,視野一片白茫,她已不在。并非我已清醒,夢已結(jié)束,而是那段夢并沒有后續(xù),屬于我的專屬記憶到此。我想,究竟是“她”不肯給我后續(xù),還是我潛意識不想知道后續(xù)呢?無從得知。
我的夢轉(zhuǎn)移,我看到了那段真實中摻雜著些許虛假的過分美化的回憶。
我像從不置身于此的陌生人,眼前是播放了千百遍的影片。
我看見了夏日傍晚漫步于林蔭道的她;我看見了和同學(xué)開懷大笑的她;我看見了她憂愁的側(cè)臉,我思考著她是否也有煩惱;我看見了她夾著書本走進(jìn)教室;我看見她的雙手揣在口袋,等待在教室門口凍紅的臉。
我聽見了她的聲音,我知道她在和我說話;我傾聽她的煩惱,原來她有喜歡的人;我看著她溫柔的笑著,訴說著過去的趣事;我看見她,我沉默的聽著她;最終我看著她從我視野中消失,直至我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在黑暗的房間里我無聲的哭著,無論再大的苦難無論再大的悲傷,我有信心睡一覺便忘卻,然而我卻一直忘不了她。我想要流淚,現(xiàn)在我也確實在流淚。
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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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二百五
這是真事。昨天晚上我做了夢,夢見了我回到了初中,又一次看見了她,跟她說上了話。這場夢就像跑馬燈一樣,關(guān)于她的事情一件件在夢中重現(xiàn),關(guān)鍵這些還都是發(fā)生過得事情。大概今天早上我五點就醒了,嘴里不停的呻吟,臉頰一片濕潤,原來我哭了。做夢能做到哭,這真是第一次。她是我暗戀的對象,曾經(jīng)關(guān)系還挺不錯,但因為我鋼鐵直男悶騷不會講話、嘴笨,于是暗戀了兩年最終沒有結(jié)果。其實我感覺我稍微情商高一點點,我都能把她追到手。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為何如此?可能她是我這二十年來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是我第一個比較親近的女孩。原諒我擅自做主,我認(rèn)為她就是屬于我的初戀。如果我的文筆再好點,我絕對要把她的寫的很美很美,要把這段故事寫的又長又遺憾。然而我就這點能耐,只能寫成這樣,我感覺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