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東西也能成精?
李父十分得意的“哼”了一聲,關(guān)上了院門。
進到屋子里頭,李母始終拉著李安然的手不放,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已經(jīng)七年沒有見面自己的兒子,眼神一刻沒有離開,怎么看也看不夠。
李林玲撒嬌道:“哥,你這次回來別走了吧。”
“別瞎說,你哥可是仙人,怎么能在這小村子里待著?!崩罡赣柍獾?。
“切,什么仙人不仙人的,我哥又不在乎?!崩盍至嵴吕畎踩谎g的儲物袋,好奇的打量一番。
“哥,你這個袋子里怎么是空的啊,只是用來裝飾的嗎?”
“這可不是裝飾的,來,我給你變個戲法。”
李安然拿過儲物袋,手往上一拍,早已裝在里面的禮物點心瞬間擺了滿桌都是。
“哇!哥你好厲害,你是怎么辦到的,快點教我快點教我!”李林玲拉著李安然的脖子就不撒手。
李安然的父母也看到這一幕,好奇的拿起桌子上的東西摸了摸,確定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不是障眼法。
見自己父母好奇,李安然又隨手施展了幾個小法術(shù),讓從沒接觸修真世界的一家三口嘖嘖稱奇。
“我兒真的是仙人了啊……”
李父眉梢眼角都露著喜色。
稍微聊了一會兒,李安然又把早就準備好的補氣血的丹藥拿出,喂自己父母服下。
這些丹藥都是經(jīng)過稀釋的丹藥,藥性溫和,正好給父母調(diào)養(yǎng)身體用。
吃完晚飯后,李安然對父母說:“爹、娘,從今天開始我就在城里當職了,你們幫我告訴村里的人,如果發(fā)現(xiàn)附近有妖怪出現(xiàn),可以隨時到城里找我。”
李安然把事情和父母說完,話音剛落,突然有人在窗外喊了一嗓子。
“那就先給我看看吧!”
“誰!”
李安然厲喝一聲,起身擋在家人身前,心中暗驚:奇怪,自己沒察覺到窗外有人,剛才怎么突然有人說話?
而且聽這人的說話聲有點甕里甕氣的,像是人在缸里發(fā)出來的聲音。
難道是妖怪?
這時窗外又有人喊道:“仙長,仙長息怒,我沒有冒犯之意,您出來見一見我就明白了?!?p> 李安然想出去看看,李父叮囑道“兒呀,你小心點,別被這東西傷到?!薄?p> “沒事,我會小心的”
李安然掏出兩張符扣在手心,這才推門出去。
偷偷往院子里一看,沒發(fā)現(xiàn)有人,難道是有人惡作劇,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
不對。
李安然不放心,又用神識掃了一圈,當神識掃過窗口下的水缸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
這缸,怎么有靈氣波動呢?
“誰在缸里頭,出來見我!”李安然試探著問了一句。
“仙長,小的走不了路,還得勞煩您親自過來。”
這聲音聽著甕里甕氣,就是剛才在窗底下說話的人。
為防不測,李安然掏出兩張符紙扣在,隨時準備用來防身。
把門推開,李安然來到院子中,發(fā)現(xiàn)小院里空無一人,北風吹著樹葉嘩啦啦的響。
“你是誰,出來說話!”
“仙長,我在這呢!”
李安然跟著聲音的來源慢慢過去,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一口破米缸里發(fā)出來的。
走到米缸邊,往里一探頭,發(fā)現(xiàn)米缸里空無一人,連缸底都掉了。
“你人呢?誰在說話?”
“回仙長,就是我啊,就是我說的話?!?p> 看著身前的米缸,李安然這下子徹底呆住了。
“你是米缸成精了?。俊?p> “對啊,小的就是米缸精。”
李安然吸了口涼氣。
我去,一般的妖怪都是動物都是成精,少數(shù)有仙根靈草成精。
這怎么米缸還能成精呢?
“稀奇,真是稀奇,你是怎么開的靈智?”李安然問道。
“小缸我運氣好,借了您這塊風水寶地,又受了日精月華,這才開了靈智?!?p> 李安然聽完,知道米缸精沒有說謊。
動物能開啟靈智都是全靠運氣和天賦,估計這米缸的材質(zhì)特殊,加上運氣好,這才能成了精。
李安然蹲在仔細端詳了一陣,拍了拍水缸:“算了,我也不細問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正如仙長所見的,小的是個米缸,也沒什么法力,只想往肚子里多裝點東西,可是我這缸底漏了,裝不成東西,成了個廢物,所以小人想請仙長大人幫忙,給小人找個缸底裝上。”
聽完這番話,李安然笑道:“這個簡單,明天我和點黃泥,給你重新補個缸底。”
米缸高興的哆嗦了兩下:“多謝仙長,你給小的補好,小的我還能給仙長家裝米,這回小人可厲害了,蚊蟲鼠蟻全都進不來,你看小人體內(nèi)多干凈……”
李安然沒想到這個缸還是個話嘮,讓它在院子里自說自話,自己起身回到屋里和父母說明了情況。
老兩口加上一個小丫頭,聽到米缸成了精,三口人齊刷刷地跑出去,圍著米缸驚嘆不已。
第二天早上,李安然到了村口小河邊挖了幾斤泥,又篩了幾斤黃土,準備給米缸重新補了個底子。
“大人您這邊薄了,得多補點泥?!?p> “大人您這邊有點厚了,再刮薄點……”
李安然也沒想到,自己到家的第二天居然在院子里和泥玩兒。
就在這時,李安然聽到父親在院外正在和人交談。
“老李啊,聽說你兒子回來了,成了神仙了?”
“神仙是說當就當?shù)膯?,我看就是點障眼法吧?!鳖I(lǐng)居語氣中透著酸味。
李父氣得放下肩膀上的扁擔:“你別管是不是小法術(shù),我兒子就能使出來,你兒子能嗎?”
“嘿,你個老李頭,兒子剛回來你就飄了?”
一個中年婦女嗑著瓜子催促道:“哎呀別管啥神仙不神仙,趕快帶我去看看你兒子,不是會法術(shù)嗎,讓他給我們耍耍?!?p>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走到院外,正好看到院子里正在補缸的李安然。
“呦,這不老李頭的寶貝兒子嗎,這么多年沒見,長得這么大了?哎呦,怎么沒事閑的和泥玩呢?”
“啊,您是哪位?”李安然禮貌的笑了笑。
婦女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對著李安然指指點點。
“看看,這才出去幾年,回來就不認人了,我是村東頭你二嬸,你小時候和我家小子在一起上私塾,你忘了??!?p> 李安然思索了半天,好像記憶里頭有這么個人。
“哦,二嬸,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是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婦女瞄了眼李安然兩手黃泥,嘲笑道:“大侄子,你這補缸底子的手藝不錯啊,等會兒去二嬸家?guī)投鹧a補窗戶啊,沒事,二嬸給你工錢,哈哈哈?!?