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老頭聽到女婿交由兩個小毛孩處理,抹了一下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內(nèi)心深深地松了口氣。
阮康向門外慢慢地走著,一步兩步三步。門口處坐著的富大海和嚴(yán)老頭見狀急忙起身迎向阮康。
三步四步五步,阮康走過了嚴(yán)旭的身邊。嚴(yán)旭猛地松了口氣,他擔(dān)心阮康不遵守嘴上說的話,在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將自己打死。
還好,這種事沒有發(fā)生。隨后他又開始暢想起自己未來如何如何碾壓阮康,屠滅阮家。
突然,朝外走去的阮康停下了腳步,而后在門口兩人愣住的目光下,退了兩步,以掌為刀斬在了跪在地上暢想著未來的嚴(yán)旭脖子上。
在不遠(yuǎn)處的阮天象,見狀急忙捂住了自己妹妹的眼睛。
嚴(yán)旭的腦袋軟趴趴的聳拉在肩膀上,嘴中涌出大口鮮血。而后身體向一邊倒去。他的眼中還殘留著對未來的暢想以及狠毒。
“拖下去,扔到府外。”阮康冷漠地說道。而后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在門旁的嚴(yán)老頭見到自己的女婿死了,微微一愣,而后迅速地追上阮康和富大海的腳步。
屋內(nèi)的兩個侍從架起嚴(yán)旭的尸體向外走去。此刻屋內(nèi)只剩下阮天象兄妹倆,等到阮天雨移開自己哥哥的小手時,屋內(nèi)只有一灘還鮮艷著的血跡。
她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爺爺把嚴(yán)主管給殺了。雖然知道爺爺不會傷害自己,但她還是害怕地縮在自己哥哥的懷中,微微顫抖著。
阮天象輕輕地拍了拍妹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他想起了自己爺爺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小象,對待敵人別手軟”,他此刻悟到了,爺爺說的是“小象,對待敵人別手軟。一定要斬草除根!”
在精致的閣樓內(nèi),阮天象第一次認(rèn)識到了武者界的殘酷。
......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
陽城四大家族之首的王家府邸大門大大敞開,陽城的豪族貴族平民游民皆在這一日來到王家,無他,今年的四族大比在王家舉行。
王家巨大的演武場上中央,矗立著幾個高高的演武臺,在演武臺四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堆砌起長長的臺階。臺階是為陽城的普通人準(zhǔn)備的。
而在臺階之下,分別排列著數(shù)十把座椅,這些座椅是為陽城四大家族“王、李、朱、阮”準(zhǔn)備的。
此刻,演武場之上人聲鼎沸,東南西北四大方位分別舉起旗幟,為自己支持的家族加油。從上方遙遙看去,東方舉起的旗幟最多,坐下的人數(shù)也最多,其次就是南方的李家,最后是北方的阮家。
阮家所在的北方臺階之上,舉起加油的旗幟最少,坐下的人數(shù)也最少。若不是阮康提前去坊市雇傭了一些人坐在臺階上,舉旗幟加油,恐怕此刻北方臺階之上坐著的人寥寥無幾。
阮康帶著無精打采的阮家一行人,來到北方的座位下坐下。
盞茶時間,在王家家主講完客套話之后,一名白發(fā)老頭敲了兩下手中的鑼鼓,讓眾位參加比試的少年們上其中的一個比武臺上,各自抽簽。
在一臉冷酷的白管家之子白凡的帶領(lǐng)下,阮家一行人來到了比武臺上。
臺階上的觀眾們在看到阮家一行人之中的阮天象,紛紛議論起來。
“咦,那個腰間帶著木劍的少年有點眼生啊。前幾次大比沒見過他呀。難道是阮家請的外援?”
“你可拉倒吧,那時阮家老五的小孩,名字好像叫什么阮天象。不過不對呀,據(jù)我所知,他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呀,他怎么會參加此次的大比吶?”
“老兄,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消息了,上個月聚寶閣發(fā)生的事情你不知道?當(dāng)時就是這個少年先是暴打了王家的王陽,然后挾持王陽全身而退了!”
“還有這等事,王家的王陽是五階圓滿武者吧,這少年能打過他?偷襲贏得吧?!?p> “嗯.....當(dāng)時王陽沒有帶刀然后又掉以輕心了,我也感覺是靠偷襲贏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少年十有八九也有一些修為傍身。”
“有理”
.......
白發(fā)老者落到其中的一個比武臺上,看著手上的紙條,高聲道:“第一戰(zhàn):阮家阮天星對戰(zhàn)王家王城!”,“請兩位上臺比試。”,白發(fā)老者退到比武臺的邊緣靜靜等待。
自從阮天象趴在他耳邊說過一句話后,見到阮天象就遠(yuǎn)遠(yuǎn)躲開的阮天星,此刻苦著臉慢慢地走上比武臺。
王家方向一個虎背胸腰之人,猛地跳了起來,下一刻落在了比武臺上。王城沒有看緩步走來的阮天星,而是用如同鷹一般尖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阮家眾人之中的阮天象。就是此人打了自己的弟弟王陽是嗎?這很好,待會我會把你打我弟弟所用的身體部位,一寸一寸地折斷。
坐在座位上正和妹妹聊天的阮天象,突然感覺到比武臺上有一道刺人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于是他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了臉上露出殘忍冷笑的王城。當(dāng)下心中明了,這人是被自己暴打過的王陽哥哥王城。
這一個月以來的苦修,他不僅穩(wěn)住了五階初期武者修為,更是距離五階中期武者僅差一步,隨時都可能突破,再加上自己的小成劍法,他有信心戰(zhàn)勝王城。所以他立刻沖著俯視自己的陽城,挑了挑眉,伸出中指。
臺上的王城見此,心中愈發(fā)憤怒,此刻的他恨不得跳下臺一刀取其首級。一個靠著偷襲自己弟弟才能獲勝的廢物,不老老實實的等著被自己虐,反而主動挑釁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咚!”白發(fā)老者敲了一下銅鼓。
“不可取其性命,不可廢其修為,不可致其殘疾。如違以上三條,四大家族共誅之?!崩险吣盍艘槐楸仍囈?guī)則,而后喊道:“第一場,開始。”
阮天星擺出“虎嘯拳”的架子,一臉謹(jǐn)慎地看著一臉寒容原地不動的王城。據(jù)他所知,對面的王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邁入了六階境界并且入門了一本黃階刀法,而自己只是初入五階段,并且呼嘯拳還沒入門。
這次的比試贏不了,看來只能防守了,等他和我一交上手,立馬就喊輸,雖然強行接他一招會受點傷,但總比沒開打就喊輸要有不少面子吧。
在其不遠(yuǎn)處不動的王城,原本是等著阮天星認(rèn)輸?shù)?,但見到他擺出了拳架子,似乎想和自己過兩招的樣子。不禁殘忍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還虐不了阮天象,但先虐一個不自量力的阮家之人,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